那导购员愣了下,看到慕楠晏刹那,仿佛浑身被冻结似的,僵在原地仿佛做错事了般,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衣物上。
“你很厉害?”慕楠晏冷声问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如同泰山压顶一样,气势强大压迫得仿佛要让她粉身碎骨一样。
“我……”导购员吓到了。
看到慕楠晏顺手一搂,把时言汐拉到怀里,他冷视着那个女人说:“既然你如此高大上,那就不必再出来工作了。”
他一句话,仿佛判了她死刑一样。
“我是这的导购,我卖不卖衣服给你们,是我的自由。”那个女人见状,她理直气壮的说道。
仿佛在名牌专柜上班,她的个人形象变得高大上了似的。
一般的客人,她是不屑服务的。
而时言汐刚喝的奶茶,也就是20块钱这种!有钱人是不喝这种平价奶茶,想到这,她更胆大的瞪着时言汐。
“噗。”时言汐被她瞪着,仿佛在看着跳梁小丑一样。
她喝了口奶茶,上下打量着导购员,低声说:“你这么厉害,你老板知道吗?”
“你。”导购员气着憋得脸都红了。
慕楠晏黑眸微沉,他握着手机转身打了通电话,没一会只见一道身影气喘吁吁的冲了过来,皮鞋都跑掉了一只。
他冷汗不断渗出来,态度恭敬而卑微站在那,看着慕楠晏时,差点跪了下来。
“慕先生!很抱歉,是我的失误。”大厦的老板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他站在那脸色苍白无血,那导购员见状,欲要说话,却被那大厦老板拽了过来,按住她说:“快道歉。”
“老板,她就是一个买不起衣服的人,凭什么…..啊。”她话刚落,还没说完,就被老板打断了。
他气得差点暴力倾向。
“他姓慕!别说我们的购物大厦,就连全球的经济链,都是慕家掌控,你tmd说他买不起衣服?”大厦老板气得差点断气。
他话刚落,“砰”一声,店上的牌匾被人砸落。
李昊辰带着人,轰烈上来,直接拆掉后,说:“以后你们店就不再属于什么名牌,这个牌子以后都归我们家太太所有。”
一句话,铿锵有力。
那个导购员吓坏了,她盯着被砸落在地上的牌匾。
脑海一片空白!这个是全球最大的品牌,一套衣服都价值百亿,却被砸了!甚至品牌名都被取而代这。
这种气势与魄力,不是谁都能做到。
她悔断肠的站在那,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望着老板面临大敌般姿态,她才意识到喝20块奶茶,不一定是穷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有钱人。”她低声说道。
时言汐望着这阵状,整个人都有点懵了!甚至有点后悔跟他出来,如果时光倒流,她宁愿跳车逃跑,也不跟他出来。
“慕楠晏,算了!这里的衣服我也不喜欢,我们走吧。”时言汐低声说道。
她拉扯着慕楠晏,想把他带走。
慕楠晏站在那,闻风不动的搂住她,沉声说:“既然夫人不喜欢,那这些衣服,全部都烧了。”
“是。”李昊辰听着,立刻挥手。
保镖们冲进来,抓着这些衣服,就像扔垃圾一样。
吓得时言汐都懵了,她连忙上前说:“别动,都别乱碰!”
时言汐欲哭无泪的站在那,气得又喝了口奶茶,说道:“都放回去,我再看看。”
他们见状,下意识朝慕楠晏望去,半晌了才把衣服挂了回去,保镖的动作是训练有素,动作一致又有力量,仿佛象征着一种身份似的。
那导购员惊得跪在地上,她望着慕楠晏!低声说:“慕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是有钱人。”
“既然你这么喜欢服务有钱人,这份工作你就不必做了。”慕楠晏冷声说道。
不远处,围观的人低语说:“要被慕氏开除的人,恐怕这辈子再也找不着工作了。”
“谁说不是!慕氏的产业遍布全球,被慕氏列为黑名单的人,结果只有一个,被饿死了。”
那女人吓得不轻,这时失声痛哭,转身对着时言汐说:“小姐,我不知道你们是夫妻关系,我以为你是……”
她话说一半,才意识到不对。
时言汐屏住呼吸,她哑声失笑。
“仗着工作仗势欺人,你是认为有钱人才配逛街购物,还是说穷人就没资格进来看一眼?你的工作是服务客人,而不是狗眼看人低。”时言汐冷声说道。
她见识过狗眼看人低的,没料到今天这人严本加厉了。
那导购听着,她愤恨不平的说:“你不也仗着男人有钱,就欺压……”
“拖下去!以后别让我再看到她。”慕楠晏冷声说道。
他的眼底迸出嗜血之意,他慕楠晏的女人,不是谁都能随意诋毁瞧不起的,一个小小的服务者,就敢肆意欺压?
“是。”保镖应声,上前抓住她拖出去。
这个女人吓得失声尖叫,大厦老板暗擦冷汗,低着头深怕被慕楠晏追究责任一样,仿佛想找个钻自我逃离。
“通知下去,慕氏旗下所有员工,都必须严格培训,如若有对客人不敬者,封店处理。”慕楠晏冷声说道。
一句声,把服务态度和品牌捆绑在一起。
“是。”李昊辰低声应道。
慕楠晏站在那,朝时言汐走来,接过她喝完的奶茶,把另一杯递上去,声音放柔了许多,说:“既然这家不喜欢,我们换一家看。”
“不,不用。”时言汐受惊了。
她感觉所有人都站在那,看自己却又不敢看。
时言汐只想逃离,她拉着慕楠晏的手,拖着他往外走,说:“你不是要忙吗?走,我送你去工作。”
她走得焦急,什么都不敢再看。
慕楠晏被她牵着手走进电梯内,他站在那蹙着眉头,沉声问道:“你是不满意我刚才不护你?”
“没有。”时言汐连忙摇头。
男人弯腰低头,伸手摸着时言汐的头,沉声说:“开始时我在处理工作的事,没看到她欺负你,很抱歉。”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你是我慕楠晏的女人,不必受那些不存在的委屈,不管是外人,还是慕家的人,你都不该被人欺压。”慕楠晏低声说道。
时言汐站在那,怔怔的望着慕楠晏。
她看到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仿佛映着自己的身影,眼底写满了真诚与内疚,那种护短又宠溺感觉,让她觉得不真实。
好象自从爸爸死了后,就没人再这样爱过自己了。
时言汐鼻间不由一酸,喉间好象被什么东西梗住似的,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原本牵着慕楠晏手,正要松开,却被他反手握住。
“听话。”慕楠晏低声说道。
时言汐别过头,她低声应了声:“嗯。”
慕楠晏看到她的模样,他用力握住她的手,沉声说:“我没什么朋友,陆景霆算是一个。”
他仿佛在和她说自己圈子的事,时言汐安静听着,没作声。
“以后有机会,带你重新认识。”慕楠晏说道,他似乎想到一事,便说道:“陈兰娟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她下嫁后换掉姓氏,强行把慕时枫推进慕家。”
“她和我不亲,我五岁就离开慕家独立生活,慕家的人与我都不亲,包括我父亲。”慕楠晏低声说道。
时言汐听着,她嘴唇动了动,一脸惊讶感觉不可思议。
“你五岁就独立生活了?”时言汐有点不敢相信。
毕竟五岁!她记得这个年纪的小孩,都还在玩泥巴。
“我大哥腿部受伤瘫痪了,他身上染了重病无法外出,我是慕氏唯一的继承人,慕家的重任都落在我的身上,自然是要趁早独立。”慕楠晏沉声说道。
难得听到他主动提及慕家的事,时言汐还有点没能回神。
“所以陈兰娟生了慕时枫后,把自己的慕姓冠给他,就是想对你取而代之?”时言汐低声问道。
这个事,她猜测过,却没有得到过证实。
“她确实是有这个心思,毕竟……”慕楠晏说到这,他的黑眸微沉,似乎有些事无法说出口,便点到为止。
看到男人那神态,有点落寞,时言汐突然伸手,抱住了他。
“都会好起来的。”时言汐低声说道。
她轻轻搂住男人强有力的腰际,慕楠晏低头看着她娇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他的手僵住收拢手臂。
“时小姐,好好工作,养我。”慕楠晏沉声说道。
时言汐听着,“噗”一声,她想到之前两人结婚的时候,她是属于骗婚的!那会骗他说结婚后,给他钱。
现在她拍戏拿到一点定金,后续的钱还没收到。
“你不愿意?”慕楠晏哑声问道。
时言汐红着脸,连忙说:“愿意,行,我拍戏养你。”
她说这句话都感觉特别心虚,想到慕楠晏叫个外卖买点菜,都花了几十万,时言汐突然感觉到压力大得喘不上气。
“奶茶,我请你。”时言汐说道。
把刚才那杯奶茶递上前,男人蹙了蹙眉,时言汐才想到确实喝了一口,她连忙擦拭了下吸管。
没料慕楠晏低头,直接含住吸管。
“甜。”慕楠晏喝了口后,哑声说道。
李昊辰他们下楼时,看到这一幕,几乎惊呆了。
不敢相信的伸长脖子,感觉下巴都惊掉了,他低声说:“主子不是有严重的洁癖吗?而且他也不喜欢喝甜的。”
保镖们站在那,立刻整齐转身,扭头不敢看这一幕,仿佛是儿童不宜一样。
“我该走了,去慕氏处理点事。”慕楠晏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道。
时言汐听着,看了下手机,发现刚好40分钟,她也没想到他居然是捏点陪自己,连忙说道:“行,一会我自己回去。”
“嗯。”慕楠晏应声。
李昊辰驾着豪车绕过来,慕楠晏上车后,保镖们也立刻上车离去。
整个购物大厦,那种压抑的感觉瞬间消散了,时言汐喝着奶茶,站在那没再上楼逛衣服,正要离开。
“时言汐。”这时,时文海的声音响起。
她愣住回头,发现时文海拿着公文袋站在不远处,手上提着杯打包的咖啡。
“大伯,你怎么也在这?”时言汐感觉有点意外。
自从上次闹退婚一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这一见感觉有点恍惚,也不太真实。
“过来附近开个会,顺便买杯咖啡。”时文海说着,他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时言汐,发现她的面色红润,精神状态很好,浑身散发着难得高贵的气质,与以前判若两人。
他若有所思的睨视着她,心疼得红了眼睛说:“你这孩子,又瘦了!我之前答应过你爸,要照顾好你,没想到我们心生隔阂了。”
“要是知道逼迫你和慕时枫结婚,会让你对我产生误会,大伯就算是卖了身也绝不同意这事,以后大伯不逼你了。”时文海低声说道。
时言汐听着,她嘴角抽了抽,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满脸痛苦的时文海,她感觉到毛骨悚然。
“如果你真的喜欢慕楠晏,大伯拼了这条命,也逼他娶你!大伯绝不允许别人玩弄你,哪怕他是时宁芝的未婚夫,大伯也绝不退让。”时文海态度坚决的说道。
“您还有事吗?要没事我就先走了。”时言汐说道。
她没有耐心和他聊这些事,而且这种虚假得让她不愿意再多听半句。
之前他的逼迫与势利,她都看在眼里,也知道时文海的目的,应该是自己身上的东西,至于是财产还是那块地,她还不知道,或许是两样他都想得到。
“小汐,你还恨大伯?”时文海见状,他痛心不已,还强行挤出了两滴泪。
时言汐刚才的好心情,被他搅没了。
“你感觉重要吗?”时言汐冷声说道。
这些话太讽刺了,她不想和他浪费太多时间。
“我是你大伯!我没能照顾好你,还让你生心芥蒂,我也不再渴望你能信我,但我听李凤娇说你不愿意再回时家了,我很伤心。”时文海低声呢喃。
时言汐的杏眸冷视着他,她粉唇紧抿,嘴角的冷意勾起,厉声说:“你既然伤心,那为何要拿时宅逼迫我?”
“时宅原本就是我爸留给我的,但你却借机说拿去抵押了,甚至还与慕时枫联手想推我入坑,大伯你到底要做什么?”时言汐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