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被昭阳公主记恨上,或者当场就。
张凡客用余光撇向昭阳公主,她手中的红缨枪可不是开玩笑的,心里一阵胆寒。
侍卫将前院和后院全都搜查了一番,也未寻到黄金的踪迹。
张凡客额头冒着汗,他已经不敢往后想象,看向侍卫问:“公主府上下都搜查干净了?”
侍卫看了看昭阳公主又看了看张凡客说:结结巴巴地说:“还剩……还剩昭阳殿下的寝殿未搜查。”
厨房花园他们都敢随意出入,可昭阳公主的寝殿却万万不敢擅闯,只能略过寝殿搜查,上下就只剩寝殿未搜查了。
“怎么?”昭阳握紧了手中的红缨枪,跺地发出声响:“将本宫的公主府上下搜查的差不多了,现在连本宫的寝殿都想搜了?”
张凡客汗颜:“臣没其他的意,只是……”
他把公主府上下得罪的干干净净,要是不搜到驸马爷收取贿赂的证据,等皇上回宫他官位不保啊!
“那本宫问你,你有没有搜本宫寝殿的想法。”
张凡客犹豫半响,咬牙点头承认:“有,还望公主见谅,若未在寝殿发现证据,臣任由公主处置。”
“好的很!”昭阳拿起红缨枪,猛地向木桩上一扔,红缨枪尖锐地头部刺进木桩上,浑身散发着怒意:“吏部尚书记住你说的话,若没搜到本宫定要治你冒犯之罪。”
徐熠在一旁暗自窃喜,昭阳的演技浑然天成,完全看不出一丝的异样,仿佛她真的很生气。
张凡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惜,侍卫并未查出什么,他们失落走出寝殿的那一刻,张凡客知道自己完蛋了,腿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驸马爷还有个身份是司礼监的指挥使。
徐熠神情严肃地看着张凡客,抬手唤来司礼监的人,说道:“来人,将吏部尚书带到司礼监!”
徐熠手中拿着那张联名上书,交给其中一人说:“签字画押者全部都带到司礼监,挨个审问!”
张凡客听见徐熠的声音,恍然大悟!
驸马爷原来早有防备,那栽赃的黄金恐怕早已经不在公主府了,他与公主殿下的夫唱妇随演得他都相信了。
张凡客被人给拖着,心如死灰。
徐熠不愧是定北侯留下的儿子,完完全全的继承了他的头脑,这次是想陷害他的大臣们失算。
不光如此,还连累了联名上书的所有官员,他们陷入了被动,如今想要扭转局势已经不可能。
除非皇上归京,否则他们不知道要在司礼监关押多久。
司礼监上下所有人主动,声势浩荡地将所有联名上书的官员统统抓进了司礼监的牢房中。
沈昌得知这消息后,不由笑出了声,他最喜欢看的就是狗咬狗的戏台,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得就是想要那群想要针对徐熠的官员。
不到半日,京城人尽皆知司礼监抓了不少朝中官员,至于具体缘由大家也不得而知。
百姓们只知道司礼监的指挥使是前任定北侯的儿子,他们愿意无条件信任定北侯,自然也信任他的儿子。
徐熠让昭阳提笔给皇上写一封信,将京城发生的事全都写在信上。
昭阳加了很多她在其中的故事。
……
萧云暻收到昭阳的信让沈明珠读给他听,沈明珠看了看信里的内容,神情扭曲地说:“臣妾念不了……”
昭阳信里,每隔几句话就要夸赞自己一句“我真厉害”,“我太棒了”,“幸亏有我”诸如此类的话。
“为何?”
沈明珠将信还给萧云暻,说:“皇上您自己看吧。”
萧云暻大致扫视了几眼信的内容,乐出了声,说:“昭阳真的是太会夸自己了。”
沈明珠笑了笑说:“昭阳表现确实不错。”
昭阳两夫妇直接打了个官员们措手不及,不少官员都被关在司礼监,不准任何人探望,没人知道司礼监里面的情况。
朝中没被关押的官员写信给皇上,让他尽早回京处置事务。
萧云暻将信搁置在一边全然当不知道这一回事,正值酷暑的七月中旬,至少还要在避暑山庄待两月才会回京。
转眼间两月过去,温度逐渐降温。
关了两个月的官员备受内心的煎熬,数着牢狱的热气过的日子,司礼监在吃食上没亏待他们。
可心理上时常给他们弄一些“惊喜”。
不少官员都消瘦了,徐熠站在牢狱外,打了个哈欠:“这两个月都还好受吗?各位?”
他没实质性能治他们罪的证据,只能将他们关押在这里受内心的屈辱。
个个闷声不开腔,这当中唯有吏部尚书受到了刑罚,瘫坐在墙角,衣衫上还沾染了些许血迹。
吏部尚书受罚的原因很简单,擅自做主闯入公主府还进了寝殿,实打实的冒犯了公主殿下。
“皇上还有不到半日就归京了,今夜大家且慢慢回味一下司礼监的招待。”
话落,徐熠走出牢狱,牢狱被黑暗给笼罩,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大家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终于!终于要离开这鬼地方了。”
“徐熠此子狡诈,等出了司礼监我是万万不敢得罪他。”
“谁说不是啊。”
翌日,秋分时刻。
皇上正式回京上朝,萧云暻见到官员少了许多,故作惊讶地问道:“今日是怎么回事?朕怎么瞧着只有这些人在?难不成都告假了?”
皇上装傻,官员们也只能跟着装傻。
徐熠站出来说道:“他们都在臣的司礼监关着的。”
“哦?”萧云暻望向徐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驸马你如实道来。”
徐熠当众诉说了吏部尚书带人包围公主府的事,其中不免添油加醋了几句,最后义正言辞道:“臣被诬陷,他们却联名上书,这是怀疑臣的人品,怀疑我父的家风家训,臣不得不怀疑这背后领有阴谋。”
不得不说,前任定北侯的名声格外的好用。
不少文臣纷纷站出来帮徐熠说话。
“皇上,司礼监指挥使也是迫不得已关押他们。”
“皇上,徐家的家风家训,大祯上下都看在眼中,污蔑司礼监指挥史,这是赤裸裸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