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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有才离开,整个山洞所在一片山崖轰然一震,内里处伸出一只岩石构成巨大手臂,挥舞着小水缸般大小的拳头就往王越所在位置锤了过来。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噗!”他身形骤然后闪,石拳打在空处,将他之前所在崖上小路,打的爆裂崩塌。
一拳才落,另一拳已从另一处崖中长出,压的他又是一个翻滚,才将拳让开。
“轰!”“轰!”“轰!”
石拳一拳接一拳,王越在崖上上下纵跃翻滚不断,每每与拳头擦肩而过,叫它打在空处,但接连碰撞,整个崖上道路都被渐渐破坏。
三五下后,他几无落脚之处。
到这时候,他还连敌人影子都没看到。
“刺啦!”
突兀的,一道石笋利剑般骤然在他身旁插出。
他小步挪移,恰恰让开石笋,翻身站了上去。
还不待站稳,接连三道石笋,从崖壁各个不同方向突出,好像剑术********,突刺之间,隐隐将他周围各个角度尽数封杀,叫他再无从躲闪,除却往悬崖下一跃再无退路。
他只得悬崖纵身一跃,躲开石笋突刺,但腰间蛇尾鞭回身一卷,卷住突出来的石笋,又将身体拉回。
“垮啦啦!”
石笋才歇,整个大范围的崖壁又开始震动,如墙翻倒,排山倒海般他身上压下。
这回,终将他逼至躲无可躲之地。
他隐约自崖墙内贯穿的术力,感受到了敌人的得意。
“刷!”
王越面无表情的射出蛇骨鞭,钉在丈五外崖面侧壁,借力一拉,就将身体拉过去,鞭中拉力随即又转弹射,抖动间将他炮弹般弹出,横空挪移六丈,轻易躲开了整片崖面的坍塌。
此后,他再不停留,借助蛇尾鞭拉弹之力狂飙,三两下就脱离了崖面。
他已经现,敌人有着如墨蝰般穿石遁地之能,隐藏在崖壁之中,更能自如驾驭土石,将土石化为种种武器,偏偏崖上辗转腾挪困难,于他极为不利,是以当机立断,脱离此地形。
“吼!”山崖上轰然震动,好像山神在怒吼,无形的力源,自山崖穿石紧跟而下。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石笋不要钱的,在王越脚下、前、后、左右长出。
逼得他只能纵身往高空跃起,眼看着空中无从借力,又一道比之前更长更坚更利的石笋,在他即将落脚的下方突刺而起,若被刺中,恐怕能自下而上,将他穿透撕裂。
他只得再次挥动蛇尾鞭,卷住身后石笋,拉弹电射而出,横空跃出了对方驾驭土石的范围。
真是难缠的家伙。
王越心中微叹,这样的敌人,来到此世后,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以他此刻敏捷的身手,加上蛇尾鞭,一意闪避之下,倒还不虞对方所伤,但对手藏于地下,有着厚厚土层为壁障,却也叫他兔子拉龟,有种无计可施之感。
脱出对方驾驭土石范围后,他接连又是几次弹射,借着在空中无须集中精神闪避的空,思考应对之法。
三次后,他停了下来,不再逃避,反作弹射回身。
“哈。”
跃入对方驾驭土石范围的瞬间,他张开口,大力哈出了一声,带起一道音波,直向大地冲去,音波震撼,地面连点尘土都未惊起,但他眼前却是一亮。
借感知回音,王越探测到了对方在地下所在位置,间接测出了他驾驭土石的大致半径。
“藏身地下一丈,力量影响半径三丈。”
“才一丈么?”
“一丈,在我面前,可不够安全啊。”
王越面无表情,再次躲开几道石笋,辗转腾挪间,不断放出声波往地下探测,身形渐由对方驭土石之力的边缘区域,切到地下敌人的正上方。
就在这时,一道石笋,再次在他旁边插出。
他小步让过,掌中蛇尾鞭再非用来逃命,却于抖动间化鞭为枪,陡然朝地下一刺。
若在月前,他这一刺,定然无法刺入多深。
但在见了巢有所施展的龙虫蜻蜓切后,他的枪术与之前的破坏力,已有了本质的区别,而且此处地面地下丈内还并非完全是石头,更多的是土壤。
“滋滋滋滋滋!”
蛇骨枪如毒龙钻洞,扭动着身躯,轻易钻开土壤,直插丈许地下。
藏于地下的敌人,本道自身万般安全,却不想王越能探查到他所在位置,更能打穿土壤伤害到他。
猝不及防之下,这一枪直接自他头顶插入,再顺喉而下,自臀后插出,轻轻一搅,就将他脑袋和身躯内,搅成了一锅烂肉,叫这个影响土石的力量之源,在瞬息之间就没了声息。
“噗呲。”
王越将蛇骨鞭自地下抽身而出,又在抖动间放出一股高频震动,将鞭身上赃物震落,回卷落回腰间。
这时再回头往崖上看,一路过来都是一片狼藉,全都是刚才那位易现身口中地主大祭司所造成,这样的力量,若是放到战场上,如无对手克制,简直可以称得上可怕。
但此世天下各国仅是武士级或以上的存在后续就有十万以上,个中高手绝技必定层出不穷,修习其他各类术法,能对付他的存在恐怕也不再少数。
如若不然,这蔡国凭借一群地主祭司,恐怕就能所向披靡了。
解决掉这位祭司,易先生之前又已被抓,驻点内的人,也在之前他那波“次声”攻势中,非死都是重伤,这次针对技击营的袭击,目的几乎已完全达到。
既为巢有拿下了易先生,而解决了此处技击营驻点,蔡国针对申南图谋中的淮上计划,也当会瘫痪,他来日若至淮上,也就可以有一段时日可以休息整理。
稍后,他叫墨蝰入地下,试图在死去祭司身上,获取些有价值的东西,诸如宝物、术法秘籍之类,但遗憾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找到。
往后他又去搜了技击营驻点,顺手将内里被次声波重伤昏迷的武士清理了,最终结果,除了几把不错的青铜剑,五把短弩,以及些许记录了零碎情报的羊皮外,再无其他收获。
等到他从里面出来时,巢有许是见这边动静已经平息,也已赶了过来。
“巢有?你这是?”
再见面时,巢有整个人都有些不对,浑身衣服上沾染了大片血迹,面上没半分表情,一片呆滞,情绪无比滴落,更有一种无限的痛苦和悲哀在其中隐藏,并且他是一人回来的。
“易先生跑了?”王越疑惑问道。
巢有摇了摇头,小声道:“没跑,我一剑将他杀了。”
“杀了?那若无易先生,你妹妹怎么办?”王越奇怪的问。
“呵呵呵!”巢有笑了起来,笑的无比诡异,道:“我还有什么妹妹,刚才我按公子交代,与了易先生掌了五十个嘴,又与他有些口角,易先生在怒极时失了口,说我妹妹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技击营杀的?”
“不是,易先生失口后,被我逼的都说出来了,好像是几年前吧,蔡国与象国有一场战争,双方死伤了几万人,战后因处置不当,造成了瘟疫,一位技击营的武士,将瘟疫带回了汲地,导致汲地分部也生了大疫,我妹妹就亡于那场大疫中。”
巢有叹了口气,道:“也就是说,在这世上,我再无亲人了。”
“谁说的?”王越看了看他,对他道:“你还有。”
“没有,我父母早逝,妹妹也死了,哪里还有呢?”
“你错了,巢有。”王越看着他的眼,对他认真道。
“你是个男人,没有了妹妹,未来却还可有自己的妻子儿女,在过往,你被技击营要挟着为你妹妹而活,如今你如何就不能为自己而活,为未来的亲人儿女而活,为他们而战呢?”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你却还要继续活下去。”
“我相信,你妹妹临死前,也是希望你能够好好活,昔日你父母死时,也未曾想过自己会绝后吧,你应该好好活着,开枝散叶,建立起你自己的家族,年年为他们祭祀香火,不要叫他们成了孤魂野鬼。”
“这?公子?我!”
王越大笑着,指着远处广袤的山林,道:“这天地如此之大,以你我之能,何处去不得?我们不但要好好活,而且还要活的更好。”
“行了,别想了,人生路漫漫,还长着呢。”
说罢,感知着蛇纹武士所在的方向,他就大步离去。
巢有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但王越那番话,无疑在他骤然失落空荡的茫然中,给了他一个方向,一个目标,也给了他希望,当下急忙跟上,两个高纵跃行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林间。
下午时分,王越带着路上已被他换了个形象的巢有,无声无息的回了营。
黑胡既去,也带走了妖狼,技击营申南驻点又被清理,接下来他与吕里小君子的队伍,一路上一边行路一边整训民兵,却再无阻碍,几日后就到达了景国吕里氏所掌两邑中的临川邑。
没了蔡国技击营的搅风搅雨,吕里小君子进入自家地盘,又提前派人通知了他父亲吕里子,他那位可怜弟弟的一切图谋自然落空,随后吕里小君子兑现了在尹阴大夫府上时与王越的承诺。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王越和小君子、申到、南仲礼文暂作分别,准备先作简单安顿,来日再往吕里邑参加小君子的婚礼,于是就领着民兵队伍,浩浩荡荡,沿着邑中车道,往小君子在临川邑划拨与他的溧南庄园而去。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