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件事我来说。”胡说对上八道质疑的目光,补充道,“放心,我有分寸。”
两天后,北岐皇宫迎来了东云的使臣,一长串华冠华服的中年男子跟在侍卫身后被带往驿殿。
他们目光怪异,面上带着笑容,眸光肆意地打量着恢弘的北岐皇宫。
花夏站在墙角,手上拿着一支笔,开始在一本空白小本上写:“今,东云来使,两国或有勾结,国师当心。”
【......】
写完,花夏撕下小本上的一张纸,往后递给灵双让她去传信。
【宿主,你为了支开灵双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灵双离开后,花夏从阴影出走,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堆打着交流互商旗号的使臣,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久不见的吕兰儿鬼鬼祟祟地从一个殿门出来,背对着花夏同样看着这群东云国的人。
“二百五,我总感觉这吕兰儿这么久不作妖在憋什么大招呀?”
【那怎么办呀?】
这奇怪颤抖的电子音激得花夏一身鸡皮疙瘩:“......你中毒了?”
【......没。】
使臣安顿,有个宴会在第二天,花夏近日格外繁忙,因为秦弈的嘱咐,她忙于四处探听各种八卦给世界男飞鸽传书过去。
手上被撕了很多页的小本本合上,上面写着间谍之书几个清晰的小字。
从宫门口一路探听,现在该去找秦修了。
花夏熟练地翻上墙头,门口的守卫对她视若无睹。
花夏坐在墙头,没有立马下去,她从上面看着下边院子里练武的秦修,一柄长刀被他耍的十分流畅,空气被切割发出的声音沙沙作响。
秦修转身,手腕一转,长刀在空中划了一下,剑气脱出,远处树上的雪哗哗哗地往下掉。
花夏抬笔,在小本本上记:“今日,秦修在院子里练功,一人可抵千军之势。”
秦修收刀转身:“下来危险。”
花夏冲他笑了笑,下一秒就径直往下跳,秦修心微微一颤,轻功飞身靠近花夏,双手微张,却在即将接住花夏时收了势,冷着脸站在原地。
花夏稳稳落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头问:“怎么了?”
“无事。”
“行吧。”花夏再次打开小本本现场写:“又今日,秦修无所事事。”
【......宿主,你写的这些国师可能都不想看。】
秦修问:“你写的什么?”
“我是细作,当然写的密信。”
秦修:“......”
不远处守在一边的胡说八道瞬间瞪大了眼睛,可能没见过细作自己承认的,这,这太猖狂了:“陛下!”
“写给云煊的?”
“不然呢?”
秦修得到肯定回复冷着脸就转身往殿内走,一旁的胡说八道谴责看了花夏一眼,连忙跟上。
“陛下。”
秦修不答,坐在位置上假装批奏折,可这奏折半天了都没见翻页。
胡说八道对视一眼,胡说上前打头阵:“陛下,东云国表面想与北岐互商,实际可能是来试探的。”
“他们可能以为,西旗的战事之后,我们军力削减,开始试探了。”八道一旁附和,“陛下,各国近来都不安分呀。”
“陛下,那这次我们应该给东云什么信息呢?是让他们以为......”
“她怎么不进来?”秦修突然冷声开口。
“谁?”胡说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被陛下看了一眼后,连忙走出殿外问了守在门口的兄弟,得知花夏早就离开了。
“所以,她就是到孤这里来打探消息,然后就走了?!”
胡说八道:“......”
“陛下,您要是喜欢她,臣有一计策......”
“孤何时说过喜欢她了,妄加揣测圣意,你们下去吧。”
两人被撵出去后,八道皱眉说:“你怎么还不和陛下说那件事?”
“等会陛下不生气了再来吧。”胡说道。
胡说去忙明日宫城守卫事宜,到傍晚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在院子里坐着的秦修。秦修身边,还倒着几个酒坛子,胡说看向八道示意这是怎么回事?
八道摇了摇头。
胡说走上前跪下:“陛下,处理妥当了。”
秦修仰头看着头顶的一轮清月,除了目光有些涣散,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陛下。”
“云煊,这国师长什么模样?”
胡说顿了顿:“听说八尺男儿,清风朗月。”
“那与孤比呢?”
“自然是陛下更胜一筹,不,胜几筹。”
“胜了又有何用?”
“陛下,臣有一计策,可让娘娘倾心于陛下。”
“孤不需要她倾心。”秦修声音有了起伏,说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胡说的下文,他皱着眉问,“怎么做。”
胡说默默叹了口气,陛下还说不喜欢呢,恐怕耳朵都竖起来了,此时连身体都微微坐正了。
“陛下,派去看着凤苏郡主的人回来说明日她买通了太监给娘娘杯中下药,想毁娘娘清白。”
秦修听到下药两字就霍得一声站了起来,面色阴沉就要往外走,胡说愣了愣,连忙站起来阻拦:“陛下!”
“陛下您去哪儿呀?”
秦修脚步顿了顿,转身往回走,就在胡说以为他平静下来的时候,只见秦修拿起殿内挂着的长刀再次往外走去。
“孤留她不得。”
“!!!陛下,您先听臣说。”
秦修浑身散着寒气,那股杀意是胡说切身实体在战场上感受过的,陛下,是真的打算杀了凤苏郡主?!那可是太后的亲侄女呀!
“陛下,这是个机会,让娘娘倾心您的机会!”
秦修停了下来,不悦地看向胡说:“你想说什么?”
“陛下,何不将计就计,到时候娘娘喝了药,您将她救出来,她肯定不会怪罪的。”
“这女人只要身体上臣服了,她的心自然也就向着您了?”
一旁的八道万万没想到胡说打的是这个主意,这会敛声屏气,朝胡说丢了个你完了的眼神,随后只当自己是个空气。
“胡说,孤当你平日嘴没着没落也就罢了,现在你这舌头不必要了。”秦修目光冰冷,黑沉如墨的眸子里满是让人彻骨的寒意。
胡说这才意识到陛下没开玩笑,连忙跪了下来:“陛下,臣是为了您,有些事试了说不定有奇效。”
一旁的八道阻拦道:“别说了。”
他跟着跪在地上:“陛下,虽说下药不对,但皇贵妃娘娘本就是您的妃子,合该侍寝,这都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