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打算早点见到柳梦如,因此今天提前很早出发回江家。
一进入江家大门,江天就发现了异样,整个江家大宅被打扮的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还有丝绸彩带绑在树上,下人脸上也满是笑容,仿佛要办什么喜事。
今天是什么日子,老头子过寿?不能啊,老头子生日在12月份,还早着呢。
高美凤或者江阎过生日,也不对,虽然心里厌恶他们,但大致月份还是记得的。
江天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走下车。
乔管家正指挥着下面的人做事,看见江天回来,高兴的脸上的肘子皮都撑开了。
很是惊喜道:“大少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乔管家还以为江天会像以往一样晚到,最早也是赶在中午吃饭的饭点回来。
“乔叔,家里是要办什么喜事吗?”江天疑惑的问道。
“这不是老爷见大少爷你要回来,看宅子有些老旧,就吩咐着整个重新粉刷了一遍,还要求挂上一溜的红灯笼,丝绸彩带,说是喜庆,庆祝大少爷避过了车祸。”
乔管家乐呵呵的跟江天说着。
江天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老头子这.......,乔叔你也不拦着。”
“大少爷回来本身就是喜事,老爷高兴着呢,要我说这还不够喜庆,要是买上炮竹烟花,放上一放就更好,可惜a市禁止燃放烟花炮竹。”
乔管家摇摇头,一脸的遗憾。
江天想象着那画面,感觉耳朵里已经听到噼里啪啦的炮竹声了,第一次对a市实行烟花炮竹的禁令感到由衷的支持。
江晋在客厅也听到了车声,想着会不会是江天提前回来了,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出来一看还真是。
咧开嘴就要笑,又觉得不能在儿子面前失了面子,咳了一声,严肃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江晋还不知道乔管家已经把他给卖了。
江天和乔管家四目相对,一时没有人说话,都知道江晋这是爱面子,想要江天给台阶下呢。
毕竟前几年两人闹的厉害,江晋放话不让江天进家门的。
江天想到电话里那个哭的稀里哗啦,怎么哄都哄不停,一直哭的老头。
心里一软,率先开口:“想早点回来看你。”
“我这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
江晋嘴上嫌弃说有什么好看的,可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没见那大嘴叉子都要咧到耳根子上去了。
还吩咐乔管家把哈密瓜、山竹、葡萄、荔枝等水果端上来,全是江天小时爱吃的。
乔管家见他们父子俩如今有和好的迹象,哪能不应,准备亲自去厨房洗干净了端出来。
整个江家随着大少爷的回归变得热热闹闹,开开心心,除了高美凤。
高美凤没想到江天今天这么早回来,江阎这会估计还在路上呢,心里那个急啊。
心情极差,但又不能落人口舌,说她不欢迎大少爷回家,下人堆里传传没事,要是一不小心传到老爷子耳朵里那就不好了。
因此再不愿意,也做足了姿态,像个慈母一般,站在大门口笑脸相迎。
可惜江天扶着江晋,父子俩直接略过,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江天是向来无视高美凤,自然不带看她一眼。
江晋如今眼里心里都是多年不见的大儿子,那还看得到别人,也没觉得丝毫不对,领着江天径直去了客厅。
高美凤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她已经放下了身段,以为江天至少会打个招呼,没想到还是像以前那般目中无人。
她已经很久没被这么当场打脸了,自从江阎有出息进了公司,周围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捧着她,何曾这么难堪过。
这种情况让她回想起了刚进入江家的时候,下人眼里都是鄙夷,公婆不喜,自己只能活的小心翼翼,努力讨好他们。
想起以前的日子,高美凤一阵胆寒,身体冰凉彻骨。
难道只要江天在一天,她的好日子终究只是水中月、镜中花吗?
不!她绝不允许,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眼看着江家就要成为她高美凤和江阎母子二人的,绝不允许有人破坏。
高美凤脸一阵扭曲,想着果然还是要早点想个办法除掉江天才稳妥。
可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好办法,只能先尽可能让心平静下来,当务之急还要给江阎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可不知是不是高美凤自己心理作祟,她只觉得今天身边下人都用怪异的眼光往她身上瞄、私底下窃窃私语。
“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都不用干活吗?”,高美凤对着周围的下人发了好大一通火。
下人们只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走开干活去了。
高美凤此刻只觉得江天就是她的克星,这辈子专门克她的。
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打给江阎:“儿子你现在到哪了?”
“怎么了?”江阎在车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柳梦如的手,柳梦如假装按原主的人设,僵身子不敢说话。
“江天提早回来了,你也快点。”高美凤催促着。
“是吗?我已经快到了。”
“那就好,我先进去,还不知道江天会跟老爷子说什么,我得看着点。”
说完高美凤就急匆匆挂了电话,整理了下衣服,脸上又重新挂上得体的笑容,走向客厅。
江阎若有所思,觉得江天的行为很反常,但想不出原因,难道真的因为一次车祸吓到了,来寻求老爷子的安慰。
江天是这种人吗?
坐在江阎身边的柳梦如,感觉自己右手都要被掐紫掐断了,这还是让003帮忙下降了50%的痛感。
柳梦如痛的泪珠在眼里打转,却又不敢让泪水流下来。
江阎像是才注意到,语气温柔的说着:“痛吗?”
手却没有放开。
柳梦如心知江阎的变态,按原主的人设即使再痛也不敢说,含着泪摇摇头。
江阎那双眸子一下变得阴冷幽冷,让人不寒而栗,手上的力道加重,柳梦如只觉得这只手就要废了,闷哼一声。
“你在说谎,我要听实话。”
江阎冷着脸,声音里带着森冷的阴鸷:“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