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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黔旻被提擢贺怀的消息后,黔旻的妻子果然似变了个人一般,对他百依百顺不说,就连说话的腔调都似乎变得千娇百媚起来。
不仅如此,还取出家中值钱的物什,到寨中的裁缝处换取了一套新衣,只为自家男人去了寨府后,能够不堕了面皮。
摩挲着新衣面料的顺滑,看着过去顶多只能在外庭转悠的寨府,黔旻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了起来,心中惴惴不安,心中绕来绕去都是“进去后会被安排什么职务、什么差事?”、“是否会被人刁难排挤?”、“自己是否又能圆满完成被交办的差事?”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就这样,他竟然在寨府门口徘徊了就半柱香的功夫,才咬牙越过寨府那道过去在他眼中,高不可攀的门槛。
然而,或许是早就得到寨吩咐,这一次,他没有经历什么周折,待他拜见过府中分管人事的管务后,就顺顺利利地成为了寨府中的一名执事。
尽管执事之上还有执管,执管之上还有管务,管务之上还有……,这个他就不知道了,毕竟他还是初来乍到。但总的来说,这执事地位不低,也是主管一项事务,手下也有十数人听候使唤。
千万不要小看这十数号人,这些人虽说比不得贺怀能在总寨入册,但他们中的每一个也都是在总寨挂了号的,并不隶属任何寨落。所以,他们尽管做不到福泽族人,但在族内也是小有地位,出门高人一等,一辈子衣食无忧。这样一个男子或女子,若是尚未娶妻或是婚嫁,那上门提亲的人绝对要踏破门槛,可谓是炙手可热。
而黔旻,今后就这类人的顶头上司,手下掌握的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十数个。
至于分配到的差事,说来倒也是有趣的紧,居然是掌马固,也就是个马官,掌管寨府所有的马匹。这黔旻差不多也算是干回了老本行。
不过寨府的马厩比起过去他所分管,那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寨府的马厩,规模颇具,布局合理,同时建造的又大气又敞亮,黔旻咋一来到此处,还以为误入了寨府的哪一座别院。幸亏那及时传来的马啼声,这才没让他丢人现丑。
在命人查点了马匹数量后,黔旻惊愕的现马匹居然有五十匹之多,当然,比起能容纳数百匹俊马的马厩,这点数字不算那么。但他以为天剑寨式微,想来这寨府有个一二十匹马厩已经了不得,结果竟出乎他的意料。
但更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新官上任还不足一日,他甚至还没考虑这新上任的三把火该如何烧时,寨新的命令就来了。
传达寨命令的是一名执管,黔旻立即恭恭敬敬的听命,在这沐族,除了法度森严外,这等级制度也尤为森严,虽说执事和执管都同属于贺怀,但执管职级上要大上他一级,是以黔旻也不敢稍露怠色。
“寨有命,着你挑选健马十五匹,喂足马料,备鞍上缰,再挑选手下伶俐者两名,一块寨府门前候着。”
话毕,这名执管脸色稍霁,甚至还露出一丝笑容,叮嘱道:“虽说我寨府中人隶属总寨,不受地方寨辖制,但若是我等敷衍了事,办事不力,只要证据确凿,向总寨书信一封,寨一样有权罢免我等,册上除名。你切不可懈怠。”
黔旻闻言,心中一凛,连道:“不敢不敢、万万不敢。”
“不过……”执管顿了一顿,又道:“你受寨提携,我自是信得过你,想必也是备受寨器重才能由此福缘,他日寨重用,地位必在我之上,到时我还少不得托你照拂,提携一二呢。”
“大人此言严重了,严重了。”黔旻连连作缉,心中却在苦笑,他哪知那寨抽的什么疯,居然赏赐了他一个贺怀,但这样的事可一而不可二。他日,待这执管回过神来,不知是否会恼羞成怒,迁怒于他,黔旻不由担忧起来。
寨的命令他不敢耽搁的,也就顾不得那些许顾虑,立即吩咐手下着手准备,等到妥当后,便早早带人前往寨府门前侯着了。
但他早,有人更早,一名贺怀早就带着六名府卫,在那候着了。
双方见面,那名贺怀当即走向黔旻,双方行了一个击拳礼。这是沐族地位、等阶相同的人在见面时惯用的礼节。
“您是黔大人吧?”两人互礼完毕,贺怀问道。
这一声大人真是叫到了黔旻的心坎里,他脸色浮现笑意,应道:“正是在下,足下是?”
贺怀道:“在下府卫贺怀达步宏,奉寨之命在此交接,还望黔大人配合协助。”说罢,他挥了挥手,他身后六名府卫会意,立即上前接收马匹。
既然是寨的意思,黔旻自无不允。同时示意手下一同协助,很快那四名府卫身上背着、手里拎着的包裹、干粮和水囊就分散在那一匹匹马背之上。
“看来,寨是要远行啊。”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黔旻便和达步宏一同守候着了。
玄曜和元臻的度尽管放慢,但凭他们的脚力,度竟也不慢,只是没先前那般惊世骇俗罢了。仅仅小半炷香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寨府门前。
寨府门前,元臻第一时间就将眼神落在黔旻身上,凭他气凝期的目力,自然在远处时就看到了黔旻,在看见对方的那一瞬,他心中不禁有些讶异:“他怎么会在这?难道总寨又有什么大人来了么?”
同样有类似疑问的还有黔旻,他在此守候寨,自然随时观察着动静,在现寨出现的第一时间,他就注意到了元臻。
元臻他实在太过熟悉,在其养父养母尚在时,两家就毗邻而居,相交甚密。自从元臻养父母遭遇不测后,就是他顶着妻子的压力时常接济元臻。别看他经常和元臻嘻哈打闹,但内心深处却是极为同情他的不幸遭遇的。
否则,他又怎么会背着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悄悄给予他帮助呢?真要按妻子那剽悍自私的性格,那就只有六个字:“让他自生自灭!”
因而,在看见元臻跟着寨出现的一霎那,他不禁诧然:“这小子什么时候和寨走的这么近?”
黔旻有些不可思议,寨的冷僻在天剑寨是出了名的,否则也不会一人独处翠流波,生人勿近了。但近来,他现元小子出现在寨身边的影子似乎多了些。
他忽然记起,这元小子平日里除了正常值守外,行踪总是飘忽不定,甚至有过多次,自己寻他都不见踪影,包括昨夜,他带着陈酒和几样佐酒的小菜,想要告诉这小子自己被提擢的消息,一起庆祝一番,却哪知,对方压根就不在家。
这就不得不让黔旻浮想联翩起来:“要说这元小子也是眉清目秀,而寨又是孤家寡人一个,难道这寨还有龙阳之好?嗯嗯,有可能,听说上层建筑的贵族,都有这种普通人难以理解的癖好,还喻以风雅,就是不知道这寨和元小子,究竟谁是攻谁是受呢?看起来,还是元小子更像是受,嘿嘿……”
黔旻的这番心理自然不敢表露在脸上,表面上他依旧是一本正经。
可元臻要是知道这老小子把他想得如此龌蹉不堪,怕是不惜暴露气修者的身份,也要将他一巴掌拍死吧。
要说元臻也确实有些冤枉,要说他过去行踪不定,那是按照玄曜的吩咐前往翠流波修炼去了,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这么说,也勉强能说得过去。可要说昨夜,那却是和玄曜没有那怕半点瓜葛。
那一夜,他在得知养父养母死因的真相后,就去了当初左邻右舍帮他们设立的衣冠冢。那一夜,他哭泣了整整一宿。那一夜,他狠立毒誓,不杀仇人,誓不为人。那一夜,他就在这衣冠冢,陪伴了养父养母一夜,直至黎明时分,接到玄曜的鹞鹰传讯。
“马匹和路上的一应用物都准备妥当了?”玄曜尽管气术修为出神入化,可毕竟没有读心的本事。在看到黔旻和达步宏后,他面色平静的问道。
“禀大人,一切都遵照您的吩咐,准备妥当了。”两人抱拳上前,异口同声道。
“很好。”玄曜将眼神瞟向黔旻,道:“一会,你带人和我们一起出吧,路上的马匹,由你们照应再合适不过。”
“遵命。”黔旻面带喜色,能够跟随寨办差,于他新人立足大有好处,事情办漂亮了,给寨留下了好印象,那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跟随黔旻去吧,挑选一匹健马,你也一起上路。”牵过黔旻精心挑选出来的、其中最为健硕的一匹俊马,玄曜一边扳鞍上马,一边对元臻吩咐道。
“遵命。”元臻也抱拳,严格按照礼节回应。他和玄曜的仇怨牵扯太多,些许小节,万万不能做在明面上,免得因小失大。
“玄曜这是要去往何处,自己又将要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转身取马之际,元臻心中不由琢磨起玄曜的意图来。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