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飞道:“是啊父亲,你一个大男人,你怎么和我母亲吵架,你要让着母亲一点啊,看把母亲给气的。”
白茂行无辜极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在军营呢,展之喊了人让我回来。”
“舅母怀孕了。”宁千霜道。
“啊?”
白老将军惊了会儿,笑了,女子刚怀孕,是有症状会晕倒的,她喜的精神都好多了,“怀孕了好,咱家又要添丁了。”
然后又对白茂行道:“以后军营的事,让展飞替你看着,他现在也是带刀侍卫了,别老跑去,多陪陪你媳妇。”
“知道了父亲,我以后每天都陪着心儿。”白茂行一大把年纪了,虽说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是很高兴。
白茵茵也和白展之脸上都是笑。
倒是白展飞,撇了撇嘴,“母亲怀孕了啊?”
很是失望的神色。
刚说完,就白茂行敲了一脑袋,“你这什么语气?”
白展飞捂着脑袋,“父亲,你羞不羞啊?一大把年纪了。”
白茂行气的要死,打的白展飞嗷嗷叫。
宁千霜检查了秦素心房间里的吃食和水,没问题。
给了白展之和白茵茵一个眼神,两人跟着她出去。
“千霜,是不是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问题?”白展之问。
宁千霜点头,“怒火攻心,导致昏迷,舅母怀孕日子尚浅,有小产的症状。”
两人倒抽一口气,白茵茵担忧道:“那母亲现在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我开的药是安胎的,一日三次,喝上四五天就好了,舅母去过哪里?”
白茵茵想了会儿道:“昨晚姨母邀请母亲过去品茶。”
“陈家?”宁千霜道。
她忽然想起舅母有个姐姐叫秦素兰,嫁给了兵部侍郎陈士林为妻。
“对,是她家,难道母亲和姨母发生了不愉快?”白茵茵道。
“去问问就知道了。”
三人去了厨房,春喜已经把药买回来,麻溜的熬药,见三人来,忙起身行礼。
白展之道:“除春喜,其他人全部出去。”
“是。”
春喜朝三人跪了下去,“大公子,大小姐,王妃,奴婢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
“母亲性子向来直爽,到底什么事,能把她气晕过去?”白展之冷声问。
夫人晕过去,春喜没来得及说就被派出来卖药了。
道:“昨夜姨夫人约了夫人去品茶,陈家二房夫人,三房夫人也在。”
“夫人才到,姨夫人就把二房夫人嫡出的陈小姐喊过来了,说是让二公子娶陈小姐当正妻,让陶小姐当妾室。”
“夫人当场就拒绝了,姨夫人说,夫人不给她面子,还说她们姐妹情深比不上外人,说夫人白眼狼。”
“陈家二夫人讽刺陶小姐,说她出身卑微,当个妾就不错了,还说夫人根本没把姨夫人放在心上。”
“夫人性子直,当场就说了,说她没要陈家一点好处,怎么就成白眼狼了,还说不管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娶妻只娶贤,不看身份,白家家训,也不纳妾。”
“姨夫人当场就急眼了,说夫人故意让她难堪,说男子三妻四妾正常,她不让老爷妾,连儿子房里事都要干涉,还说夫人是母老虎,善妒。”
“夫人当时脸色很难看,说她自己儿子的婚事,想怎么做主,轮不到外人,夫人说完就要走,被姨夫人喊住了。”
“姨夫人说,就二公子那样的,陈小姐能愿意嫁,就是府上烧了高香了,说贤妻进门,肯定能让二公子高中,又拿她两个进士及第的儿子和二公子比,说夫人不替二公子操心。”
白茵茵气的脸都红了,“二哥文试是不行,可武试未必比别人差,再说姨母下最大一位表哥,光年龄,就长了大哥四五岁,本就要先考试,又什么可比的?”
“夫人也是这么说的啊,可姨夫人说了,夫人能嫁入镇国将军府,都是当初她劝的陈老夫人,才给夫人挑了这门好亲事,还说夫人如今攀上了摄政王府这门亲戚,就忘恩负义,冷嘲热风了夫人一通,夫人当时就被气到了。”
“昨夜老爷军营事情繁忙,没回来,夫人就让奴婢别说出去,说二公子和陶家婚事快到了,别人听去了不大好。”
白展之冷笑一声,“两位表哥当初进麓山学院,父亲可是帮着说了不少好话。”
“逢年过节,姨母都要来,哪次回去是空着手的?”白茵茵份愤愤不平,
“当初将军府发生变故,姨母一家以为将军府会败落,都没有来吊唁,事后当什么好人?”
白展之甚少动怒,如今气的脸也红了,“母亲和父亲的婚事,是母亲主动自己寻的,又关姨母什么事?待会我去一趟陈家。”
宁千霜也没说什么。
出去的时候,莫淮桑也来了。
看见白茵茵,迎上去,“白夫人怎么样了?”
“千霜在,母亲没事了。”
“表姐夫,你既然来了,就替我陪表姐守着舅母吧。”
莫淮桑求之不得呢,看过了药方,了解了情况和白茵茵进屋去了。
“大表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我送你们。”
到门口,一个影子闪到石狮子后,鬼鬼祟祟的。
路西风闪身过去,把人揪出去,“你是何人?”
“是我是我。”
“沐小姐?”路西风忙放开人。
沐青瑶尴尬一笑,把手里的东西往披风里躲了躲,瞥了白展之一眼,眼神有点闪躲,忙凑到宁千霜跟前,道:
“我……我来看千霜的。”
宁千霜暧昧的笑,拿出沐青瑶躲着的东西,闻了闻,“来看我带补药啊?”
沐青瑶脸爆红,把药塞她怀里,“对啊,你不是说身子不好嘛,给你的。”
宁千霜笑道:“我身子好多了,不过舅母正需要补补,我就借花献佛,给舅母了。”
她直接给了白展之,眨眨眼,“表哥,我还有事,你要不顺便替我招待下瑶瑶吧。”
“不用了,我该回去了。”
“舅母病着呢,你都到门口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
宁千霜笑的贼兮兮的,把沐青瑶推过去,牵着君澜殇走了。
才上了马车,莫淮桑带着白茵茵追出来了。
白茵茵气喘吁吁的爬上去,朝君澜殇行了礼,嗓音中带着哭腔,“千霜,莫淮桑说母亲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