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瑟个啥哦。
帝释天觉得好笑,“妄想。”
“那就试试。”宁千霜起身,和他拉开距离,什么破任务,她还就不做了,她睨了他一眼,女王风范足足的,
“你好几次进皇宫,是真的要杀皇帝,还是去找东西?”
帝释天道:“查身份,也查一个人的死因。”
“是谁?”
“你若想知道,改日带你回去。”帝释天说完顿了一下,“他带你回去也行,都一样,毕竟天魔宫多了位夫人,也该回去让他们见见。”
夫人两个字,他咬的很重。
宁千霜撇了撇嘴,“我们在这里待多长时间了?你给暗卫发信号没?他们也该找来了吧?”
“信号弹救你的时候掉下去了。”
这会天也黑了,要离开也只能等天亮了。
宁千霜找了个位置,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石壁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经历了一波危险,这会全身心放松下来,她很快就困了,阖上眼,睡了过去。
帝释天起身捡起披风替她盖上,宁千霜一把抓住他手,帝释天盯着她看了眼,做梦了。
“君澜殇。”
很轻的一声,在山洞里听的很清楚。
帝释天心底突然很不是滋味。
他“啧”了一声,“他有本尊好吗?”
说完在她旁边坐下,把她脑袋挪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宁千霜扭了扭脖子,瞥见帝释天眼神,顺着他视线往山洞里看。
没看见什么,倒听见些声音。
好像是脚步声。
进去时,帝释天手一直攥着宁千霜的手,而且刻意让她落了自己一步。
往里光线越暗。
拐过一个石壁,进了一个狭小的洞口,里面的空间大了起来,这是前后两个洞口连接在一起。
洞口内放了多少石床,石床中间有桌子,不过上面没东西了。
宁千霜刚要过去,一双翻白的眼睛突的瞪出来,猛的一看,吓的她后退两步,撞入帝释天怀中。
一个毒人躬着身子藏在黑暗角落里,突然起身。
帝释天目光一冷,作势就要拔剑,被宁千霜阻止了,“等等,你看他,是不是有点奇怪?”
毒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看样子是百姓被抓来练成的,他浑身都在发抖,翻白的眼睛里还有点黑,嘴巴里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看见两人,身子抖的更严重。
宁千霜扣住他手腕,一喜,“他好像没被完全毒化,或许还有救。”
宁千霜刚要抓住他两侧手臂,被帝释天拽了回去,只见他袖风轻轻一扬,毒人被掀在石床上。
宁千霜忙过去,“小七,扫描。”
约莫十秒,小七得出结论,“主人,毒素还没有完全进入他脑子里,能救,不过只能让他暂时神志恢复,不能彻底解毒,而且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没关系,只要能让他开口说话就行,小七,兑换解药。”
“主人,解药只能辅佐,必须要用针法,逼出他脑袋里的毒药。”
“好。”
宁千霜给毒人塞了药丸,在他头上找准了穴位,一一扎下去,毒人有一瞬间的痉挛,伸手就要去抓,帝释天趁机点了他的穴,方便宁千霜施针。
毒人手指被扎破,每下一针就会有黑血从破口出流出。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银针扎了毒人满头,毒人眼底的白渐褪去,恢复正常瞳孔的颜色。
帝释天靠在石床上,目光一直盯着宁千霜。
“我这是在哪儿?我怎么了?你们是谁?”毒人虚弱道。
宁千霜解了他的穴,简单把情况和他说了一下,毒人瞳眸猛的一缩。
“你还记得是谁带走你,如何给你下毒的吗?”
“我只记得,那天我下地,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接着我就听见了笛子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就跟着笛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进了一个山洞,然后我发现那山洞里都是……”
说到这,毒人瞳孔骤缩,似看见什么可怕之物。
“都是什么?”
“都是人,那些人就躺在我们现在坐的石床上,有黑衣人给他们喂东西,他们好像木头人,目光呆滞,除了张嘴,什么都不会。”
“我当时害怕极了,我想跑,笛声又出现了,然后那些本来躺着的人都起来了,围在我身边,那眼神好像要把我吞了,我吓坏了,求他们放了我,他们说可以放,不过要答应他们一件事。”
“试药?”宁千霜猜测。
“对,说是吃了后在山洞里待上几天就能得到一千两银子,我知道这事肯定不简单,每次吃了药后,我都去吐了,最后被发现,他们盯着我吃,直接给我灌,到后来,我记忆越来越模糊,记住的只有笛声。”
难道毒没完全控制他,原来喂毒的时候吐了一些。
“你见过吹笛子的男子吗?是不是戴一个面具,四十多岁的年龄?”
毒人想了会儿摇头:“有好几个吹笛子的人,也有四十多岁的,对了,还有个女的,我迷糊间好像听见别人叫她千姑娘。”
千姑娘?
她也抓了个姑娘,是同一拨人吗?
“你还听到什么吗?”
毒人刚要说什么,身子一抖,浑身都在痉挛,他痛苦的想要抓脑袋,双手却没什么力气,额上青筋爆起。
持续了片刻,他眼中,口中,耳朵中,鼻子里都流出了黑血,瞪大了着眼,已经死了。
宁千霜撤了所有银针,一一擦干净,又用了化尸粉,化去尸体。
帝释天看着她熟练的动作,脑海闪过一些零散的碎片。
少女笑靥如花的容颜,带着满身的光扑进他怀中。
甚至黑夜中,两人同榻而眠,耳鬓厮磨的甜蜜。
还有她替他挡下剑,满眼都是委屈的样子,滴滴点点全部涌入他脑海里,他头疼欲裂,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落下,他身子微躬,双手颤抖。
“走吧。”
宁千霜瞥了他一眼,觉出他的不对劲,抓住他手腕,“你怎么了?”
脑海中画面在拼凑,可却有一股力量在阻碍,怎么都组不成一组完整的画面。
“你是不是头疼了?”宁千霜想起上次从皇宫出来,他也是这副样子,拿了没用过的针朝他昏睡穴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