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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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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原本被作为美人鬼寄生之处的玉簪,实际上却是束缚她的利器。

等这根玉簪“当”的一下掉到了地上,碎成三节后,美人鬼终于从其中挣脱出来。

石婉玉只看了一眼便愣在了原地,而挣脱出来的美人鬼也一时僵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早知道刚才她就不那么冲动了。

“昭昭,昭昭是你吗?”

美人鬼昭昭轻轻点了点头,石婉玉在床上也躺不住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就爬了起来。

昭昭也不敢在原地再呆,几步走过去,将石婉玉按住了。

“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折腾什么?”

石婉玉一愣,然后喃喃说道:

“是啊我都老了……你明知道我会老,你不会了,你竟然还狠心丢下我,这么久,你知道我找你找了有多么辛苦吗?!”

她为了她,愿下黄泉,可她呢?

昭昭有些心虚的,低着头:

“我我哪知道你会一直记着我,我当时挺可怕来着,我害怕你因为害怕一辈子都不想记得我了!”

“你放屁!”

“……我不会啊。”

“噗”

陈高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来自家奶奶的怒瞪。

也是在他的印象中,奶奶一直都是个大家闺秀,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不文雅的话,今天能把奶奶气到这种程度,这个被叫做昭昭的女鬼也是个人物。

是的,即使知道眼前这是个非人类,可是陈高岑却没有一点怕的,大概是因为之前奶奶讲的那个故事吧。

“昭昭,揍他!”

石婉玉立即自然的说了一句,下一秒陈高岑就在原地跳起了脚:

“奶奶您可不能这么过河拆桥,今天要不是我将江总请来,你还找不到这位昭昭呢!”

陈高岑这话将石婉玉拉回了现实,那双清亮的眼睛看着昭昭,里面是淡淡的哀怨,昭昭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那,那什么,帮你揍人是不?这我在行,我帮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就行了!”

昭昭说完这话,便准备向陈高岑走去。

陈高岑:……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站住,我改主意了。昭昭,那个臭小子我不揍他,他爸能揍,但是你……”

“提前说好啊,我可不会自己打自己,那太蠢了!”

石婉玉一噎,然后深深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昭昭。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你不想和我解释一下,这么多年来的不告而别吗?

你不想知道这些年我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不想知道我有没有想过你?

你,不想我吗?

石婉玉的问话,让昭昭一时默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状似随意的问道: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好,挺好的。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儿孙满堂,万事顺遂,唯一的遗憾现在也已经了解了。”

“那就好。”

石婉玉深深的看了昭昭一眼,看到她真的不准备再说什么了,石婉玉只闭了闭眼,既然这是她的决定,自己也不想再改变了。

“好,好,好。小岑,我累了。”

陈高岑也没想到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在这寥寥几句话中又变得沉重了起来。

看到奶奶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说的模样,陈高岑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

“江总,你看……”

“既然今天该办的事我们已经办完了,那我们这就告辞了。”

陈高岑听了这话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位昭昭可是被江总带来的,虽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渊源,但是奶奶这样下逐客令实在是让自己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江总不曾计较。

江妙一群人走了没多久,陈高岑便又听到了门铃的响声,还以为是江妙有什么东西忘了带。

“江总,您忘了……您是?”

门外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他看了一眼陈高岑,眉头微皱。

“不应该呀,刚刚这里爆出了那么强大的阴气,怎么这人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凶兆?”

陈高岑:……

这个老道口中的阴气莫不是因为刚才江总带了奶奶她下黄泉之后所带来的?

陈高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要是告诉别人,自己奶奶刚下了黄泉一趟,别人会以为自己是个疯子……

左右老道只是怕阴气伤人,看到陈高岑并没有什么事便告辞了。

“抱歉,是老道走错了,告辞。”

陈高岑:……

他想说真相来着……

算了,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妙妙,你以前出来都是这样子帮别人做事的吗?”

因为昭昭寄居的那根玉簪被打碎了,所以她只能委委屈屈的缩在了江妙那瓶装满酒的小酒瓶里。

好悬没被那酒气给熏晕了,但即使如此,今天的昭昭好像格外沉默。

温笑的声音打断了江妙的沉思,江妙看了温笑一眼:

“怎么了?好玩吗?”

温笑轻轻摇了摇头: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下一次妙妙能不能不要再去那里了,那里我不喜欢。”

哪怕那是人人死后都将要去的地府,可是看到那冷冷清清的奈何桥头,温笑心里很是不适。

或者说,从江妙只身进入地府的那一瞬温笑便觉得很不安。

江妙听了温笑的话,略一沉吟:

“你今天是怎么了?”

温笑勉强的笑了笑,看了江妙一眼,轻轻将头靠在了江妙的肩上。

“我也不知道啊,妙妙,我有点难受。”

温笑也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亦不知这难受的感觉是从何时开始的。

刚才在石婉玉床畔的时候,因为注意力都被两人的对话吸引住了,所以温笑尚不能详细的感知到了自己心中的不适,而等到这一刻她才察觉到。

江妙也是有些不明白,刚才小孩可是完全没有通过自己便好像可以轻轻松松的到了地府。

要说小孩命格属阴,可是除了昭昭以外,她并不像自己原来这具身体那样,处处都可以见到那些鬼怪。

真是奇哉怪哉。

不过,江妙并没有察觉到小孩身上沾染到一丝一毫的阴气,想必这次的地府之行,也并不会对小孩造成多大的影响,所以她只是抬手揽住了温笑的肩。

“既然这样,那你先靠着我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吧。”

温笑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抬手攥紧了江妙的手指,抬眼去看江妙的侧脸:

“那妙妙你还没有答应我呢,以后不要再去那里了,好不好?”

“傻,人死以后都会回归地府,哪有不再去的道理呢?”

“那就除了死后那一次以外,以后妙妙不要再轻易去那里了。好不好,妙妙?”

江妙之前并不曾去过地府,也不知温笑为何会这么执着,但左右这一次也只是为了寻人而已,她虽知自己有自保能力,但也不愿小孩担忧。

“好,听你的。说起来今天是我第一次去那里,以后,以后我会注意的。”

温笑看到江妙答应了,她才觉得胸口那憋闷的沉重感,微微松了开来,靠在江妙的肩头,用手指卷着江妙的裙边,卷着卷着,便将自己卷睡着了。

江妙看着温笑孩子气的动作不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自己的裙边从温笑的手中轻轻抽出,让她在自己肩上靠得更舒服了一些。

等回到江家,温笑还有些迷迷糊糊,和江妙告了别后便游魂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扑到大床上就睡着了。

而江妙今天并不怎么累,只坐在客厅将自己那小酒瓶拿出来放到了桌上,没过多久,昭昭便晕乎乎的从里面飘出来了。

“艾玛,江大小姐,不是我说你,这酒也太醉人了吧,我在里面就呆了那么一小会儿都已经受不了了,也不知道你这一天到晚酒不离口是怎么活下来的?”

“酒,是好东西。不过,今天似乎不该说我的事,来说说你吧。”

江妙的话,让昭昭不由面色一滞,然后将自己靠在了单人沙发上。

虽然他是个鬼,不管是飘是站是躺是卧怎么样都行,可是这些年下来昭昭越来越有个人样了。

“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和那位石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啊,我和她之前有过一段交情,我救了她,然后我跑了。”

“你跑什么?我看是老太太对你之间情谊非浅,即便是你伤了人可也是为了她呀。”

“我不跑行吗?戾气被激发后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原来我也想等戾气控制住了去找她,但是……”

昭昭说到这里便顿住了。

“但是什么?”

“但是我忘了啊!”

昭昭大大咧咧的说着,如果他的眼中没有含着沉痛,那就更好了。

“其实我一直都想找她的,一直都想,哪怕我对前尘往事都已忘记,可我还是觉得要找她。”

“那为什么你不告诉她呢?”

江妙不问还好,一问便让昭昭脸上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

“我要怎么告诉她?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儿孙满堂万事顺遂,我又怎么能再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况且……”

昭昭顿了顿:

“况且,她已不久于人世,即便是知道我曾经如她那般拼命的找过她,那又怎么样?不过是让她在临走之时又多了一丝牵挂罢了,牵挂太多并不好。”

牵挂多了会生执念,便会如自己这样,做一个孤魂野鬼,不知何时何日便会消弭于天地之间。

倒不如让自己做一个恶人,以一个坏人的角色终结了她心中的遗憾。

到那时,她便能了无牵挂前去投胎,凭她此生所做的这些功德之事,想必来生又是大富大贵之人。

“可是……你替她做了决定,她就真的会欢喜吗?”

“这不重要。”

江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要多谢你了。让她了结了心愿,也让我找回了一部分的记忆。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我之前曾经寄生的那根玉簪,曾是被人控制我的东西。

当时我被戾气所控制,记得的东西也不大多了,不过……”

昭昭揉了揉脑袋,还是费力的回想着:

“不过,也正是因为那人的阻拦,让我后来虽不受戾气所控,但也忘记了一切。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人不是个什么好人。”

按理来说,在昭昭的记忆中,那将自己收入玉簪中的人,仙风道骨看起来像是个得道高人,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贪欲。

“还有啊,我之前会出现在“忆绵思南”,也是有原因的。”

江妙原本只是沉默的听着,但等听到这一句,江妙抬起头,目光如电:

“什么原因。”

昭昭抿唇:

“我忘了。”

江妙:……

昭昭揉了揉脸:

“你就体谅体谅我这个陈年老鬼吧,虽然不像你们人会得老年痴呆,可是之前戾气冲脑,我能记住这么多东西,已经不错了,尤其是之后还干了这么多的蠢事……”

提起自己干的蠢事,昭昭就忍不住捂脸,那玉簪明明是克制自己的法器,偏自己打破了一点进制可以自由进出后还当那当成了自己的栖身之所。

要不是这一次因为石婉玉的回忆又让她激起了戾气,重又被克制在里面后她还不明白呢。

想来这件事说出去,一定能笑掉所有鬼的大牙。

太蠢了太蠢了。

幸好那根簪子当时断掉了,这位江大小姐也没有再问,否则自己就丢人丢大发了!

不行这件事自己一定要深藏于心底,绝不能让这么蠢的事被人知道了。

江妙看着昭昭那仿佛悔青了肠子的模样,总觉得好像是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几日后,江妙坐在二楼的大露台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酒水,这酒是温笑特意找来的,江妙喝着也还算顺口。

又醇,又香。

就连后劲也是很大,在那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之间,江妙觉得自己好像找寻到了什么,又好像一无所有。

不知过来多久,江妙终于从酒精的余韵中醒了过来。

好像这奇怪的体质是从自己的灵魂中便有的,千杯不醉,便是自己想要灌醉自己也是不成的。

其实江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灌醉自己,可自有意识以来,她就觉得自己一直在追寻与那种朦朦胧胧之间想要寻找某种东西的感觉。

自己,或许是被昭昭影响了吧。

江妙醒了过来,身旁也有一个未透明的身影落座。

“你来了啊,正好我也有事想告诉你。”

昭昭本是看着今日月色极好,想要和人一同赏月,追寻曾经记忆中的滋味,却没想到刚一坐下便听到江妙这话,忍不住去看她。

“有事?我能有什么事,倒不如趁着今日这如水月色,你我共赏……”

“你真的不知道现在和你有关的还有什么事吗?”

江妙的话,一针见血,着实让昭昭脸上的表情僵硬了起来。

“是她吗?她又要让你来找我过去吗?可那一天该说的话,我不是已经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吗?”

“她不在了。”

江妙声音轻轻,如轻风。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却在昭昭心中刮起了十级飓风,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昭昭笑了笑:

“对,她也该走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嘛,她已经到年龄了。能在她临走之前和她见上一面,已经算是了结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唯愿她来世一切安好吧。”

江妙看了一眼昭昭,继续道:

“说起来,这几日我倒是发现了一些可能你会感兴趣的东西。”

昭昭抬头看向江妙,一幅愿闻其详的模样。

“石婉玉,石老太太,终身未嫁。”

江妙这话如同丢下了一颗炸弹,炸的昭昭彻底失控了:

“不可能!她不是说她已经子孙满堂了吗?况且那天我们去见的那个人,可是口口声声叫她一声奶奶的!”

“我想昨天的那个故事你也听过,石先生当日之义举便是救下了许多孩子。”

江妙说着,然后继续道:

“而那些孩子长大以后全都以石老太太为姐,而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就成了石老太太的子孙后代。

而是老太太也并非是万事顺遂的,她后来曾经多次寻找能人异士,想要找到你的下落。

不过你也知道,这些能人异士有真本事的都是少数,大部分都是些江湖骗子,所以石先生留下的家财,她并没有真正守住。

后来……你也知道在曾经的一段历史之中,能人异士更是成了禁忌。

而石老太太……也因为这禁忌,吃了不少的苦头,如今虽高寿而终可后半生一直生活在病痛之中。还是后来住进了“忆绵思南”后,好了许多。”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身负功德,不管转世多少事都会是大富大贵之家,即便是生活小有波折,可也一定会顺遂过日,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江妙看了一眼昭昭,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她垂下眼皮,淡淡道:

“其实从我见你第一面时,便发现了你的不一样。

当时你的戾气让“忆绵思南”所有业主都受了不少的影响,若是按我往日的脾性抓住你后,必会让你魂飞魄散,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那么做吗?”

江妙抬起眼,看向昭昭:

“因为,你是不一样的鬼。”

“你是一只身负功德金光的鬼。”

或许,当日昭昭的义举,确实为她积攒了一些功德,可是这却并不足以庇佑她。

“你不妨猜一猜,你身上的功德金光究竟来自于哪里?”

昭昭一时哑口无言。

江妙抬手一番,以法力凝杯,倒了一杯酒:

“不是说赏月吗?赏月不饮酒总少了几分味道,请吧。”

而这酒经过江妙的处理后,昭昭也是可以喝的,她接过来一饮而尽,过了半晌才将酒杯放下,没有看天上的月色,只吐出了舌头:

“辣,好辣啊,辣的我都……”流泪了。

昭昭话没有说完,眼角的泪水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下,在脸颊留下了一条细细,蜿蜒而下的水痕。

江妙抬手接住一颗泪珠,蓝莹莹的,很是好看。

昭昭一凝,抽抽噎噎:

“你,你在做什么?”

“像你这样不知多少年的老鬼流下的眼泪乃是极阴之物,对付恶灵一类乃是天生的宝物,我不多收着些岂不浪费?”

“江,江妙,你个没良心的!这些年你奴役我干这干那我就不说了,这会儿我这么伤心,你竟然只顾着接我的眼泪,都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江妙将昭昭的最后一滴泪水接完后,知道她哭不出来了,这才淡淡的说道:

“其实刚才我说了那么多句话,有一句话是假的,够安慰你了吗?”

假的?

昭昭连忙拼命的回想起刚才江妙所说的一言一句,不知过了多久,昭昭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看向了江妙:

“她,她还活着对吗?”

江妙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对,不过……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江妙说着这话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其实若是当时昭昭愿意将话说开的话,她和石婉玉之间或许会有几日好好相处的时光,可是现在都为时已晚了。

“那,那也没什么的,我我去看一看她就够了,看一眼就够了。”

昭昭说着,然后便准备动身飘去。

而江妙一边将瓶中的最后一口酒饮下,一边将一道法力打在了昭昭的身上。

“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可以让你不那么容易被激发出戾气。”

“多谢!”

……

昭昭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昭昭虽然走了,可是江妙并没有挪动地方,只是看着那轮圆月发起了呆。

而在露台的那扇门后,温笑正靠在墙上,平复着呼吸。

她本来是看到姐姐偷偷提了酒来露台,便知道姐姐要偷喝酒想过来阻止的,却没想到听了这么一段话。

正是年少的时候,对情绪分外敏感。

对江妙和昭昭之间的话温笑虽有些似懂非懂,只是听到最后也忍不住在心中荡起淡淡的遗憾。

可是……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昭昭是只女鬼啊……

今天发生的一切为温笑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还在那里偷听,腿不麻吗?”

温笑冷不防听到了江妙的声音,像是回响在自己的耳边一样,当即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后,她皱着眉一边揉屁股,一边小步小布挪了过去。

“妙妙,妙妙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呀?”

江妙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温笑,从小孩在那里偷听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了。

“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刚到那里你们就已经说开话了,我也不好打断你们……”

温笑小声的说道:

“而且啊,妙妙你现在越来越不乖了,我小的时候你还知道不在我面前喝酒,你看你现在……”

温笑皱着鼻子嗅了嗅,只觉得空气中满是酒味。

“喝酒伤身!”

“可是不喝伤神。”

江妙语气很淡,让温笑下意识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但很快她就整理好了情绪。

毕竟这情绪来得及也去得快,像是没来由生出来的一样。

“那,那少喝些好不好?”

温笑知道酒喝多了若是想戒也很难,倒不如循序渐进,这会儿一错不错的盯着江妙,而江妙看着小孩那双清澄的眼睛,不知怎么竟不忍拒绝。

“也行。”

温笑这才露出笑脸,而江妙说不喝也就径直将小酒瓶收了起来,然后将桌上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茶具打开。

“虽然夜里喝茶并不是很好,但若是枯坐在这里总觉得奇奇怪怪的,要来一杯吗?”

温笑还没有喝过江妙亲手泡的茶,当即忙不迭的应了。

江妙一手泡茶的手艺堪称一绝,那行云流水的手法,委实惹眼。

艳丽绝伦的容貌被热气升起的袅袅白烟所笼罩,看起来如妖似仙。

温笑托腮看着,只觉得今日的妙妙极为不同。

“妙妙,不开心?”

温笑试探着问道,江妙看了一眼温笑:

“你知道了?”

温笑像是没骨头一样趴在桌上,两只手交叠着,将下巴放在手背上,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江妙看。

“我感觉到了呀,妙妙是因为昭昭错过了婆婆不开心吗?”

江妙轻轻摇了摇头:

“并不算是,只是觉得这世间当真是造化弄人。心有彼此之人,却总因为种种意外或是忘却,或是不得见……说起来总是有些意难平。”

可是……自己在意难平什么呢?

想起这个问题,江妙一时之间微微失神,等温笑将手在她面前晃的时候,她才回过了神。

“妙妙今天好奇怪啊,水都开了,妙妙都没发现吗?”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唔,妙妙在想什么?对了妙妙,为什么,为什么昭昭和婆婆之间给我的感觉好像怪怪的,她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吗?”

江妙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孩,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过了半晌,她才道:

“你可以当是这样子的。”

“可就算是很好的朋友,也做不到像昭昭和婆婆之间那样吧?她们都在为寻找彼此而努力着,哪怕拼尽全力撞的头破血流也不愿意放弃,这是一种很令人动容的感情呀。”

“你羡慕吗?”

温笑立即道:

“当然羡慕了,如果有那么一个朋友一定很好吧?

她永远想着你,念着你,记着你,凡事都把你放在第一位,甚至为了你可以拼尽全力去反抗那些坏人……

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昭昭好像好好的样子。”

温笑说到这里,然后偷偷的看了一眼江妙:

“不过对我来说,妙妙也很好,比昭昭对我好。”

江妙瞥了一眼温笑,将已经沏好的茶水推了一杯到温笑的面前:

“好了,今天不说这些,先赏月喝茶吧。我记得昭昭这两天迷上了做点心,我去看看冰箱还有没有剩下的,你在这里等等我。”

江妙说这话便离开了,留下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水,而温笑看着自己对面的茶杯,抿了抿唇。

其实,她知道昭昭和婆婆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好像做家长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不该明白这些事的年纪明白吧?

虽然,妙妙不是自己的家长,可胜似呀,她可不想被妙妙又找到机会揍屁股。

温笑一边说着,一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如果她也可以有像昭昭那样惊心动魄的爱情,那就好了。

想想,就羡慕。

少女心事无人知,年少时总想轰轰烈烈,可真遇到了才觉得平平淡淡方为真。

这一夜月色奇佳,这一夜江家别墅二楼露台上语声不绝。

……

次日,温笑挂着两只熊猫眼朝学校走去,她没想到和妙妙说起话来,竟能忘掉了时间。

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今天还要去上学,这不,只好顶着两只熊猫眼来了。

“哎呀,我去,温姐,你这是怎么了?是又被江总给罚了吗?”

温笑幽怨的看了常柔一眼:

“你就那么希望我给妙妙罚吗?”

“哪的话呀?这不是想着以您的聪明才智,那些功课什么的都不在话下,这能让您有黑眼圈的也就只有江总一个人了。”

温笑叹了一口气:

“确实跟妙妙有关系。”

温笑这话一出,何婉和常柔齐齐看向温笑的屁股:

“噫温姐,你这又是做了什么呀?”

“能又惹着江总大怒,温姐你也是这个!”

温笑为这两人一前一后的挤兑着,忍不住抬眼瞪她们:

“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我什么时候惹怒妙妙了,最多就是不听妙妙话嘛。

况且,昨天还跟这事儿真没有关系,妙妙才没有生我的气呢,只不过是昨天我和妙妙在家里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理想,谈诗词歌赋吧。”

“看星星,看月亮?”

“谈人生理想,谈诗词歌赋?”

温笑点头,何婉和常柔对视一眼:

“哎呦,看来这一次江总是又换了法子要对付温姐了。”

温笑:……

她真没她们想的那么熊!!

“算了,不和你们说了,反正我和妙妙之间的事你们也不懂。”

“不说就不说,对了,今天学校要做体检,还不能吃早餐。”

“好端端的做什么体检?”

温笑一边将面前的小石子踢到了路边,一边有些不开心的说着。

体检里她最怕的就是扎手指头抽血的那一项了。

江家每年要做两次例行体检,除此之外便是学校的了,只是没想到今年来的这么快。

“谁说不是呢。”

可话虽这么说,但学校该进行的项目还是照常进行着。

温笑除了幼儿园以外,其他的并没有去那些什么贵族学校。

因为江家不需要。

而且,温笑也确实不喜欢那样的氛围。

体检时间被定在了九点,也就是第一节课的课后。

一个班的人分成好几支队伍,在各个体检项目那里排队等候,这对于温晓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因为私心害怕的缘故,所以大部分的队伍都是径直绕过了采血的那一个项目。

以至于其他项目跟前都是人挤人,而采血项目那里却是门可罗雀。

温笑看了一眼,抽血项目那里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一脸和蔼可亲笑容的医生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将眼睛不经意间的别到了一旁。

还是最后一个再去吧!

可是,下一秒温笑正准备带着队伍向隔壁走去的时候,就被那里的医生给拉住了。

“同学,你看那边还要排那么长的队伍,你还是先来我们这里坐吧,放心,很快的!”

温笑:……

我不放心,我放不下啊!

一想到一会儿要被扎手指,温笑下意识就想呲牙咧嘴起来。

可是这里没有妙妙,也就只有妙妙会吃自己撒娇了。

“好,好吧。”

温笑没能拒绝,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将填好的表格递给了旁边作者负责记录的医生后,然后,温笑一脸上战场的,大无畏的气势坐在了椅子上,撸起袖子,伸出了自己的手。

“大拇指和食指要捏笔不能扎,中指拿筷子的时候也会被碰到不能扎,无名指……就,就扎无名指好了。”

温笑在心里掰着指头算着,然后刚把手放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人捏起了食指,直接拿起泛着寒光的针扎了下去。

温笑差点疼的飙泪,但还是咬紧了唇忍住了。

她不敢看,将脸别到了一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采血好像时间有点久。

她忍不住奇怪的看了一眼这里面唯一一个戴着口罩,被眼镜挡住眼睛的医生。

“还没好吗?”

“不好意思啊同学,我采血的时候用的是被污染的试管,需要重新采。”

温笑不问还好,一问那医生立马回了一句,然后将手中已经采过血的透明管子扔到了脚下。

温笑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没有多说什么。

等把采血这一关过了之后,后面的所有项目那都不是事儿。

所以温笑这一组是第一个做完所有项目的,等温笑将所有的表格交给老师后便自由活动了。

何婉和常柔没有和温笑分到一组所以还没有出来,温笑只能自己一个人溜溜达达的找地方休息了。

学校的绿化做得很好,这会儿天气还有些炎热,温笑找了一个绿荫盖顶的凉亭坐下。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琦深,要是温笑和我的骨髓配型配上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事,来迟了:3」没有存稿我好慌啊呜呜呜感谢在2021052220:59:212021052318:34: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顾墨熯5瓶;47215416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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