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岛平一,山田著这两个人,一个作为联盟军总部的临时总指挥官,一个作为他的副手,难道这两个人就真的打算在这样的战时将整个联盟军彻底打乱吗?”
行走了差不多一天左右,山鬼搀扶着总指挥官一旁还跟着吉野山以及两个嫡系高层,几个人相互搀扶总算是来到了一个全新的联络点。
这一处的联络点相比较于之前的小林镇而言,整体看上去城墙更大更长,这里似乎曾经是一座古城,而负责这里的小鬼子部队的将领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然而在飞机战队从他们头顶掠过的时候,这位将领就直接命令所有的手下不能擅自出动,手下一些曾经效忠嫡系部队的小鬼子战士纷纷不解,然而却都被将领呵斥。
如今的局面谁也不知道这已赫然形成两派的局面高地该如何收场,临时总指挥官竟然已经派出了飞机战队,这在这些作战部队的眼中。
这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个时候贸然站队绝对不是一件十分靠谱的事情。
最好的办法还是以静制动,慢慢的观察周围的局面到底是如何发展下去的。
“总指挥官阁下,你觉得这个城池的联络点的负责人,作战部队的将领会将城门为咱们打开吗?”
“他会的。”
一路上愤愤不平的总指挥官在行走的过程之中早已经将内心的愤怒缓缓的压了下去,此时的他整个人已经逐渐恢复了理智。
“这些人看上去只是不敢招惹是非罢了,但既然是不敢站队就说明他们也不敢得罪咱们,不说其他的了,我需要尽快的与我的嫡系部队联系,只要联系到了我的嫡系部队我就能完全控制住局面。”
“可是,总指挥官阁下,咱们为什么不直接通知筱冢义男将军,为什么要在这里纠缠,一旦局面发生到了不可逆转的情况,我们之间一旦发生了火拼,在这样前后都有敌人部队的情况下,一旦我们内讧我们的处境也会瞬间落入下风。”
山鬼因为曾经渗透过旅部,所以他对于现在的局面显然比这些小鬼子更加的透彻。
只是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总指挥官只是轻叹着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你以为我不愿意与筱冢义男将军进行沟通吗?你要清楚一件事,我们从一开始与总部的联系的时候,筱冢义男将军就应该知道了,凭借着筱冢义男将军麾下的那些特务人员,他的耳目早就已经遍布了他麾下的所有作战部队,他麾下的特务人员甚至早就已经超过了我们十多倍,甚至是百倍,而他一直没有愿意出面的原因也是不想出面,临时高层的那一批人都是他提拔出来的,如今让他自己亲自将这一批人全部罢黜,这样的情况显然筱冢义男将军是不会做的,所以他需要观察,如果我们真的死了,那这件事他就大可以顺其自然权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如果我们的权利大到足够重新掌权甚至直接将总部的临时高层的那批人全部干掉,筱冢义男将军自然也会利用这件事情打压一下我们,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样子的,最后的结果筱冢义男将军都会完全主动的控制住局面!”
听着总指挥官的分析,山鬼瞪大了眼睛,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眼前这位总指挥官只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他看到的比自己还要透彻。
他还正要说点什么,眼前的城镇大门之中已经跑出了一支队伍,领头的将领正是负责这支作战部队的人,当他看到曾经的总指挥官的时候,整个人赶紧敬礼。
只是对于这种精明的人,总指挥官显然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走,直接带我去你这里的电报室。”
“嗨!”
...............................
很快。
总指挥官便已经通过自己的专属频道与一夏的作战部队取得了联系,此时的一夏正在朝着总部的方向转移,行驶在途中临时休整,也是在思考之后的对策。
他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自己的上峰竟然还能与自己取得联系。
他迅速追问他上峰的位置,在得到准确的答案之后,他立刻有了决定,那就是直接出动部队朝着他上峰所在位置进发。
“长官,咱们这样做就已经变相的背叛了总部,一旦总部怪罪下来,到时候受到惩罚可不是你一个人。”
副官听到部队继续转移的情报他赶紧出面说明其中的利害,只是他的说明似乎并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然而换来了黑洞洞的枪口。
以及一道突兀的枪声。
副官倒下的瞬间他可能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长官为什么会对自己开枪。
而一脸冷漠的一夏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直接举着枪,周围迅速围上来一大堆士兵然而却都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一夏到底想要做什么,最终还是在他的一句收拾一下之后才敢将这位副官的尸体拖走。
“这是一场战争,哪有什么妥协的余地,有的只是你死我活。”
一夏看着被拖走的尸体冷冷的嘟囔着,随即立刻吩咐所有人停止休整朝着小林镇旁的阳城而去。
“什么,这帮人竟然敢这么做!”
而此时已经在阳城的电报室之中的总指挥官在得到一夏的情报之后,两个人的情报相互结合在一起,一切的一切的震惊程度让总指挥官一时有些错愕。
毕竟自己之前对于总部临时高层的那群人的揣测还是没有任何证据的,他自然也希望在这样的时刻,总部的联盟军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内乱的情况,只是在得到一夏被命令转移到东斜石谷,并且通过一夏的情报他还得知了总部临时高层们竟然还与敌人进行了交易。
这些情报的汇总让总指挥官已经确定了临时高层会议已经彻底对他们这些老旧势力以及他们的嫡系部队开始下手了。
“总指挥官阁下,您说话吧,我们应该怎么做。”
“不动。”
总指挥官的话让站在他周围的人一愣,他们这些人可是从小林镇之中九死一生出来的,而且到了阳城之后还得到了他们的嫡系部队差点被出卖的消息。
如今证据确凿,他们现在所在的附近所有的联络点结合在一起的联队就足足有五六千人,再加上从远处正要准备翻山越岭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的一夏的两千多人的联队,他们的手中的部队完全是有机会对总部发动兵变的。
“不能乱。”
总指挥官整个人仰着身子躺在椅子上,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虚弱的轻叹:“老夫一生征战没想到最后竟然被这些人给算计了,此时一旦发生内乱无论结果如此,一旦影响到了战局,我们都会被军法从事,我一开始说了筱冢义男将军面对我们这两股势力的争斗局面或许不会出手,但是这件事情一旦影响到了整体的战局,甚至让野狼团与独立团这两块肉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了,你们想想,到时候筱冢义男将军会怎么做。”
总指挥官无奈的叹息着,他的话语之中充斥着无奈,当然并非是针对筱冢义男的诽谤,而是对于敌人的计谋,简直是算准了他不会出手。
“只是现在的局面,我们就算是不动的话,那些临时高层也会行动的。”
“不会的,他们很快就会自顾不暇了。”
总指挥官的话让吉野山一愣,随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指挥官阁下,咱们的作战计划是提前指定好的,一旦更改计划,可能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吉野山的话让山鬼也意识到了指挥官所指的是什么意思,毕竟一旦更改计划提前对敌人发起进攻,到时候无论是谁都必须全力以赴,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精力去对抗同僚了。
“麻烦是有的,只是这是现在必须要做的。”
总指挥官深吸了一口气,一旁的吉野山不解:“指挥官阁下,临时高层会议恐怕不会同意与咱们一起行动。”
“哼,那群蠢货,只要我们的人先动手,那些临时高层会议的人就算不想动手也不行,他们要是敢做壁上观,到时候就不需要咱们去收拾他们了,自然会有人对付他们!”
吉野山恍然大悟,这似乎是目前他们能做到的最有效的策略。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能再等了,临时高层会议的那些人看样子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立刻组织部队,对敌人进行突袭!”
…………………
“真是该死!”
与此同时的各方势力。
徐来部。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在林镇轰炸机轰炸下,就不应该涉及让他们活着离开。”
徐来盯着面前桌案上的作战沙盘,特种侦查兵发回来的情报子已经证实了他们正在联合第二联队,第三联队,对他们被包围的防御工事靠近,不出一天的时间就极有可能发动袭击。
徐来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机关算尽,不但没有引起自己预想到的敌人内讧的场景,甚至还提前引发了敌人的进攻。
自己曾经设下的各种计谋都不曾想现在这样失败,这让徐来烦躁的猛拍桌案,一旁的老陆见此忍不住说着:“团长,这一次的计划本身没错,只是敌人的狡猾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行了,没必要给我找借口了,我们还是把重点放在敌人的这一次突袭吧。”
徐来的目光再次回到面前的作战沙盘上,敌人的聚合速度之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连忙通知坦克营,重炮营迅速在敌人有可能突袭的防线做好防御,一旦敌人突袭在尽可能保住自身兵力的情况下,只管用炮击的方式对敌人采取火炮进攻的方式。
“这只是下下之策,被动防御。”
同样观察着沙盘的老陆皱着眉头,他对于徐来的作战打算有些质疑,并且也很快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个叫大丰的敌特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可以利用他们来做一些文章……”
“哦?”
“咱们得好好想想,指定一下计划了。”
………………
此时的临时高层会议。
山岛平一同样第一时间得到了战前的情报,当他得知曾经的最高指挥官竟然公然拉拢附近的部队公然开始对抗敌人,甚至留给他们的情报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已经出动了。
对于这种完全无视总部,完全无视他们临时高层会议的人,对此,山岛平一只是冷着脸没有说话,反倒是问起了一旁的副官山田著的意思。
山田著原本还想用沉默来躲避问题,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壮着胆子:“我想他们应该还不至于能够对联盟军的总部产生威胁,虽然他们破坏了计划,但至少也是将枪口对准了敌人。”
山田著的话明显带着一丝深意,那就是如果那些曾经的旧部想要将枪口对准他们,他们是完全有这个能力与机会的。
这句话的潜台词当然被山岛平一听进去了,只见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诸位,准备战斗吧,竟然他们已经提前准备开始了行动,我们作为联盟军的总部,总不能作壁上观吧。”
面对山岛平一的话,下面的高层纷纷附和,在他们的内心之中早就已经将这个黑锅准备丢给自己的上峰,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他们只管附和就是了。
而感受到周围这些高层的态度,他只觉得心头一沉,如果曾经的最高指挥官带领着他的旧部真的打算将枪口对准他们........
这些看似是自己麾下的众多高层,又能做什么呢。
无非都是一群墙头草随风倒罢了。
一想到这里,山岛平一虽然实际控制的兵力以及地盘已经远远超过了曾经的最高指挥,可是在某些方面,他已经输的彻头彻尾,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