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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鹰隼王的书房出来,君禾几乎没有停留便赶到了这里。
今日洪之晏坐诊,君禾看着他坐在宽大的红木椅子上,一身青衫,耐心的给每一位患者把脉。真当的起“仁心妙术”四字。
君禾心里觉得很暖。是了,这才是她喜欢的人,她早就开始喜欢了,只是一直不愿承认而已。
“君禾?”洪之晏看见她也觉得十分惊喜,“你稍等一下,就快要结束了。”
“你只管忙,我自便就好。”君禾说,独自一人来到后援,在装着药材的架子旁坐下,学着洪之晏的样子,不太熟练的开始捣药。
这就是他平日的生活吧。
不多时洪之晏已经结束了自己一天的坐诊,回到后院。因为君禾也时常到他这里打时间,因此他也不以为意,回屋拿了账本,在后院另一头算账。
“上次你说要舞剑给我看,不如今天?”君禾问,洪家是医学世家,而洪之晏的剑法明显是名师出高徒,让她很好奇。
洪之晏很快就取了自己的剑来,挥剑之时,人如惊鸿游龙,气势磅礴又灵巧如蛇,剑锋所及之处,不带半分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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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隼王府。
君禾下了马车,洪之晏紧随其后,两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君禾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就在方才,她与洪之晏在一起了。玉俊哥哥是一个很美好的初恋,可是他已经变了,于是只能存在于回忆中。
“出什么事了?”君禾拉住一个小厮,进了王府没有几步,她就觉得气氛不对,再看看洪之晏,也是一脸的警觉。
“回二小姐,出人命了。”那小厮紧张兮兮的说。
“谁出事了?”洪之晏问,看他的样子,出事的应该不是一般的仆人,但如果是主人,他有点不敢想象。
“是何御史家的女儿何青,来王府做客的,结果出事了,王爷和夫人都已经赶去了。”
匆匆赶到后花院,水塘边早就乱成了一团。何青已经被人湿漉漉的从水里捞了出来,洪之晏急忙扑了过去,然而在做了几次心肺复苏,又把了把脉之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鹰隼王和慕容氏以及何夫人都早就守在河边,看到女儿的尸体,何夫人立刻不顾形象的扑过去啜泣起来。
慕容氏连忙过去安慰着她,而君然躲在鹰隼王怀里,衣服也湿了大半,也是哭的双目通红。
还在府里的君梧君凤也先后到场,面面相觑着。
“然然,你们不是在这里玩儿吗,怎么她就掉到水里去了?”等何夫人平静的差不多了,鹰隼王问。
君禾这时也认出,何青便是君仪公主生日那天君然介绍给自己的青青。
君然被父亲从怀里拉出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何夫人,想要说话,可是开口就是哽咽。
“父亲,然然吓坏了,等她缓过来再说。”君梧急忙说,一边在君然身边蹲下,低声安慰她,一边又招呼洪之晏帮忙看看。
“你们是怎么回事?两个小姐在这里玩儿,怎么会让何小姐出事呢?”君禾半是斥责的问几个下人。
“二小姐,何小姐与四小姐时常要奴婢们不要打扰她们,从来也没有出过事的。”一个丫鬟战战兢兢的说。
“这种事情一次还不够么?!”君禾上前,一巴掌掴在那丫鬟脸上。
“把这几个玩忽职守的下人全都带下去,杖毙。”慕容氏冷冷的话。
一时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君禾下意识看看洪之晏,他一向仁慈,只怕不会喜欢自己与母亲方才的表现。
果然看到洪之晏眉头皱着,不过只是给君然把脉,又找了一个穴位按按,君然便平静很多。
“何伯母……青青爬假山,滑下去了。”君然小心翼翼的说。
――――――
好不容易送走了何夫人,王爷与慕容氏少不得还要亲自去何府跑一趟,直忙到晚上。
晚餐吃的极为压抑。
雪影和灵兮婚后依旧住在王府,一个崇拜王爷,一个乐得省钱,易宅基本空着。明捷还笑骂过他们整天来蹭饭,却被鹰隼王“皇叔,君仪公主生日过了,你的王府该开始修缮了……”堵了回去。两人白天出去办事,刚刚知道生的事情,都配合着十分沉默。
洪之晏也没有回去,只是默不作声的陪在君禾旁边。
偌大的餐桌,就只能听到巫氏让女儿多吃点东西的声音。
洪之晏几乎没吃东西,君禾刚刚放下筷子,他便跟了出来。
兰馨苑。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君禾看他数次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心里不安。
洪之晏让房里仅有的两个大丫鬟出去。
君禾意识到是很秘密的事情,忙帮着他关紧门窗,又仔细防止别人偷听。
洪之晏摆摆手:“我学过闻声辨位,有人靠近我可以听到。”说着招呼君禾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今天我给君然把脉,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说不出话来,可是脉象很平稳,就连一点点惊讶都感觉不到,似乎好朋友会出事,她早就知道了。”洪之晏说。
君禾着实吃了一惊。
“这怎么可能,然然才十岁。”她当然明白洪之晏是什么意思,可是让她相信君然会推小伙伴到水里,她不信。
“我看了那位何青小姐的尸体,指甲里有很多泥,身上也有几处擦伤,王爷说是从假山上掉下来时在身上蹭的,可是我觉得只掉一次,不会造成这么多。”洪之晏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而言下之意,却是君然将何青推下去,又一次次把要爬上来的她再按下去。
“……要不要告诉王爷?”君禾问,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又不觉得洪之晏会出错,“她只有十岁。”
“恶意无关年龄,而有的人,天生便是坏人。”洪之晏说话时眼睛垂了一下,似乎在回忆过往。
“……那王爷呢?”君禾问,若是几个月前,她一定会死守秘密,生怕鹰隼王知道自己知道以后灭口,可是现在,她忽然现自己竟有了几分依赖。
虽然已经不再叫他父亲,父女情却不知不觉培养出来了。
“我们都可以现的事情,王爷没理由比我们迟钝,还是自己小心为好。君禾,以后离君然远一点。”洪之晏不放心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