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又是从赵怀安院子外截获的!”夜白拿着一封信递给君洄道。
君洄沉着脸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说道的是关于私盐的事。
“砰!”君洄一掌拍在桌上。
“难怪!我们这边刚说要把事情推出去,还未开始行动,虞家就先发制人了!赵怀安该死!”
夜白问道:“殿下,需要属下去把他料理了吗?”
君洄沉默了半晌,道:“做干净点,把苏悦带出来,她那一手字有大用。”
“殿下,苏悦......已经被赵家打死了。”夜白说道。
君洄的脸色更加黑沉,赵怀安果真做事周全!
“今晚就动手,赵家人一个不留!”
“是!”夜白领命出去。
当夜,赵家三口正好梦正酣。
几道黑影出现在赵家院子里,赵家母女未曾发出一声,便身首异处。
赵怀安又被那个梦惊醒,梦里女子一脸鲜血,仰天泣血:“赵怀安!苏悦!君洄!我苏璃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苏璃!她说她叫苏璃!
是苏悦的嫡姐吗?是那个高高在上、绝美如仙的女子吗?
赵怀安内心惊骇,大口大口喘息着。
却见屋外黑影闪动。
“谁!”
“赵怀安,殿下让我来送你上路。”黑衣人声音如鬼魅。
赵怀安一惊,连忙爬起来,想司机逃走。
“别看了,今日你跑不了了!”
赵怀安惊恐道:“殿下?是六殿下?”
他最近也发现君洄貌似在怀疑什么,可他什么也没做,为何他无端猜忌。
“我对六殿下忠心耿耿,殿下这是为何啊!我要见殿下!!”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呵!你做了什么,自己知道!废话少说,拿命来!”
赵怀安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拼命朝门边跑去。
手刚碰到门,身子就被一柄剑贯穿。
赵怀安闷哼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刀尖,身子缓缓跌落在地,就这样睁着眼,眼中满是不解和不甘,渐渐没了声息。
赵家院子很快燃起了大火,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周围百姓从梦中惊醒,纷纷拿着水桶赶来救火。
虽然赵家为人不咋地,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但火势实在太大,等火被扑灭时,赵家的院子都被烧没了。
等府衙的人赶到,搜救一番,抬出来三具面目全非的焦尸。
百姓们一阵唏嘘。
官府当众得出结论,乃是赵家人不小心打翻油灯所致,告诫百姓千万要小心火烛。
第二日,苏璃正陪着母亲叠着小家伙的小衣裳和布偶时,忘夏领着君陌进来了。
“子岩来了?”苏母笑道。
君陌点头笑着喊了一声:“伯母。”
苏璃见他好似有事要与她说,便起身道:“娘,我先回院子了。”
苏母点头,忙着手上的活,道:“好,别忘了留子岩在这里用膳,娘让厨房做几道你们爱吃的。”
“那就多谢伯母了,子岩先和璃儿告退。”
“去吧。”
二人回到苏璃儿院子,苏璃亲手为他倒了茶水。
问道:“子岩有话要同我说?”
“璃儿,我是来给你报喜的。”君陌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声音轻缓悦耳。
苏璃疑惑的看着他。
君陌笑道:“看来璃儿还不知道赵家的事。”
“赵家?什么事?”
她今日未出门,确实不知道。
看着君陌一脸闲适的脸,猜测道:“难道是我模仿的那几封信起作用了?”
君陌嘴唇微扬,道:“璃儿真聪明,一猜就猜准了。”
“赵家怎么了?”苏璃急切问道。
“昨晚,赵家一家三口全部葬身火海,应当是君洄下的手。”
苏璃一愣,问道:“都死了?”
君陌点了点头,修长干净的手指击着水杯。
苏璃忽然笑了,绝美的脸庞如明珠生辉。
“死了好,终于了了一桩事。”音若天籁,却如同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
接下来就是君洄了!
这时,窗外飘进来一缕花香,有梨花花瓣随风而入。
苏璃起身,朝外走去。
到了院外,只见梨树枝头朵朵簇簇,偶尔从白色花间挤出一片嫩黄的叶。
君陌随她出来,就见瑟瑟风中,几枚梨花飘落,洁白而不沾衣,她就站在树下,仰着头,勾唇而笑。
苏璃正准备摘下一支回去插瓶,却觉腰间一紧,后背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身躯。
“璃儿,还有两月,就是你的及笄礼,明日我就去护国寺,请师叔算一个吉日可好?”
他的声音温暖惑人,苏璃侧头,他眉清目朗,柔情四溢。
苏璃点头,“嗯。”
话音一落,明显感觉腰间的手收紧了些。
两人在树下站了一会儿,苏璃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抱,道:“这是院子里,等会儿丫头进来看到不好。”
君陌笑道:“璃儿,咱们已经快成亲了,怕什么?”
话虽这样,但他知道她脸皮薄,还是放开了她。
苏璃踮起脚尖去够梨花枝。
头上突然伸过一只手,轻松的帮她折了一支递给她。
苏璃接过花枝,往屋内走去,君陌跟在她身后。
把花插好,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坐在桌边的君陌。
“你与武阳侯私交如何?”
君陌疑惑的看着她答道:“与纪怀洲的关系不错,璃儿问这个做什么?”
苏璃继续问道:“那日我见武阳侯的面色,似有微恙。”
君陌皱眉,有吗?他见武阳侯气势如虹,健康得很。
但想到苏璃的医术,也许她能看出常人看不到的病症。
其实苏璃自己也没看出什么,只是因为前世武阳侯突然去世,她觉得这其中有隐情,才有此一说。
“如此,那明日你来一趟璟王府,我早朝后让纪逵去为府上坐坐。”
武阳侯不能出事,先不说其它,就说以他与纪三的关系,他既然知道了,也不能袖手旁观。
苏璃点了点头道:“若是我看错了自然最好。若是没错,早些发现早些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