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焕生的电话来得有些不合时宜。
刘青山正狗腿一般地把早餐送到床边，由于身边多了个人，他今天还是首次误了早锻炼。
只来得及看到金溪善嘴角瞥出的一抹满意的笑容，手机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华图第一出版社认同了你的条件，但他的主编要求跟你见上一面，然后再商议最终的出版问题！”
刘青山有些无语：“那本书的质量就摆在了那里，既然认可了我的条件，说明同样看好它的前景，还需要面谈么？”
“是的，而且好像还特别急，应该是他们出版社里有其他不同的意见吧？”
“行吧，你把见面的时间地点短信给我，我找部车子准时赴约。”
“山子，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做些准备工作，比如第二部书的准备情况，它不是要在网络发行吗？”
回复了王律师，不等他说声抱歉，金溪善已经下了床，一改之前的慵懒娇媚态，手脚麻利地穿戴好了。
“还是正事要紧！我这就通知玄姬姐准备好车辆，你快去吃一口，换好衣服姐跟你一起去！”
刘青山笑道：“还是你先吃，我需要做些准备，就是第二本书的签约情况！”
金溪善吃了一惊：“你还写了第二本小说？”
“目前不能说第二部，我只是写了很少的一部分，放在了网上试试水而已！”
“哪一类型的？还是历史剧？”
“算了，还是自己看吧，估计你看起来比《明朝那些事》费点儿劲，因为我写的是东方玄幻小说。”
他已经在电脑上打开了启程中文网的某一界面，上面赫然是《斗破天涯》的小说网页，处在连载状态。
这是刘青山几天前在横店时的手笔，只不过上传了一百章，以每天十章的进度在自动更新。
其实在第三天就接到了启程网责编要求签约的信息，只是这家国内最大小说网站给出的条件，让他迟迟没有回复。
但此时《斗破天涯》的留言区早已乱作一团，金溪善这个时候并没有打开章节页面，而是在激动地翻动留言区，快速浏览着。
她嘴里也在说着：“大都是催更的话题，看上去你的作品热度很高，但也有很多人在问，为什么还不改状态，什么叫改状态？”
“这本书我目前只写了这么多，改状态就是跟网站签了合同后，才能拥有一些正式的权限，比如说版面推荐，读者打赏之类的。”
“为什么不签约？”
“我想要的是白金作家待遇，只可惜资质不够，起码没有一本订阅在一万以上完本小说的铺垫。所以我打算放弃一些东西，之前保留改编游戏、漫画本和实体书的出版版权的想法有些幼稚了。”
“是啊，你还没有取得任何成绩，人家网站只能把你当做普通作者对待！”
“但是我可以选择只签初步合同，跟网站来个赌约，如果上架之后的平均订阅量在一万以上，要重新签一个合同！”
“赌约？你能保证这本书的阅读量？”
“不能保证，但有信心。现在我马上联系责编！”
嘴里说着，刘青山的手指不停，很快地在手机qq上联通了对方的账号。
他正忙碌的时候，金溪善也在关注着留言上的内容。
一片叫好声里。自然也有相当一部分的贬低声音。
“从文笔、布局、情节、人物性格心里动作描写、写作技巧等方面来看，非常差！”
“特别水，剧情拖沓，用词重复、结局毫无悬念，打斗场景很差，不堪入目。”
“人物性格不够鲜明，整部小说都在为男一号升级而服务，没有所谓的配角，只有龙套，包括所有的女角色及主角的朋友仅仅只是为了主角存在，实力不够时立马消失......”
“全文漏洞非常多，爽文，但毛病忒多......”
“回楼上，求同存异就很难能可贵了，互相说服是没有必要的，看网文图得就是个爽。”
这些负面的评价，刘青山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之所以只兑换了前一百章，就是他启动了超能造星仪的作品品质升级功能。
他读过了全部内容，能感觉到小说里的诸多缺陷。
例如结构套路太明显了，导致后来的战力系统崩坏；刷副本的成长结构没问题，但是这个结构有个大忌，就是不能回溯。
还有上古八脉出来以后，刘青山就怎么也想不通，上古神族神品血脉，斗界天尊满地走，族里年轻人随便抓出个蛮妖妖古青阳就是个七八星斗界天尊，结果族长派了个皇级老头给自家千金当保镖......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那些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天才年轻人。
这种战力系统的崩坏感，他能感受得出来，所以需要系统给这本小说改良成最优版本，将那几个违和的bug做些补救填充。
总的来说，《斗破天涯》是那种最直观的爽文，超能造星仪能够留档的作品，必然是那种拥有着广泛消费群体和巨大影响力的经典之作。
只是书里的货币系统、国家世界观这些设定，虽然一般人压根不会考虑，原来的作者设计起来也极为复杂。
刘青山本想自己在文中解释，却发现解释起来颇为麻烦，而且会增加读者的理解难度，因此才会一股脑地交给了系统改良，哪怕因此会多花费两倍的声望值。
在金溪善正为这部小说的前景担忧的时候，刘青山那边的签约意向已经敲定了。
“原则上网站同意了我的赌约，他们那边会在出成绩后再派人来正式洽谈随后事宜。”
金溪善这才把她的心里想法说出来。
刘青山笑道：“一切以成绩说话吧，跟网站也是这么谈的。目前这本书的阅读量和收藏数目都很惊人，等签约后有了网站推荐，或许成绩还会有爆发的时候！”
华图第一出版社，简称华一，他的主编是位中年男性，名字叫做童子良。
虽然通过王焕生的透露，他知道《明朝那些事》是刘青山的作品，但也只是略有惊讶，毕竟这个人不过是近段时间才冒出来的新人。
只是在看到他身后跟着来的金溪善后，童大主编就很有些不淡定了。
此刻他身边坐着的正是王焕生。
金溪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里的王大律师，只是眼下的情况不同以往，两人间的正式引见，只能留到稍后的私人时间了。
因而金溪善只对他点了点头，就和如受宠若惊般地站起身来的童子良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