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调整一下状态。”
陈琤也被骆闻天说的脸红羞愧。
他的眼神现在都不敢放在姜疏予的脸上,好看的女孩子虽然娱乐圈很多,但是他合作过的所有女明星中,姜疏予是最好看的。
其实他至今也才合作过两人,其他都是打酱油的角色。
陈琤转身开始找状态,骆闻天知道姜疏予是新人,不能给她太多的压力,并且她现在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惊喜了。
所以他耐下性子来细心的开始给她讲戏。
她第一部戏就能遇到自己这么一个有耐心的导演,这么细心的教导她,也算是运气不错的了。
骆闻天在心底感慨,自己给自己加戏,只是当他讲解的十分有激情的时候偶然间抬头却发现面前的女孩在盯着自己发呆。
“姜疏予,你不好好珍惜我给你讲戏的机会,在那儿发什么呆呢,我跟你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导演,但是好歹我也是科班出生,导了大大小小八.九部剧,我——”
“导演,您有血光之灾。”
骆闻天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猛地就听到了面前的女孩冷不丁的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
他因为太过吃惊和难以置信,反问她的时候声音都破音了。
“您今日有血光之灾,不宜去户外。”
姜疏予的表情要有多正经就有多正经,语气也比方才严肃了许多。
但是骆闻天却是气笑了。
他们现在拍的戏份根本不用去户外,他一天忙得跟狗一样,哪里还有时间去什么户外。
“你不要因为不耐烦我说的话就用这种方式来转移话题,你拍的第一部戏就能遇到我这种耐心的导演证明你运气还是很不错的,你要懂得珍惜,不要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骆闻天只当她是不耐烦自己给她讲解,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姜疏予听闻也不恼,但是看着他不信的表情她有些着急,这事发突然,而且看他的面相还挺严重的。
她都已经看到了但是不提醒,她心里过意不去。
特别是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对骆闻天的印象还是十分不错的。
但不等她开口说话,骆闻天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抬手制止了准备说话的姜疏予,拿起手机往一旁走去。
姜疏予明显的看到他在接通电话的那一刻,萦绕在他印堂处的黑雾比起方才要浓厚的多了。
她知道,看来光是靠她嘴上的提醒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并且,他的血光之灾和这通电话有些密切的关联。
“行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你们两个人好好找找感觉,今天就到这里吧。”
骆闻天挂了电话以后给他们急匆匆的放了一个小短假,说完便把自己手中的小喇叭放下往外走去。
姜疏予想了想,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他今天可是要倒大霉的,到时候他出了事,拍摄的进度也会被耽搁,所以她这才不得不多管这个闲事。
陈琤本来想着和姜疏予对对戏,免得到时候又要被骂,但是一抬头她人都不在了,他只好作罢。
“疏予,你去哪儿啊?”
手中拿着姜疏予复习资料的助理李燕看到她径直的往外走去,她赶紧跟上来,一边拧开水瓶递给她,一边问道。
温兰手底下不止姜疏予这一个艺人,所以在剧组待了两天以后便给她派了一个助理,随后便离开了。
温兰离开的时候反复嘱咐着李燕照顾好姜疏予,也一定要注意提醒她别忘了学习。
对于学习不用李燕提醒,姜疏予会利用那些碎片时间抽空学习,这种不用拍戏而直接往外走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发生。
她不明所以,赶紧跟上。
“导演要倒霉,为了不影响后面的拍摄情况,我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她说的一本正经,但是却把李燕弄得有些懵了。
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边就好了。
他们今天拍的戏是在榕城职业学院的大礼堂取的景,骆闻天挂了电话跟剧组的人短暂的交代后便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去。
方才那通电话是自家媳妇打来的,说是他妈妈不小心摔倒了,这会儿正在医院,有些严重。
他妈妈都快七十岁了,身子骨一直还算健朗。
但是老人家经不起摔,有时候就是因为摔跤,会出很大的问题。
所以他都来不及听自家媳妇把话说完,便着急的随意的吩咐剧组几句便往外走去。
他的车是停在学校西侧的停车场,从这里步行过去还要花二十分钟左右,而大堂离校门口只有五分钟的距离,骆闻天实在是太着急,便准备直接打车去医院。
但正是因为他太过着急都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榕城靠海,最近有台风登录,今天外面就有大风,校园内都没什么人。
骆闻天一心只有抓紧赶路,根本没有注意到左前方那被吹得摇摇欲坠的一块广告牌。
姜疏予不清楚他这个血光之灾的源头在哪里,所以格外的注意周围的环境,她一眼就发现了那危险的广告牌。
顿时她的脸上就布满了惊惧。
这么大风,那么大的一块广告牌,这要是砸向了他,他不死都要在医院躺上几个月了。
“导演,停下!”
但是风太大,骆闻天根本听不见姜疏予的声音,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她无奈只好着急的跑向他。
他可不能被砸中啊,不然不仅他自己倒霉,剧中的进程肯定也会被耽搁。
李燕被风吹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她都没有听清一旁的姜疏予说了什么,突然就见她跑了起来。
她心中难免有些着急,这恶劣的天气,随时都用可能发生意外,她可不能出事。
她眯着眼看向姜疏予奔向的方向,正打算自己也跟上去,但是下一秒她便惊住了,呆呆的站在风中,任由那风吹的她衣服呼呼作响。
之间姜疏予飞快的跑向骆闻天,随后一个纵身把他扑到在地,向前翻滚了一段距离。
而一块巨大的广告牌被风吹掉刮过他方才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