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瀚一听,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情,他急忙说:“不是这样的!其实前天,我妻子就向我坦白了,东东是她毒死的……”
童初沫和曹峰一愣,董瀚继续说:“她不满家里都是狗毛,还说我总是关注东东忽视了她,今天早上,我妻子做了一个蓝莓派,让我拿去给杜小姐道歉,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来开,所以我打算把蓝莓派放到窗台上,之后再登门道歉,没想到我走进庭院,透过窗子,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杜小姐……”
童初沫说:“董先生,请问昨晚10:00~11:00,你在哪里?”
董瀚想了想,说:“昨晚10:00~11:00啊……哦,我想起来了,我和几个朋友在xx酒吧,酒吧经理还来找我们聊天呢,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童初沫皱起了眉,这时,陆云晋走了进来,俯身到童初沫耳边说:“检测过他的dna了,和在沙发上发现的毛发不相符。”
童初沫愣了愣,说:“我知道了。”
这样一来,董瀚的嫌疑被排除了,走出审讯室,童初沫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冯子健的照片,递给董瀚,说:“董先生,你说你的狗抓伤过杜瑶的男朋友,是这个人吗?”
董瀚看着冯子健的照片,皱起眉摇了摇头,说:“那天和杜小姐在一起的男人不是他。”
童初沫说:“你确定?”
董瀚点了点头,说:“那个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是我看到了他的眼睛,看上去有点年纪了,但是眼睛挺大的,双眼皮,挺好看的,绝对不是这个男人。”
童初沫看着照片,皱起了眉。
会议室,童初沫指着白板上的照片,说:“死者杜瑶,24岁,富家千金,直接死因是肺水肿,但引发肺水肿的根本死因还无法确定,冯子健,26岁,科技公司技术人员,杜瑶的未婚妻,董瀚,48岁,瀚海连锁酒店ceo,据他所说,杜瑶除了冯子健以外,似乎还有一个秘密情人。”
曹峰说:“我们的同事正在调查杜瑶的家庭背景和在美国的人际关系,应该可以找出这个人。”
门开了,陆云晋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物证袋,说:“在壁炉里找到的钥匙已经完全还原了,我们正在别墅里寻找可以和钥匙匹配的锁,还有,我们在壁炉的灰烬里发现了硝酸甘油,是急性心绞痛片剂的重要成分。”
童初沫说:“如果是凶手把钥匙和心脏病药物一起丢进了壁炉里,那杜瑶是心脏病引起肺水肿的可能性就极大。”
晚上,八点。
童初沫坐在办公室,盯着电脑屏幕,眼神疲惫,一杯热牛奶放在了她手边,童初沫抬起头,看着陆云晋,笑了笑。
陆云晋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童初沫舒服地闭着眼睛,陆云晋的声音响起:“发现什么了吗?”
童初沫闭着眼睛说:“我查了杜瑶家门口的监控录像,昨天一整天,只有冯子健傍晚六点二十去过她家,而且只待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在她遇害的那段时间里,根本没有人进出过她家……”
陆云晋说:“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童初沫缓缓摇了摇头,陆云晋皱了皱眉,说:“听话。”
童初沫喝了口牛奶,说:“好吧。”她站起身,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往前一倒,下一秒,她被陆云晋搂在了怀里。
童初沫抬起头,疲惫一笑,说:“我没事……”
陆云晋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安静的办公室里,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你啊,别这么拼命。”
童初沫咽了口唾沫,心跳逐渐加速,真不是她沉迷男色,只是她此刻紧贴着陆云晋紧实健硕的腹肌,抬起头就能看到陆云晋清晰完美的下颌线,他英俊干净,仿佛永远不会露出破绽的脸上此刻满是担忧,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童初沫轻声唤:“陆云晋……”她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微颤。
陆云晋的眼神深沉,他一把搂住童初沫的腰,把她抱了起来,童初沫坐在办公桌上,有些紧张地问:“局里还有人吗?”
陆云晋一双俊美的眸子看着她,眼底满是蛊惑。
“lam和曹峰都在。”
“嗯……”
“那我们还继续吗?”陆云晋唇角带着笑,那温文尔雅的笑在此刻的环境下显得十分恶劣。
童初沫的脸更红了,她低着头没说话,陆云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童初沫闭着眼睛,双手搂着陆云晋的脖子,童初沫有些晕乎乎的,她没想到,一向温柔冷傲的陆法医,谈起恋爱来是这样的吗?这么会吗……
这时,敲门声响起,然后是曹峰的声音:“童队,我们先回去了!”
童初沫的身体往后倒,含糊不清地说:“嗯,好,唔,注意安全……”
门外还传来曹峰和lam的声音:“陆法医呢?怎么没看见他?”
“可能先回去了吧?”
脚步声渐远,陆云晋吻着童初沫,童初沫身体往后仰,突然,手碰倒了电脑边的水杯,牛奶洒了出来。
“哎呀!糟糕!”童初沫皱起眉,陆云晋放开她,拿出纸巾擦拭桌子,说:“还好没打湿电脑。”
童初沫点了点头,看着陆云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擦干净了桌子,陆云晋看了一眼手表,说:“我送你回家吧。”
“嗯,好。”童初沫点了点头。
布加迪停在了公寓楼下,童初沫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犹豫了一下,说:“要上去坐坐吗?”
陆云晋笑了,说:“今天太晚了,你需要休息。”
“嗯……”童初沫红着脸点了点头,转身下车,身后传来陆云晋的声音:“初沫。”
童初沫回过身,看到了陆云晋温柔的笑容:“晚安。”
童初沫也笑着点了点头:“晚安。”
回到公寓,童初沫蹦到床上,她抬起手,捂住唇,想起了办公室里的那个吻,扯过被单,咧开嘴笑起来。
陆云晋开着车,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戴起耳机,说:“喂,秦医生。”
秦医生温和的声音传来:“陆法医,最近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