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可不怕,如今自己可是南景的女朋友,虽然是假的,但她也要装作是真的。
“她什么时候回去啊?”
声音不大,南景听得见,陈静然也听得见。
看着她脸上有些不悦,林晚晚往南景身边靠了靠。
南景耐心解释:“陈小姐只是暂住,等爷爷那边松口,她就回去了。”
手指刮了下林晚晚的鼻尖,眼里带有几分戏谑:“怎么?吃醋了?”
林晚晚哼哼两下,自己一个人进了大厅。
还是隐隐听见身后南景低醇的嗓音:“她就这个性子,你别介意。”
她知道这是南景和陈静然说的,看来南景对这个陈小姐,也不讨厌。
突然心生一种罪恶感,怎么自己像极了豪门世家上门的绿茶小三。
甩了甩脑袋,她拿钱办事,没什么好想的。
回到房间,林晚晚收到沐嘉发来的短信。
“查到黑钻的下落了。”
等林晚晚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是无人接听。
有些担心沐嘉,但又想不到什么办法能联系到她。
沐嘉这个人行踪向来神秘,何况她是一个专业杀手,找到她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林晚晚在房间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眼手机有没有消息。
一声敲门声打破林晚晚的思绪:“晚晚,是我静然,方便进来吗?”
陈静然?她找自己做什么?
林晚晚放下手机,起身去开门。
“晚晚,我们能聊聊吗?”
“进来吧。”
林晚晚的房间比较大,有个整面墙的落地窗,阳台的花盆种满了白玫瑰。
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的时候林晚晚也惊呆了,以前是谁住在这里,是那位夫人吗?
布置得如此雅静,特别是这大面的落地窗,一到晚上,月光洒下来,简直不要太安逸。
“这房间,是你布置的吗?”
陈静然也有些吃惊,没想到林晚晚还有这样的品味。
“当然不是。”林晚晚笑笑,也没往下解释。
自己来住的时候这个房间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她也喜欢得很。
陈静然点点头,嘴角抹上一层苦涩,既然不是林晚晚布置的,想必就是七爷了吧。
她看得出来,七爷对林晚晚的上心程度,肯定是很喜欢她的。
可自己的母亲告诉过自己,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也听说林晚晚的长相酷似南景那位一年前车祸“死掉”的妻子。
或许是因为怀念吧。
陈静然说服了自己,不客气的坐在林晚晚房间内的沙发上,直接开门见山。
“我很喜欢七爷,你应该知道。”
站在窗前的林晚晚倒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知道,但是现在,她才是南景的女朋友吧?
这是,宣誓主权吗?
见林晚晚不说话,以为她也就是个绣花枕头:“以你的家世,你认为南家老宅那些人看得上你吗?我才是南景门当户对的妻子。”
林晚晚面部开始抽搐,原来之前见到的陈静然,温婉的样子,都是装的。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亏得之前还对她有罪恶感,可怜她这一个痴情的女人。
现在没有人,露出牙爪了。
“陈小姐,我和七爷你情我愿,相亲相爱,你和我讲没用啊,你得跟七爷讲。”
但凡她敢和南景这么说,也不至于上她这来找存在感了。
自己之前怕这怕那,顾及的东西太多,如今她和林氏断了关系,肆无忌惮。
她陈静然能把自己如何?
没想到她陈静然这么沉得住气,面不改色:“你也知道南老爷子对我喜欢得很,如果,我发生点什么意外,你说七爷该怎么交代呢?”
林晚晚无语,看向陈静然,她原本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该不会这种电视里的狗血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吧?
陈静然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缓缓走到林晚晚的面前,随后又弯腰凑近那开得纯洁的白玫瑰,冲着林晚晚笑了笑。
“这花,真香呢。”
“怎么?你想从这儿跳下去?”
好像被说中了心思,陈静然一愣,慢慢靠向阳台的栏杆。
身子迅速往下面一跳,重重落到后花园的草坪上。
林晚晚无语摇了摇头,才不紧不慢下楼。
她何尝猜不到陈静然用这些苦肉计?但是她可不吃这一套。
听见声响,佣人们都跑出去,看到陈静然狼狈的摔在草地上,连忙招呼人将她抬了起来。
佣人来向南景通报的时候,南景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瞥了一眼正在客厅玩手机的林晚晚。
还是没有沐嘉的消息,林晚晚蹙眉的神情落入南景的眼里。
直到陈静然被抬了进来,南景开口:“管家,让司机送陈小姐去医院。”
陈静然不理会南景的话,痛苦哀怨着指向林晚晚。
“晚晚,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佣人们和南景纷纷向坐在沙发上的林晚晚看去,只见她漫不经心站起来,声音淡淡。
“楼是你自己跳的,亏得是二楼。”
一个字都不多,林晚晚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跳楼害你是吗?”
“显而易见。”笑话,不是她做的,她为什么要承认。
“七爷。”陈静然的声音带着哭腔,梨花带雨的样子不免让人看了心疼。
小芳咬咬嘴唇,刚想为林晚晚辩解,却被南景一个眼神顶了回去。
南景脸上没有太多神色,只是走到林晚晚的面前,将她拉起来站直,两人仅隔一个拳头的距离。
“真的不是你?”
林晚晚挑眉,毫无畏惧看他。
“南景,你怎么就不选择相信我一次?”
南景脸色煞白,紧了紧握住的拳头。
这句话,好像他的晚晚也曾经这么问她。
当时,他想说的是,他相信。
侧头对着佣人说道:“送陈小姐去医院。”
林晚晚不声不响上楼,关上门,蹲下来抱住膝盖,无声痛哭。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她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陈静然的自导自演,她也明白南景是相信自己的。
可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过呢?
自己又为什么会说出“怎么就不选择相信我一次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