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在鹰前嬉戏;绵羊背对豺狼吃草。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蒙击在座舱里拿着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号码,世间还有这样的挑衅吗。
这个号码曾经公布在天守镇佣兵机场的契约榜,也是蒙击的攻击目标。几天前,当尾张组布挑衅性质的契约悬赏刺杀自己本组组长亲儿子斯波义仁之时,其手机联系号码随之一起公布了出来。这大摇大摆地引蛇出洞,当然没人敢揭榜。
可蒙击哪管什么尾张组斯波氏,只管干一票大的,抬手把任务领了,斯波义仁自然成了他的刺杀目标。蒙击特意从“艾桑贝格兄弟”武器店的欣蒂那里购买了手机信号跟踪吊舱,是为了定位斯波义仁的位置,从半空刺杀。
可是,他不屑知道、也不知道的是,自己因此成为了尾张组的目标。
尾张组这个自赏自杀的契约,为的是引人钩,然后当众杀死敢于和尾张组作对的人,杀一儆百。
可谁也想不到,这一切全在马莱里亚防空队队长汤育坚的算计之,他打算借尾张组全力出击时,来个“黄雀在后”。
结果,天守镇最终兵寇混战,血流成河。
现在蒙击手机所显示的,正是斯波义仁的号码。
他狠狠握着手机,按下接听键,没说话,而是迅扫视四周,对方很可能在附近。
讯号接通了,听筒对面有隆隆的声音,听去像是地面空调车,而且和自己身边的空调车声音很像。蒙击加快了双眼的搜索度,然后起身往后方左右扫视,斯波义仁很可能离自己很近。
对方也没说话,听筒只有噪音,隐约还能听到嗡嗡嘶嘶的电源工作声,这声音和蒙击的座舱环境也很像。背景还有说话声和喧哗声。斯波义仁在石砾机场,而且在一架飞机的座舱之,和自己一样。
蒙击立刻扭头望向跑道对面的f2v竞技机。
此刻,听筒终于传来了对方的说话“还不错啊,脏臭的佣兵,花了1分钟东张西望,终于找到我了。”只见跑道对侧的联络道,f2v长机驾驶员正在看着自己,缓缓用左手出指,“怎么?看到我本人,是不是已经吓尿裤了?要不要去换裤子,啊?哈哈哈。”这声音听去像是一名刚过变声期的少年,稚嫩带着嘶哑。
“哦喔?是你啊,你这孙子不打来,我还正要找你。”蒙击笑道,“我倒确实刚撒了一泡。你闻到香味儿了?馋了?一会儿到天来张嘴,我喂你。”
“去你妈的!脏臭的佣……”斯波义仁半个字刚出口,电话被蒙击挂了。顿时一股无名火便直冲脑门,他又再次拨打蒙击电话,“操你……”火儿还没喷出去,电话又被蒙击给挂了。这回,斯波义仁有些控制不住了,拨通电话便喊“臭佣兵,我这去把你徒弟全宰了,一个不留!”
“你有病啊?”蒙击道,“我没有收过徒弟,但是收孙子,你来啊?”
“你说什么!”斯波义仁吼了起来,“那你前面的是什么人!你敢说他们不是你徒弟?”
“你懂不懂啊,还是你们那儿人伦混乱?”蒙击回答,“那两人是我师侄!白痴。”说完,没等斯波义仁回答,他又啪地挂了电话。
斯波义仁此刻怒不可遏,他紧了紧手的诺梅克斯防火飞行员手套,狠狠握了握拳。然后推油门提高飞机动机转,这要冲过来。幸好f2v是计算机介入操作,这才没让飞机猛冲失控,只是动机狂躁地吼叫了起来。
场边的工作人员立刻开始挥旗示意犯规警告。
尾张组的赛队地勤人员也跑了过来,看看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斯波义仁强压怒火,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问题,让他们离开。然后转过头来直盯前方,恶狠狠地望着蒙击。
蒙击哼地一笑“幼稚。”他懒得看对方,随手把手机关了,塞回衣口袋。然后开始把袖口和领口向内掖起来一层。如果穿着普通便服进座舱,要小心挥摆袖口时挂着开关等设备,因此得做些处理。他一边拨弄,一边念叨“江湖最讲究诚信!爷爷我说好要宰了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这时,赛场女郎踩着富有韵律美感的猫步再次走跑道,双手举着的指示板显示“1o分钟”。
紧随其后的是一架米格25rbv高空侦察机,从后面缓缓滑行而来。
大鹏仔的声音从蒙击头盔内的通讯耳机响起“师叔,那是气象机,等它先去看天气,然后我们赛队先起飞,师叔你跟着组委会的转播摄像飞机一起……”
“知道。”蒙击随手翻了翻飞行计划书便掖回口袋,其实他最没心思看这东西,反正带的燃料烧不了3小时,还作什么计划啊。他下意识掏掏裤兜,“嘿,这次穿西服,没带着酒瓶。起飞前能喝两口好了。”
“师叔,别担心,”大鹏仔在无线电说道,“等我们给师父办完仪式,一起痛快喝一顿。”
“你小子不是说,没成年不喝酒吗?”
“给师父办完仪式,我们得成年了。”大鹏仔回答。
“带种!”蒙击应道,“师叔我在后面给你们盯着。”
5分钟倒计时女郎来了,跑道侧面的显示板也出现了能见度、云量、高度及温湿度等气象信息。此刻,竞赛队的地勤和工作人员开始快往外跑动离开,这个时候谁都不能碰飞机了。
“欧了,师叔,”大鹏仔道,“我们出了。”
程二也说道“师叔,回头见。”他的声音略尖锐。
蒙击应了声“好!”
正说着,只见前方两架合义社的歼8fact“长须鲸”竞技飞机启动了。随着动机轰鸣声逐渐增大,喷口开始进行面积半径调节,出了“呜呜”的啸叫,仿佛骏马嘶鸣。
新东都北郊和其他地方起来较暗淡,唯独石砾机场在灯光的照明下亮如白昼,从空看像是洞穴的一块白亮白亮的长条方晶石。
先滑入跑道的是大鹏仔的歼8f,白身黑尾描金字,这是特别的祭悼涂装。进气口侧面贴着组委会分配的圆形黄底黑字识别号,面写着“o1”。
蒙击看着大鹏仔稳稳地滑行,这股自信与不羁的感觉像极了五哥6通。再加这架修长俊美的音神驹,蒙击甚至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那战火纷飞的岁月。
大鹏仔驾驶着o1号机进入跑道后,缓缓向左靠,完全驶过心白线,进入了左边标着“o1”的出位标线。
紧接着,尾张组斯波义仁驾驶着的f2v也进入了跑道。这时,对面看台哗地爆出了雷鸣般的呼喊声和各种口哨声,人群来回涌动,镁光灯闪烁。不愧是组长的长子,拥趸万千。
这架黑底黄色菱形纹的f2v贴着“o2”的号码标示,迅疾地冲到了对应的出位,在标线前一冲一刹,气势烈如妖马,下倾的流线机头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
各机在跑道的出位前后布置如犬牙交错,横向和纵向间隔均为1o米。
紧随其后,程二的歼8f和另一架尾张组的f2v分别进入了“o3”和“o4”位置。
现在,跑道两边的工作人员、地勤还有其他志愿者都离开了,干干净净,只剩下这二白二黄共四架竞技飞机,如同待的四匹大宛烈马,早已在起跑线按捺不住了。
赛场女郎再次穿越跑道,一来一回间,指示板的时间数字由1分钟变成了3o秒。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刚才灯红酒绿的男女们停止了嬉闹,转而注视着跑道。他们知道第一个精彩时刻要到了,因为在跑道出时,是最容易生撞机的地方。他们等着看各机在跑道撞作一团,弹射座椅四散飞射的“精彩”场面。
后方,蒙击坐在“幼狮”c.2战斗侦察机的座舱,心里也有一点紧张,不知道两位师侄能不能应付得好。尾张组这次参赛的是推重高、但度低的第三代战斗机,提快、加猛,但是最大度并不高。他们肯定要一开始便全到大鹏仔前面,把位置压住。只要大鹏仔双机无法正常加,爬升不到预计的32ooo米高度。
可蒙击考虑的不止如此。如果只是阻挡,他相信两位师侄的技术能够应付,毕竟是五哥的徒弟;怕尾张组孤注一掷,直接来硬撞,那可麻烦了。
正想到这里,四机出位侧面的五组红灯同时亮起,代表出倒计时5秒。这个时候赛场各机轰鸣,动机狠命吞食着空气,蓄势待。
紧接着全部红灯俱灭,然后逐排逐秒再次一一点亮。当第五组红灯再次亮起时,全灯熄灭,然后5个绿灯同时亮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绿灯亮起的同时,跑道的四匹钢铁俊驹一齐嘶鸣,朝前跃出。仅四架飞机的咆哮,气势堪开闸泄洪。
果然如蒙击所料,尾张组的o2和o4号机出后度极快,在跑道到了大鹏仔前面。而合义社的歼8f本身推重低、加慢,再加背负了沉重的燃油和火箭助推动机,这两架白龙细腰驹完全不像外表那么轻盈,滑跑时的猛劲儿简直像犀牛冲锋。
在这个时候,蒙击暗叫“不好!”
果不出他所料,尾张组o4号机在越大鹏仔的o1号机半个机身时,立刻开始往里侧挤来。蒙击不知道大鹏仔会如何反应,如果让,恐怕错过最佳抬前轮位置,飞机有可能冲出跑道;若不让,机毁人亡。
在这个时候,通讯耳机传来了斯波义仁带着沙哑的笑声“脏臭的佣兵,哈哈,给你同伴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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