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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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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已成为斯莱特林院长的斯内普得知自己居然要去亲自接引一个小巫师的时候内心是相当拒绝的。

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排除了对方是纯血的可能性。纯血不需要接引,更何况小姑娘生活在麻瓜世界。

然而这是邓布利多的安排。斯内普感到悲哀。做食死徒时他不能违抗黑魔王,而如今他不允许自己违抗邓布利多。

因此即使是满腔不情愿,他还是在七月十八日准时找到了冈萨雷斯家。看得出来是平凡幸福的一家麻瓜,门前的草坪整齐有序,边缘还种着一圈灌木。开门的小姑娘愣怔的表情在他意料之中——霍格沃兹没有不怕他的孩子。

斯内普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孩子。

在和冈萨雷斯夫妇交流的时候,小姑娘安安静静地旁听,时不时懂事有礼地替大人添茶。见惯了太多咋咋呼呼十一岁小巨怪的斯内普第一次对一个小孩子生发了一点点好感。至少她有几近完美的家教,这多少可以让她在斯莱特林不至于被看得太低。

自闭症,奇迹,早熟懂事,没有魔力暴动,一个被内定为斯莱特林的非纯血巫师——的确有趣,但斯内普不认为她已经有趣到需要惊动邓布利多专门安排一院之长来接引。

不过斯内普对邓布利多的行为动机没有丝毫兴趣,白胡子老蜂蜜疯疯癫癫作妖不是一天两天了。比起古怪的接引,他更在乎自己还要制作多久的防蛀牙魔药。

而在对角巷之行后,斯内普的确有些期待艾利西娅进入斯莱特林——虽然还没有看出她有多少天分,但无疑她的言行举止在同龄孩子中找不出更好的。这种期待与其说是喜爱——不,和喜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斯内普明白自己只是一种恶趣味的观赏心态,旁观疑似麻种实则混血的小巫师在斯莱特林该如何成长。

仿佛是和从前的自己开个对赌局,看这一次结局会不会一样。

然而结果令他惊诧。这样一个孩子,这样一个被他和邓布利多都板上钉钉要去斯莱特林的孩子,居然在经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分院后去了赫奇帕奇。

当然,斯莱特林院长并没有错过分院帽因生气而尤其拔高的声音。

斯内普也有些生气。虽然他不是很确定自己到底为什么生气——或许潜意识里他将艾利西娅的自作主张当做对斯莱特林的背叛?

同时他也认识到,小姑娘人小鬼大,果真是十分的斯莱特林。

于是斯内普开始了针对赫奇帕奇艾利西娅的找茬行动。他需要一个解释。同时,邓布利多明确的告诉他:艾利西娅必须去斯莱特林。

在艾利西娅第一次来地窖那个滔滔不绝的晚上,斯内普曾疑惑地盯着艾利西娅打量——除了精明些伶俐些,他不明白她身上有什么值得邓布利多的关注。更何况他听说这个伪赫奇帕奇的魔咒和变形术一塌糊涂,完全不像个有天分的小巫师。

也是。斯内普自嘲地想,如果有足够引人的天分,就该是米勒娃去做接引人。

不过这样的找茬没有持续很久,在斯内普心中艾利西娅也没有重要到那个份上。就在小姑娘对于斯内普也快要成为路人甲的时候,她落水了。

那天天色阴沉,他刚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窝了一肚子火的出来——那个孩子,那个该死的、狂妄自大的波特的孩子!邓布利多生怕他忘记那双绿眼睛一样时不时就要提到救世主哈利波特的眼睛和他妈妈是多么多么相似!

而那双眼睛同莉莉的确是该死的像!

他狂躁地快步走回地窖,黑袍随压抑的怒气在身后翻滚。沿途的格兰芬多皆恐避之不及,连斯莱特林的学生也很有眼色地不去招惹他们暴躁的院长。

“格兰芬多扣两分,为了你没有实际用处的眼睛!”不小心撞上他的格兰芬多傻小子已经吓得两腿打颤了。斯内普轻蔑地扫视他一眼,视线转向窗外——

他的瞳孔蓦地睁大——

那是什么!

黑湖水面突兀地伸出一只粗壮的触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岸上刚转过身的女孩子。仅一个呼吸的时间,那孩子便被卷进了水里。

该死!斯内普以最快的速度下楼。这种天气还要去黑湖边喂乌贼的蠢货!他们下午都没有课吗!最好别让他知道巨乌贼的口粮到底是哪个学院不长脑子的小巨怪!

黑湖边的动静并没有惊动其他人,除了目击者斯内普。斯内普飞奔到黑湖边路上不停地诅咒霍格沃兹不能幻影移形的破规定。

等他赶到,湖面几乎重归平静,除了一点浅浅的涟漪。

然后他抽出魔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湖水黑暗而冰冷。斯内普点亮魔杖,迅速下潜,直到看到女孩显眼的亮色头发。

他随手便击退了女孩身边虎视眈眈的格林迪沃——这之后的事交给邓布利多去交涉,他才不管这些生物同霍格沃兹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约定。更何况这些畜生首先伤害了学生!

斯内普一个魔咒甩到巨乌贼捆着女孩的那条触手上,肮脏的血液从断口处喷薄而出。他迅速捞起已经昏迷的女孩,巨乌贼更多的触手围上来,在一道来自斯内普的击中眼睛的魔咒后痛苦地翻滚着潜入湖底。

抱着女孩游回岸边,上岸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两人一人一个干燥咒。湿哒哒遮在脸上的金发变得蓬松,斯内普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属于小獾的脸。

还真是能惹事!

黑着脸又给冻得嘴唇发紫的艾利西娅加了一个保暖咒,斯内普抱着女孩冲向医疗翼。

——

斯内普没有想到艾利西娅的作死本领高到如此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应邓布利多的安排帮小姑娘疏导魔力——不能说是小姑娘了,既然已经得知她往生人的身份。

艾利西娅有些得意过头,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喜欢作死的往生人小姐显然仗着自己上辈子的经历越来越不把他这个教授放在眼里,即便他警告在先。

为艾利西娅疏导魔力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斯内普自始至终都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要纵容这么一个炸弹继续留在霍格沃兹,更怨念该死的老蜜蜂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就给他增加了工作量。

晚上的时间被艾利西娅的禁闭占去大半,熬制魔药和批改论文只能从他的睡眠时间扣取。

说到论文,他一度认为艾利西娅在这方面很令人惊艳——虽说知道她并不真的是一个十一岁的赫奇帕奇,但对于第一次接触魔药的人,能将一篇论文这样思路清晰言之有据地呈现出来,不得不说她的确有点天分。虽说动手操作远不像她的论文那样像回事,但斯内普认为这只是练习与时间的问题。

至少他在她身上找到了可以为之牺牲时间的价值。

禁闭中,斯内普和艾利西娅的关系不断缓和,休息之余他也会就她的魔药学习给予简单指点。艾利西娅的领悟能力令他满意,因此他也越来越认同邓布利多曾说过的“她必须去斯莱特林”。

直到十月上旬的一个下午,邓布利多找到他。

“对她摄神取念,西弗勒斯。”这是他来找他说的第一句话。

斯内普停下了批改论文的手,空洞的双眼盯着邓布利多问他原因何在。

“艾利西娅是一个过于特殊的存在。你应该是最先注意到的人,西弗勒斯,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比起我们,更像活在真空里。”

斯内普回想起艾利西娅情绪丰富的茶色眼睛。这双眼睛对外一向是冷淡清净的,即使在她笑意满满的时候眼底也是一片清冷。

“有人告诉我她来自另一个世界,”邓布利多直视着斯内普开口,“艾利西娅.冈萨雷斯绝不仅仅是往生人那么简单。她看这个世界就像观察一场游戏。”

的确。斯内普认同。艾利西娅旁观者的态度太明显了,她甚至不怎么与人交往。艾利西娅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敏锐如斯内普轻易察觉了她对待周围人的态度,不屑与事不关己居多。尤其她不经意间流露的眼神——她看他的眼神,那不像一个注视活生生的人的眼神。这让斯内普不舒服。

“翻阅她的记忆,西弗勒斯。我们需要了解她,她自己也同样,”邓布利多的表情高深莫测,“否则她将永远被困在哑炮的境地里,直至死亡。”

斯内普没有细问。他知道邓布利多如果不主动为他解释什么,他再怎么问也没有用。虽然对于摄神取念这件事他稍微有些介意。

但他不会违抗邓布利多。

那天晚上小姑娘明显发着烧,斯内普果断叫停了魔力疏导。高温令艾利西娅的警惕与灵敏皆下降了不少,他轻而易举便滑入了女孩的大脑。

斯内普没有隐匿自己,他要让姑娘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被摄神取念——这是邓布利多的授意之一,虽然没有明说,但老蜜蜂显然认为艾利西娅需要自己去面对一些东西。

很快他就知道了那些东西是什么。

红色的血即便经过水的稀释依旧红得刺目惊心,在白色的瓷砖上蛇一般蜿蜒而去。女人在一声绝望的哭嚎中晕厥,男人抱着自己的妻子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浴缸里年轻的姑娘长着一张清淡秀气的脸,长长的黑发铺散在水中。只是太过消瘦也太过苍白,毫无血色的唇轻轻抿着。

他突然想起了艾利西娅健康的玫瑰色的唇也时常紧抿着。

姑娘脖颈修长,锁骨精致,白色的连衣裙在水底轻飘飘浮动,两臂上的“x”形伤口从手腕蜿蜒至手肘。血已经在慢慢凝固,伤口翻出些许深红的血肉,隐约可见白骨。

斯内普有一瞬间不愿相信这就是艾利西娅从前的人生。

随即他看到了一张白纸——不是白纸,纸上有黑色的凌乱的字迹。他不认识汉字,但这并不妨碍他了解纸上的信息。

这里就是终点。艾利西娅的怒火阻止了他继续向前的脚步。

艾利西娅怒气冲冲地离开后,斯内普立即将自己方才所见的记忆抽出放入冥想盆里,并通过冥想盆成功记录了那张纸的所有内容。

他用了一个翻译咒。

——

在当晚例行巡夜的时间,斯内普静静回想那张纸上的内容。他已通过壁炉告诉邓布利多自己成功侵入了艾利西娅的记忆,但也仅此而已。选择为艾利西娅保密几乎是他下意识的举动。

安静的霍格沃兹地下长廊里回响着斯内普沉缓的脚步声。思考着的魔药教授没有往日蝙蝠般的气势,也不像往日那般不可接近。

直到他敏锐地捕捉到赫奇帕奇的动静——不,是厨房。

厨房内传来凄厉的惨叫,斯内普听到那声音时整颗心瞬间提起——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放心的小鬼!当他冲进去时看到的就是瘫倒在桌下的艾利西娅,额前的金发因汗湿黏在姑娘光洁的额头上。她很痛苦,痛得表情扭曲却动弹不得。就在斯内普决定抱起艾利西娅去医疗翼的时候,他的眼睛突兀睁大——

艾利西娅的头发肉眼可见的变长,可爱的小卷被成熟的波浪取代。她的四肢似乎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拉长,校服长袍都要盖不住了。斯内普当机立断扯下自己的长袍将艾利西娅一把裹起来,抱着她就往医疗翼跑。

他的脑海里控制不住地回放满浴缸的血与女孩年轻而死气沉沉的面容,还有那张纸——

“我十九岁时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我预言自己不会活过二十岁,且无比庆幸它是真的。”

“我令人绝望,其他人令我绝望。”

“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谎言,非末日不可破。或由末日结果我,或由我结果我。”

“拒绝怜悯和责备。我爱过你们认为理所应当要爱的一切,直到我发觉了这一切的恶心。”

“我爱我的父母亲朋,同时憎恶他们所有人。”

“我们对彼此失望,然后互相抛弃。”

“死亡从来都是我的退路之一。”

“恭喜你们失去了一个反人类者。”

“闭嘴吧蠢货,死人不接受评论。在谎言中自以为是地匍匐,你们才是可怜人。”

落款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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