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喆此话一出,刘放的脸色立刻急转直下,他恶狠狠的盯着孟喆和宋江,阴笑着说道,“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却非要进来……今天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走不出这902的房门了。”
面对刘放的威胁,孟喆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他现在只想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级别的邪祟,于是就轻笑道,“就凭你……难度可能有点大。”
刘放听后不再说话,而是眼睛一闭一睁间,他眼中的眼白就瞬间变成了全黑色,一双闪着邪恶幽光的诡异黑瞳死死的盯着宋江和孟喆,之前只在脸上隐隐闪现的黑气骤然缠绕全身,让眼前这个瘦弱的男人看上去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一般瘆人…… 孟喆自然无所畏惧,可宋江却被对方的样子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孟喆身后躲了躲,孟喆见了就侧头对他说道,“你出去等顾昊……他来了之后让他在902的门口设下结界。”
宋江心知继续留下来可能会拖孟喆的后腿,于是就没有犹豫,转身就往门口跑,谁知刘放见了猛地一抬手,一道黑气就朝着宋江的后背袭来,孟喆见状瞬间移动了过去,轻松替宋江挡下刘放的攻击,宋江则趁机开门跑了出去…… 以刘放身上邪祟的级别,是肯定认不出孟喆的真身是什么的,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能感觉到孟喆的实力不容小觑,于是他沉声说道,“其实少管闲事才是长生之道……你和刘放非亲非故,又何必非要趟这趟浑水呢?”
孟喆则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你命太短,不知道长生的真谛是要让自己快活,而快活的真谛就是随心所欲,想管什么闲事就管什么闲事。”
刘放估计是没见过这么狂的人,顿时就被气笑了,“小子,你这么狂你家里人知道吗?当年你爷爷我也曾经这么狂过,认为最快活的事情就是杀人,所以我想杀谁就杀谁,结果很快就被打脸了,做为过来人爷爷送你一句忠告,话别说得太满,否则很容易翻车……” “谁是谁爷爷还说不准呢?区区邪祟也敢在本君面前自称是爷,我看你是当鬼当得傻了吧?!”
孟喆面色阴沉的说道。 这时走廊里的宋江正急得来回踱着步,他倒是不怕孟喆会打不过刘放身上的东西,他只是担心万一对方打不过孟喆想跑,而顾昊还没到又该怎么办呢? 索性就在宋江心急火燎的时候,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顾昊和邓凯从里面走了出来,宋江见了赶紧迎上前说道“孟喆在里面已经和对方动上手了,他让你在902门口设下结界,别让那东西跑了!”
顾昊听后就点点头,然后从身上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罐,随即将指尖咬破滴血入瓷罐,搅和匀后就用手指沾着里面的东西,在902室的房门上画下了困住邪祟的符咒…… 看得一旁的邓凯连连摇头说道,“啧啧……这得浪费多少血啊!得亏他平时不总这么干!”
与此同时,屋里的氛围也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要是放在平时,孟喆早就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了,可他现在担心在顾昊没有设下结界之前就动手的话,对方一见打不过肯定二话不说就得溜……孟喆虽然有把握打败对方,可却没有把握不让对方逃跑。 刘放见孟喆迟迟没跟自己动手,还以为他不是自己的对手呢,于是就有些得意的说道,“其实你我无仇无怨的,何必彼此为难呢?你不就是想要卫生间里那个小子吗?我可以给你……毕竟一下子杀这么多人我也消化不了。”
谁知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紧接着就听顾昊的声音传来,“好了……” 孟喆随即就微微松了口气,然后一言不发的看向刘放,后者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一脸警惕的问道,“刚才敲门的是谁?你到底又是谁?”
孟喆这时笑了笑,然后将周身灵力运转,紧接着一股幽蓝色的火焰腾地一下燃起,将孟喆整个人包裹在其中,他的双眼也渐渐变成了蓝色,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神圣不可冒犯的威严…… 刘放立刻就傻了眼,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你不是人?!”
孟喆听了就轻笑道,“现在才知道……晚了。”
他说完就抬起右手隔空一抓,刘放随即就感觉脖子一紧,强烈的窒息感瞬间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徒劳的四处乱抓,一时间一蓝一黑、一正一邪两股灵力在房子里旋转,所有的玻璃制品因为经受不住纷纷炸裂开来。 此时的刘放才明白眼前这个人有多么的可怕,他之前以为孟喆不过是个有点道行儿的凡人,不成想他竟是一身灵力的真神转世,想明白这一点后,刘放知道自己今天要想活命就只有跑路,于是他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猛地张大嘴巴,一股腥臭的黑气从他的嘴里钻了出来…… 孟喆立刻嫌弃的松开了手,刘放的身体则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那股黑气钻出刘放的身体后,直奔房门而去,结果刚到近前就被一道红光弹了回来。 孟喆见门外的结界已然起了作用,于是就笑着说道,“现在该轮到我来关门打狗了!”
那股黑气见前门走不通,就想从窗户出去,谁知它蹿到窗前时却见一个胖小子正气喘吁吁的趴在外面的窗台上,手里还拿着一根沾着朱砂的毛笔…… 原来孟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通知老许,让他想办法把刘放家的几个窗户全都在外面画上驱邪的符咒,老许一听说刘放家住在9楼,就觉得自己老胳膊老腿上去实在有些费劲儿,于是就让阿福变回原形爬上去画……最后就变成了大懒支小懒,小懒干瞪眼了。 黑气见窗户也走不通,最后就只能逼于无奈走下水道了,结果它刚蹿到卫生间的门口,就被突然移动过来的孟喆给挡住了,最后它只能像条离了水的鱼一样,在房间里一通乱蹿,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