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姐坚定地点点头，“在一个月前，你说过，要是合适，就让月歌唱你新电影的主题曲。”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涵虹想起来了。

大概一个月前，她在凑钱做公益，林月歌的经纪人找到她，说要捐50万块钱，只希望她能提携一下林月歌。

当时涵虹答应了。

但对她们的印象也不好，做公益事情，还需要提条件？

这跟买卖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极度欠钱，她早一巴掌将张姐扇到火星去了。

“我是说，要是有适合她的歌，就让她唱，但现在，并没有合适她的歌。”涵虹委婉地拒绝她们。

“现在不是有一首歌吗？”张姐瞥向了李竹月手上的文件。

涵虹问：“你说这首《天亮了》？”

“对。”张姐的目光变得炽热，能够被涵虹看上的歌，肯定是好歌。

“你在开玩笑吧？”涵虹差点笑出来。

这首《天亮了》挺难唱的，就算是一些实力唱将，也不见得能够唱出它的灵魂。

而林月歌，洗洗睡就行了。

就她的唱功，说一般般还算是夸大了，其实就是比普通人强一些，但在业内人看来，就是只菜鸟。

心里还没有一点ac数。

“涵老师，我觉得我能唱好这首歌。”林月歌站了出来，注视着李竹月手中的歌，目光火热。

“你不行。”涵虹摇摇头。

“我卡里有一百万，要是涵老师肯给我唱...”

涵虹怒了：“你这是在贿赂我？”

瞧见这番怒容，林月歌被吓了一跳，害怕得不敢说话。

张姐走过去，替她解围：“涵老师误会了，我们月歌的意思是，她愿意用这钱做慈善，而不是贿赂你，月歌你说是吗？”

“对对对...”林月歌点头如捣蒜。

就在涵虹犹豫之时，李智开口了：“要不这样，这位叫什么歌的人，你将一百万交给涵阿姨，然后你唱一遍《天亮了》，要是唱得好，这首歌就让你唱了。”

李智笑得很是单纯。

对于这个林月歌，他不认识，不知道她的唱功如何，不过唱得好不好，全凭他一张嘴说。

“这...”林月歌在犹豫，她的计划是，花一百万唱这首歌，而不是得到能唱这首歌的机会。

要是唱功好，她早火了。

也不至于，在歌坛混了5年，只有一首代表作，而且翻唱都比她这个原唱要火上一点点。

李智鄙夷地说：“该不会是你的唱功不行，你不敢吧？”

林月歌否认：“当然不是。”

“要不是唱功不好，你怎么不敢唱？”李智啧啧地摇摇头，边打量她边说，“长得不行，不能当花瓶，唱功也不行，不能当实力派，你说说你有什么用？”

林月歌生气了。

“不过，你也是有优点的...”

林月歌的怒气消失了，这就是先抑后扬，先把她一阵数落，再疯狂地夸她。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林月歌在等李智夸她。

“你这腰长得不错，比水桶还粗，是一个挑大粪的好腰，要不你到我们小区来挑大粪？包吃包住，非常划算，考虑一下？”

“你...”林月歌的怒火腾地冒起来。

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早就揍这个小屁孩了。

“唱就唱，我有什么不敢的？”林月歌冷笑一声，在歌坛混迹5年，别说是她，就是一头猪也会哼唱几句。

李智的嘴角上扬，这个女人真够愚蠢的，他随便激几句就中招了。

“月歌，别冲动。”张姐开口阻止她。

“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李智走过去，用挑衅地目光注视着她。

眸中燃着两团怒火，林月歌瞪着李智，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恶的小孩，冷哼一声：“我向来言出必行，把歌给我。”

她伸出手。

“等一下，你先交出卡。”

她掏出银行卡，瞪了一眼李智，然后递给涵虹。

李智问：“密码呢？”

“961126。”

林月歌接过歌，认真地看了起来。

张姐凑过来，也在看歌。

“这歌怎么样？”她小声问。

“这歌不错，可以火。”张姐信誓旦旦，其实她也不知道这首歌如何，只不过他认可李智的创作力，这个小孩的歌，还没有一首是不火的。

“嗯。”林月歌点点头，花一百万得到一首好歌，这不亏，因为她需要能拿出手的代表作。

“别咬耳朵了，开始唱。”李智喝了一口旺仔。

林月歌愕然：“就在这里吗？”

“剧组没有音乐器材，你清唱就行。”涵虹瞥了她一眼，内心有点不安。

上《民间歌手》节目当导师时，她就被一群牛马折磨了一番，希望这个林月歌的能正常一点，别用歌声折磨她了。

“啊这...”林月歌犹豫了，这里可没有百万调音师，“要不我先回去唱好，再给你们听？”

李智挑衅：“怎么，不敢了？”

“有什么不敢的？”林月歌硬着头皮，开始唱歌。

歌声响起。

“那是一个秋天，风儿那么缠绵”

“让我想起他们...”

“停停停。”涵虹打断她。

这说是歌声，实在是抬举她了，她唱的歌还没有哈士奇乱叫好听。

林月歌不解：“涵老师，怎么了？”

“这首歌不适合你。”涵虹冷声说，她的唱功低得超乎她的想象。

“很适合啊。”林月歌更是诧异，她觉得唱得还不错。

众所周知，自己听自己的声音，和别人听到你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在林月歌听来，她唱得是天籁之音，但在涵虹他们听来，这就是鬼哭狼嚎。

还没有一个调唱对。

“我现在没空，请你们离开，要是有适合你的歌，我会交给你唱的。”涵虹开始翻脸了，对于唱功不行的音乐人，她向来没好脸色。

“涵老师...”林月歌不想离开，她可不想白白花了一百万，啥好处都没捞到。

“送客。”

“涵老师...”

“月歌，我们先离开，等涵老师有空再来拜访她。”再不离开，涵虹就要叫保安了，张姐赶紧带着林月歌离开。

途经门口时，林月歌狠狠地瞪了一眼李竹月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