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否就已经认出了我的身份，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曾出言提醒我？”

石嘉言也是人在马车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自己没能认得出顾白，是因为顾白身上变化的太多，气度风貌和说话谈吐已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他实在没有办法把顾白和自己原先乡下的那个妹妹联系在一起。可是自己的变化却不大，顾白没有理由认不出自己。可是见她与自己之间的相处却处处都掌握着分寸，从一开始陌生人一般，到后来的渐渐熟悉，过程非常自然，没有半点演戏的成分，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这又究竟是为什么呢？他这个疑问在心里憋了许久，直到这个时候才找到机会开口询问。顾白早已料到他会这么问，心里也已经拟好了答案，她开口：“其实我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解释，当初你走了之后，我和丫头母亲三个人，日子过得艰难，母亲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便带着我们来到城里投奔娘舅家。”

石嘉言，点了点头：“方才母亲倒是与我说过这件事情。”

“后来在路上，条件太过艰苦又一路颠沛流离，我生了场大病发了烧，醒过来之后有许多事情便忘记了。”

石嘉言有些意外：“连我的模样都忘记了？”

顾白点点头：“我记得你的名字，你以前所做过的事，却唯独对五官容貌记不太清晰了。”

她这番解释倒是没有让石嘉言起任何疑心，石嘉言点点头，没再追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