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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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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静默地行在天上,从树顶逐渐升到天顶。

它的影映在水里,被嬉闹溅成一捧明亮的水花。谨言已经醉了,歪在后李身上胡吹海侃,把后李烦得够呛,一块糕点接一块地塞他;猴儿们闹得东倒西歪;白鸿和金六山凑在一起闲聊,文千字在喝了一杯底的酒后就晕晕乎乎地扒在金六山头上不肯下来。

漓池独自坐在石椅上,一手执着酒杯仰头看月。

无论凡世众生是喜是悲、是醒是梦,太阴星都是一样的运行。

漓池仰头饮下杯中酒,分出些许神识探入食梦貘的梦境中。

……

细窄的月牙挂在天上,像漆黑的天幕被勾破一处细小裂口。

这不是现实中的天空,而是食梦貘的梦境。

这是个黑中渗红的梦境,像从焦裂的躯体内流出的鲜血,而在第一层梦境中,什么都没有。

一片纯粹的漆黑,没有任何景象,没有任何物品,连感知都是模糊的,只有一个声音,在断断续续地阐述着,像是一个即将断掉的通讯法术。

“他们在捕捉我们……他们想要生造出一尊梦境神明,他们想要寻找某个地方,他们寻找不到,便想在梦境中生造出这样一个地方,他们……”

食梦貘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漓池静静地听着。这些断碎的信息很快就重复起来,内容越来越破碎,最后只剩下一段不停重复的句子。

“……他们在捕捉我们……他们在捕捉我们……他们在捕捉我们……”

不断重复的声音形成一种古怪诡异的韵律,不断地冲击着聆听者的神识,像一颗正在碎裂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充斥着杂音。如果不能承受这种冲击,那便只能退出梦境,并无法觉察到第二层梦境的入口。

这是一层筛选。朔月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才没有继续进入第二层梦境。食梦貘会在第一层梦境里设下筛选,必然是因为第二层梦境的内容需要进入者拥有足以抵挡这样冲击的神识。而她那时候,不可以露出任何破绽。

“他们在捕捉我们、他们在捕捉我们、他们在捕捉我们、他们……”

食梦貘的声音层叠在一起,逐渐形成一段嘈杂的白噪声,当所有的声音融为一体时,一声细微的碎裂声突然响起。

冰河起裂、骨骼破碎,一声之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那漆黑的梦境中,出现了一个裂口,弯窄的,像一道锋利的伤口。

那是一道月勾。

漓池伸手一点,黑暗骤然破碎。

像墨滴在水中化开,沉寂的梦境骤然晕开一片嘈杂。

这是第二层梦境。

月勾高悬,星子乱洒。人间灯火由繁盛渐熄,梦境的力量在世间升腾。

辛辣,又带着些许咸香麻的滋味在口腔和神识里漫延……这古怪浓厚的滋味,简直像直接喝了一口辣油厚重的火锅汤底。

“……太辣了太辣了!我不喜欢恐惧的味道!”食梦貘在抱怨着,连带着入梦者也感受到了那浓厚的滋味与情绪。

前情自然而然地在神识内浮现,食梦貘刚刚吞掉了一个噩梦,这是织梦蛛的练习作品。

漓池看着这个梦境,以食梦貘的视角,这并不只是食梦貘织造的一个梦境,这是被他截出来的一段完整的记忆,包含了食梦貘在这段生命历程中所有的见闻、感情波动、思考内容……食梦貘没有试图隐藏任何东西,他已经不在乎了,如果有人能够从这段记忆中挖掘出什么他所没发现的东西,那就再好不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进入第二段梦境才需要一个筛选。

这段记忆如此深重,其细腻程度几乎等同于另一段人生,于是当这过于丰厚的梦境降临时,任何一个神智不够坚固的修行者都有可能迷失在里面。

当一个人的一切所思所感都与食梦貘相同,那么他究竟是自己,还是食梦貘呢?

漓池静默地看着这个梦境。

他听到织梦蛛的声音:“我总不能一直按照你的口味织梦吧!美梦我都快织吐了!”

也感受到食梦貘的情感。吵闹、些许不满,但更多的习以为常与对这种平安日子的欢喜。

神识如水,这些感情、思绪……与周围的一切食梦貘记忆中的景象,就像一层落入水中的厚重染料。透明的清水最易被染色,但对于漓池来说,这段记忆就只像是一点落在深潭上的水滴,那涟漪只在表面掀起,散做无痕,而潭水深处,永远平静如初。

这就是他的神识,哪怕他失去了在李府中苏醒前的全部记忆,在一片空白之中,也足以消解食梦貘的记忆冲击。

他感受到食梦貘正在与织梦蛛的吵闹的时候突然失去了意识,感受到他们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蛊阵之中的恐惧与不安,感受到蛊阵中厮杀与吞噬的惨烈,感受到织梦蛛濒死前的颤抖与绝望,还有她与对食梦貘说的话……

“吃掉我,你要逃出去……”

食梦貘在颤抖着。

漓池一叹,梦境倏忽停住。

玄清教、玄清教。

他放下酒杯,双目半阖神识入梦。

另一个梦境被触动了,那是十二万年前的神明记忆,那是——真正的玄清教。

……

祭者如潮,三拜而止。为首者祈请神临。

这是玄清教建立时的场景。

漓池曾经看过这个梦境,但这一次,他注意到了一个人,那个站在最前面的祝祷者。

羽衣暗红,如焚烈火,一身因果,几乎尽数断裂。

那是……玄鸟。

……

天命玄鸟,降而生汤,宅殷土芒芒。

在这世间出现因积累的祈愿与信仰而诞生的灵神前,另有一种相类却不同的存在,名为图腾。灵神由心念聚集而生,没有完整的魂魄,但图腾却不一样,他们是一个完整而独立的生灵。每一个图腾都是特殊的,他们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那是供奉着他们的族群所赋予他们的独特。

但他们并不孤单,因为那供奉着他们的族群,也与他们有着最亲厚的血脉关联。族群造就了图腾,图腾庇护着族群。

玄鸟,是汤的图腾。

上古之时,诸族并立,有肩胛生羽、掌火喜阳者,其名为汤。玄鸟落于殷土,汤人便在殷土上建立了自己的国度。

殷土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火山。对于其他种族来说,火山是危险而爆裂的,对于汤来说,火山是滋养他们的丰土。

从火山中喷涌出来的土壤落到大地上,大地便丰厚而温暖,生出穗子饱满的粮,长出高大粗壮的树。

他们永远不必担忧火山摧毁他们的家园,永远不必恐惧烟灰笼罩住天空,因为玄鸟居于火山。

玄鸟常从火山中出,翔于殷土。汤人中有善飞者,背展双翼化而为鸟,与玄鸟同翔于烈日之下。

汤人喜玄鸟,因以建高楼,每每玄鸟出来之时,歌舞于高台之上。

“天命玄鸟,降而生汤,宅殷土芒芒。”

汤人擅酿美酒,献与玄鸟为贡,其酒醇厚,可燃灯火。

玄鸟最喜热闹。

然而有一年,玄鸟没有出现。

接着,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玄鸟一直没有出现。

……

“我出来的那天,大日降落,晚霞如火,就像现在……”玄鸟倚在玄清教的祭坛前呢喃。

日落月升,星移斗转,如今距离那一日,已经过去了不知多少年。现在是玄清教最后一次祭祀刚刚结束之时。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西边的天空云霞鲜红,东方的边际月影淡白。

玄鸟倚在祭坛前,在坛上斟满一杯酒。

“尚飨。”

神明抬起眼,看着羽衣褶皱的玄鸟:“我不需要酒。”

“上神。”玄鸟调整了个姿势,他在祭坛外盘坐起来,怀中抱着一坛刚开封的酒,袖尾沾着些泥土潮气,“这是汤人最后一坛酒。”

“已经没有人可以同我喝了。”他捧起酒坛大灌了一口,突然笑起来,双眼朦胧似醉,“地府将成,因果将平,玄清教也没有了再继续存在的必要。上神曾允诺我,在那之后,送我重入轮回。”

“的确如此。”神明抬手,执起酒杯,“你也可以……随时反悔。”

“那太久了。”玄鸟说道,他又灌了一口酒,“那太久了……”

他的寿命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玄清教、玄清教……自您建立玄清教起,我就一直代您执掌它,我看着它从一无所有成长到现在,看着同心共意欲建地府的教众越来越多,可是这里越热闹,我就越觉难捱……”

神明没有说话。在玄鸟身上,有大片断裂的因果线,它们每一根都与玄鸟血脉相连,如今却飘荡在虚空中,无依无归。

许久之前,那时世间还没有玄清教,那时汤人的身影还在阳光下飞翔,那时玄鸟像过去的每一次祭典一样,停在汤人为他建起的石柱上,看着他们歌舞,看着他们奉上美酒。

他们把每一坛酒上点燃火焰,不同的酒香随火焰浓烈而起,玄鸟便将火焰最烈、香气最醇的美酒,连同酒上的火焰一同吞下肚。

那奉上美酒的汤人便欣喜大笑,他们会从高台上跃下,从肩胛伸出翅膀,像鸟儿一样飞翔。

直到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他们才会回到高台旁,在高台下方埋上挑好的美酒,等待玄鸟下一次出现时,将它们挖出奉上。

那一日的祭典之后,玄鸟像往常一样进入了火山,然后,一年又一年,一直没有出现。

……

“……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玄鸟倚在祭坛上,抱着酒坛呢喃。

……

那一次,他进入火山之后,火山的力量突然开始异动。

那不是他往常梳理调和过的那种力量,那远比这座火山所能承载的力量要大得多,大到足以毁灭整个殷土。

那狂暴的力量一直在汹涌着,他不得不一直留在火山当中。如果他离开,那这汹涌的力量转眼就会毁掉殷土、毁掉汤人。

于是他一直待在那里,一年、两年、三年……玄鸟一直没有离开火山,也一直没有看过汤人的歌舞、没有饮过汤人的美酒、没有带着他们在太阳下飞翔,直到日落月出。

但是没有关系。火山的力量总会平复的,而有着玄鸟的调和,它会像曾经一样,带给大地丰厚的土壤,滋养汤人在殷土上传承,却不会带来灼伤与灰烟。

四年、五年、六年……玄鸟也不知道他在火山中待了多久,无尽汹涌的岩浆令他感到疲惫,他开始思念汤人的大笑与美酒,思念带着他们俯瞰殷土的感觉。

他的翅膀是舒展的,承接着阳光的热量,当他从石柱上展翅的时候,会有无数汤人从高台上跃下,他们的肩背会生出翅膀,追随在他身后一起翱翔,带起一道温暖的赤流。

这世上没有第二只玄鸟,但每一个汤人都是他的族人。

他暂时不可以离开这火山,因为它会毁了他的族人。可是火山的力量,终有一天会平复的。他要在那一日出去,去看他们又将那座高台向上垒了多少,在风与阳光中听他们歌舞大笑。

听他们唱“天命玄鸟,降而生汤……”

然而等火山异常的力量终于平复的那一天,玄鸟带着一声最欢悦的高鸣冲出火山时,却只见到了繁茂的密林。

……宅殷土芒芒。

这本是一片繁茂的土地,高台仰天,立柱如树。汤人以玄鸟为图腾,因以喜高楼。

然而此时,那些饰玄鸟纹的庭楼垮塌了,那座高仰于天的高台残破了,唯有那雕刻着玄鸟的石柱,它横倒在碎石之中,几乎被野草淹没。

火山带来的丰厚土壤在殷土上滋养出丰厚的密林,但是汤人……不见了。

玄鸟在殷土上一圈又一圈徘徊着,没有汤人,一个都没有。他感受不到那血脉亲近所带给他的温暖,世界仿佛突然变得空荡。

玄鸟在空中燃着热烈的火焰,可是身后再也没有了其他羽翼温暖的汤人。

他突然感觉到了寒冷。

玄鸟落于高台之上,但曾经汤人们建给他歇脚的石柱已经倒塌了。野草和藤蔓将它淹没得几乎要看不见了。他扬爪拨开那些纠缠的藤木,带起一片草藤碎叶,还有一颗白色的……颅骨?!

玄鸟疯了似的在地面上伏行,用羽翼与利爪一片接一片地掀开那些覆盖着地面的杂草藤灌,无数残碎的骸骨埋在泥土之下,翼骨折断,双目空荡。

这些他在无数年疏导火山滋养出的殷土之下,遍布汤人骨。

是谁?是谁?!是谁干的!

可尸骸已朽,无人应答。藤蔓缠着肋骨,根须裹着残翼,唯有从眼眶中生出的野草,在风中对着玄鸟摇晃。

他们已经死去许久许久了,久到不必有人掩埋收尸,就被火山的土壤与自此生出的繁茂之林淹没。

玄鸟再也感受不到那些相连搏动的血脉,再也寻不到哪怕一个汤人。

这世上掌火喜阳翔于殷土的,只剩下他自己了。

……

“天命玄鸟,降而生汤……”玄鸟举起酒坛。酒坛上没有燃着火焰,那酒液是冷的。

那天他收敛了所有能够找到的汤人遗骨,将他们尽数葬于高台之下。

他在高台之下,挖出了汤人埋了一年又一年的酒……

“这世上已经没有汤人了,”羽衣暗红的玄鸟抱着空空的酒坛醉倒在祭坛边,“又何来天命玄鸟呢……”

玄鸟已经跟随神明许久了,自玄清教建立那一天起,至地府将成的今日,千年万年,一直是玄鸟在打理玄清教,但神明从未替他重新延续过那些本不该断裂的因果线。

不是不能,而是……

神明饮下杯中酒。

断裂过的因果,哪怕再重新续上,始终也是不一样了。有些时候,重续因果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有些时候……不续更好。

玄鸟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的所求,只是在地府建立之后,抛却此身,重入轮回……

酒液入喉。

梦境轰然破碎。

漓池转头,看向木头。

在木头身上厚密晦暗如茧的因果线中,隐藏着无数断裂的因果线,它们只剩下一截短短的断茬,却还不甘地强牵着。

“……但愿人长久……”后李吟唱的声音在院中响起,他用筷子敲着酒杯唱着,许久之前,李氏尚在的时候,他便听李氏族人这样唱着。

糕点没有了,他唱的时候,谨言就闭上了嘴。

圆月已至天顶,又逐渐向西滑落。

月升必落,太阴星夜夜运行在天上,圆与缺对它来说都是同样的运行。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个日夜,中秋只是其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夜,但凡人们将它赋予了一个意义。

这是唯有凡人才会写出来的词。

……

章宁城,王宫之中没有像往年那样邀请大臣们共度中秋宴,而是将往日的请柬换做了礼物一一送到各户。

陆宏坐在亭中,身侧只有夫人与儿女,这一日,他只想与家人待在一起。

……

章宁城外,郊田茅庐中。

男童向老人骄傲地展示着盒子里的月饼:“这是仲大人奖赏我的,因为我学字学得很快!仲大人说,我现在做他的书童,等以后我会得多了,他就带着我一起出去!爷爷,你快尝尝!”

……

水固镇中,云家宅外,云苓偷偷留了一盒月饼放在小门外。

一只黑犬偷偷潜入,他在墙角留下了一株花,叼走了盒子。

地神庙中,神明睁了下眼,又阖目只作未见。

……

因为人离,便望月满,因为寿短,便愿情长。

若人不能相聚,目不能相看,声不能入耳,但抬头时,看到的是同一轮圆月。

“……千里共婵娟……”后李慢悠悠地落下最后一句,仰头看月的眼中似盛着怀念。

老龟在慢悠悠地讲着淮水与两岸的故事,木头身上挂满了小妖,眼睛闪亮地盯着老龟。

……大劫之后,不知多少异种灭族、多少势力崩塌、多少传承断绝,玄清教,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在那场大劫刚结束的时候,大地上还有他们的身影,但在那之后没多久,他们就彻底消失了,最后连其中幸存了下来的些许人物,也一一消隐不见……

淮水神君的话尚在耳边,真正的玄清教已然覆灭,被如今那以梦兽炼蛊的东西披皮窃名。

毒潭之下,藤棺之中,枯骨魂魄已散,只剩下这被毒液浸泡了千年万年的木头,继承了玄鸟的些许残魂。

十二万年前,玄清教的神明已经消亡。

是谁重伤玄鸟,迫使他不得不葬入魂息藤中续命?是谁斩断魂息藤,将之扔进毒潭之中,用其中烈毒千年万年消磨他的魂魄?

是谁在十二万年前,就已经觊觎上玄清教的存在,在十二万年后的现在将之剥皮换骨?

漓池闭了闭眼,再睁目时,已掩去了一切心绪。

“木头。”他唤道。

木头“哎”地应了一声,那张丑陋面孔上的笑容却温暖可爱到不可思议。

“你该回去了。”漓池说道。

木头怔了怔,笑容慢慢变得失落:“啊……是,我该回去了。”

他还离不开毒山头太久。

“你喜欢喝酒吗?”漓池突然问道。

“什么?”木头愣了愣。

漓池挥袖,一大葫芦酒就撞进了木头怀里。他抬手在空中画出一个通道,木头抱着酒葫芦,不舍地看过院子里。

“谢谢。”他轻声说道,然后跨进了通道。

神术的光点在空中逐渐散去,那个温暖的小院落与圆月共同隐去了,四周唯有毒潭中央的苦藤和冷寂的流萤。

但怀里的酒葫芦暖得发烫。木头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

暖烫的,好像浸着阳光燃着火。

木头摸了摸眼睛,怎么突然……哭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玄鸟有两种说法,一是燕子,一是凤皇。

闻一多先生在《古典新义·下·离骚解诂》中考证:

高辛之灵盛兮,遭玄鸟而致。——《九章·思美人》

凤皇既受兮,恐高辛之先我。——《离骚》

所以认为“玄鸟即凤皇”。

因故事需要,本文架空历史,取玄鸟即凤皇的说法,故而掌火喜阳。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诗经·商颂·玄鸟》

架空历史,本文中将“商”改为“汤”。“汤”取(shang)的读音,与“商”同。恰巧商汤也是商朝的开国君主,不过文中故事与现实历史没有任何联系。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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