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佐荣眉头紧锁,脸上依然是不解的神色。
“儿子,为父不想打击你,总之,你如果还一门心思觉得她还是一年前,数年前那个简单的女孩,你会摔得很惨,为父不是想干涉你交友的自由,总之,哪怕是跟她有过密的往来,都会影响别人对你的判断,明白吗,儿子,我相信,我听到的所谓流言,你也听到了。”向父语重心长地说。
人对信息的提取,也是大脑的一种选择行为,选择相信,或者选择不相信;或者说,选择处理自己想相信的,而对于那些自己不相信的信息,选择性地忽略它。
向父不得不直言提醒向佐荣。
“爸,我知道,这事本与我,与我们家没有关系,咱们家并不是王老爷子笼络的对象,我嘛,跟一可只是同窗之谊,希望她过得好是自然情感,但路是她自己选的,我只是尊重她的选择和需要,不予评价。”父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向佐荣也不好再装傻充愣。
自然俗事,向佐荣认为,心照不宣便好。
“你倒是心怀开阔,不怕人口舌,也需要昭顾一下议亲对象及她家里的感受,这个时候,我不希望你有让有感到不妥的谣言。”向父自然是懂自己儿子的个性和脾气。
“谣言止于智者,如若她连这点分辩能力或自信都没有,想必信任能力也不高,如果真因此有误会成不了事,说不定于咱们家而言,也是好事。”向佐荣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家里公司新项目上,并无意儿女情长。
家中父母急着让他事业,家庭一起有所谓好的发展,向佐荣突然觉得,只要不是她,跟谁过都没有区别,既然父母看得顺眼的人,觉得人家适合做向家的儿媳妇,便由着家里安排。
向佐荣不打算对些事有意见,只要父母此后不要在他耳边再吱吱歪歪,让他安静工作,比什么事都重要。
如果真的结婚,不论爱与不爱,向佐荣也会以礼待对方,这是向佐荣的心理准备。
“你这孩子,这倒更显得你爸心胸狭窄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尹家不待见王家是不用明眼也看得出来的,上了赛道就不要轻易被一些不必要的人和事挤下来。”向父终是说出心里最要紧的担心。
“爸,您终于说出心里最要紧的了,放心,埔少如何我不敢说,沐沐是不会在意我们的交友自由。”向佐荣肯定地说。
“关键是公司的事是埔少说的算,你也不想沐沐为了你工作上的事操心吧。”向父肯定自己这个傻儿子,真有什么困难也不会轻易求到穆沐面前。
知子莫若父。
“嗯,我会注意行事的爸,您放心吧,再说,埔少的智商,他也懒得坑我,咱家的团队虽算不上顶级,也不算是酒酒囊饭袋。”向佐荣有自己成熟的想法。
又被拒绝的王一可失落了好一会后,深吸一口气,从书桌柜里子拿出一次性手机,插入置换出原来的旧卡,熟练地输入穆沐的电话号码。
敢跟尹家对着干的人不多,王一可突然明白,与其到处在外边求人,让人看笑话又办不成事,不如她直面穆沐,成与不成,她心里都有个着落。
每次王家有事要她找穆沐,王一可总会心情起落不定很长时间,联系不上人让她难堪,费尽心思找能联系得上穆沐的人帮忙让她感到巨大的压力和痛苦中。
王一可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卑微得跟蝼蚁般地无依无靠;唯有穆沐,只要穆沐在,几乎总能在王一可有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时间默默伸出缓手,然后默默地离开。
在王一可心里,确实习惯了穆沐默默地主动对她提供帮助,好像穆沐永远都不会真的生她的气。
在这一年多里穆沐不理她,王一可也并不觉得自己跟穆沐会友心,王一可觉得穆沐只是因为怀孕,没有精力理会太多。
就像当年她突然消失一样。
至于她对穆沐做过的事,王一可觉得那并不是什么不可原凉的大事,当年她本来就不是带着针对性地恶意才对穆沐做那样的事;王一可觉得,她只是心里自卑,希望穆沐酒后失态,失去大家的好感,也失去更多关注,希望穆沐身边独留她王一可一个朋友是理想的状态。
王一可心里始终觉得,只要她愿意好好跟穆沐解释自己并没有恶意,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希望赶走穆沐身边围着的层层朋友圈,再哭诉哭诉自己的不容易,王一可相信容易心软并善于同情人的穆沐自然会心软重心接纳她这个朋友。
毕竟,穆沐以前是最看不得她落难的人。
之所以这么久没有找穆沐解开彼此的心结,王一可心里是觉得穆沐怀着身孕的时候情绪会跟平常时候有异,王一可不敢赌,因为这件事要么不做,要么就了一击即中,不可有不可预计的不确定因素干扰。
现在穆沐产后快三个月,情绪应该能接近平常的稳定,加上人缝喜事精神爽,王一可觉得是时候可以找穆沐认真解释清楚,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