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张杏花也去了朱家:“朱老爷,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死丫头,不是给你引进去了吗,她怎么会没事?”
朱财主摸摸还在痛的肚子一脸愤怒:“姓张的,你还好意思来问我?你那个死奴才,竟然敢给我下药!我没找你,别以为我怕你!”
下药?
这怎么可能?
“长栓人呢?”
朱财主愤愤不平:“我哪里知道?他确实是把人引来了,可是说为了迷惑那小丫头让我们吃了他们从外面买来的东西,可谁知道一吃我们全都倒下了!等我们醒来,天都快黑了!你问我,我问谁?”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那死丫头知道了她的计较,挟持了长栓?
找不到儿子张杏兰真急:“朱老爷,别的我都不说了,您真的没见到过我儿子吗?”
朱财主一脸生气:“你儿子?他一个小毛孩,我怎么见得到?今日我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张氏,今日之事我还没找你算帐,你还来质问我?难不成你以为,我还有空去找一个小孩子吗?”
她与朱家无仇,张杏兰知道朱财主不可能捉她的儿子,她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等长栓回来,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张杏兰一走,顺子上前:“老爷放心,这事做得很隐蔽。”
哪能不隐蔽,那些人的身手,是他这种寻常人可比的吗?
再说,哪年活祭品不是很神秘?
只是,他这边还得好好保守秘密才行!
朱财主不杀人,可是不代表他不狠。
跟去的家仆,他可不能保证个个忠心,只有那几个亲自动手的外,其余的他一个都不能留。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给我守口如瓶就是了!还有,那几个,给我毒哑了卖到千里之外去!”
“是!”
阿生爷家的晚饭很丰富,未来首辅大人与人进山打猎,打了几个野免几只野雉不说,而且还猎了一头麂。
麂肉鲜嫩,加上花姑手艺,一出锅就香味扑鼻。
“坤哥儿,你这手艺也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就是你不读书,借这打猎手艺都能过上好日子啊!”
陆族长点点头:“陆家子孙中有一个坤哥儿这样的孩子,真当是祖宗保佑了!可怜,你爷奶都是没福气的人。”
陆至煊举着酒杯:“叔公、族公,什么都不说了,后天侄孙就要去上学堂了,今日借阿生爷的酒敬大家一杯:祝一切顺畅、身体安康!”
“来……”
“兰笑笑,你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吼打断了屋内正要喝酒的人,这声音让陆族公皱眉:“这谁啊,跑到人家家里来大喊大叫,真是太无礼了!走,出去看看!”
天还未黑,余晖还挂在天空。
众人看到屋外之人,一个个莫明其妙,特别是陆族公:“镇长,您怎么到这来了?”
吴镇长一脸漆黑:“你是陆氏族长是吧?你们陆氏族人陆秀才兄妹绑架了我的五儿子,让他们赶紧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上报县衙!”
陆族公傻了:“镇长,这话从何说起?今日我大侄孙与村里几个年轻人去了山中打猎寅时才归,回来后就开始收拾猎物,再说我侄孙可是秀才,他怎么会去绑架镇长您的儿子?可否作个说明?”
什么?
这陆秀才今日去打猎,没去镇上?
吴镇长有点不确定了:“把今日一起打猎的人都叫起来,我要问一问!”
陆族公只不过是一个小氏族的族长而已,在镇长面前他还是不敢放肆,立即让人把今日打猎的小伙子都找来了……
今日一块打猎的有七个人,除了陆至煊与萧铁生外,还有罗氏兄弟、村民陆石山的儿子二狗、张大年的儿子铁牛、张富贵的亲侄子张旗。
“今日你们什么时辰进的山、又是进的哪座山、在山上呆了多长时间、中间可有人离开过?”
面对吴镇长的一连串质问小伙子们都傻眼了,最后还是张旗在这堂姐夫面前胆子大点:“我们今日一行辰初出发的,去的是南山坳,七个人一直在一块没分开过,寅初回来的。”
见吴镇长不说话,陆族公上前:“镇长,您看这?”
“听说陆秀才的妹妹与张阿生的女儿也去了镇上?把她们给我叫出来!”
听到这,兰潇潇终于明白:这镇长大人是来找她与花姑的!
两人出来了,吴镇长却又不确定了。
眼前的小姑娘瘦弱得连他那儿子都快比她高了,还有这郎中的闺女更是娇小得很,一脸的腊黄一看就是有病,而他儿子身边跟着长顺与长平。
长顺与长平也说,他们是被几个神秘男子打晕的……
难道真的错了吗?
“走!”
吴镇长正要走,陆至煊站了出来:“慢着!”
“陆秀才,你有何话要讲?”
陆至煊眉眼沉沉:“吴镇长,借一步说话。”
吴镇长不耐烦:“有话就说,吴某人还有事。”
陆至煊毫不动怒:“真在这讲?如果吴镇长真让在下在这讲,一会你可别说我没提醒!”
这话中含着怒气与威胁,吴镇长心里很恼火,可也不敢赌:“那那边去吧,我还得去找人。”
“找人也不急在一时,大约是镇长得罪的人太多了,他们拿了你家公子肯定不会让你一时找到。我认为,比这更重要的是我说的事!”
他说的事比他儿子还重要?
吴镇长脸色瞬间难看了:“陆秀才,别仗着自己是个秀才就可以吓唬人,我吴来福可是不吓大的!”
“当然,你要是被吓大的,那曹氏怎么会死?”
话一落,吴镇长心下一跳:“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陆至煊淡淡一笑:“陆某与曹家大少曹煜炫是同窗,听闻他堂姑曾经是镇长的结发夫妻,只不过十年前突然死了。吴家说她是病死的,只不过我听说她的骨头是黑色的!”
“谁说的!想吓唬我是吗?年轻人,你还嫩着呢!”
吓唬他?
他这么有空吗?
一个小小的镇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