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虎看到三弟几句话,就将几位英雄豪杰劝的服服帖帖,心甘情愿的留在祝家庄;
那威风样子,心里简直羡慕得不得了;
他也没有向父亲辞行,当天就带了十几个庄丁;
也学着祝彪,出去见见世面,顺便拉拢人手去了;
哼……凭自己的本事!拉拢江湖好汉的能力,绝对在老三之上;
到时候就连父亲,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了吧?
…………
如今粮食都已经收获完毕,祝家庄再次恢复了以往的训练;
与以前不同的是,现在参加训练的庄丁,达到了八千人;还多出了几位教头;
王进和鲁智深亲自训练五千步卒,而林冲和栾廷玉,只管负责训练三千骑兵……
而李助,他走遍了独龙岗的每一处地方;
甚至连几十里外的扈家庄,还有李家庄,都看的仔仔细细……
他想凭借独龙岗的地势,再次加上一些其他防御……
以李助的意思,要围绕独龙岗建造四座城堡;
这四座城堡也不需要多大,但必须坚固;
每座城堡里面可藏兵两千,到时候就不用担心被人打到老巢里来了……
他的这项决意,得到了祝朝奉的反对;
独龙岗有三家,建造这城堡,自然要三家出钱;
可谁出多了,谁出少了,难以有个定数;
到时候别因为这种事情而交恶才好;
见父亲反对,祝彪只能暗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这四座城堡建好;
他相信李助的眼光;
况且自己日后肯定要和高俅,或者梁山对上,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
独龙岗一切都在进步的时候,京城内的太尉府;
高俅手里捏着一封书信;
冷声问前来报信的一个沧州营士兵:
“你说陆谦等人全都死了?就连沧州牢营的营管也被林冲杀了?”
那报信的士兵急忙磕了一个头,开口说道:
“禀恩相,的确如此,知府相公书信里面说的明明白白;
林冲胆大包天,不但杀害了恩相派去的陆虞侯等人;
更是将草料场点燃,以来消尸灭迹;
沧州的知府相公已经签下海捕公文,勒令捉拿林冲……”
高俅听了,向那士兵一挥手,开口说道:
“你且下去吧!此事老夫自有定夺;
你去禀报你家知府相公,让他先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被林冲逃了……”
那报信的士兵赶紧一抱拳,退了下去;
等那士兵退下;高俅对旁边的一个侍卫喝道:
“查……给我查查,衙内死的当晚,到底发生了何事?
哪怕谁家丢一个鸡蛋,也要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这群狗贼太可恶了,不但救走了林冲家人,就连林冲也救走了!
哼……老夫可是了解他林冲的性子,他是万万不敢做这些大逆不道之事的。”
“另外,林冲大闹沧州营之事,要想办法给我压下去;
就说是配军动乱,林冲跟着逃了出去;
免得老夫被蔡京老狗给咬上一口……”
一旁的侍卫听了,赶紧一抱拳,快步下去吩咐了……
…………
同样在京城内的另一座豪宅内……
不对,不应该是豪宅,应该是一片园林……
这高门大院,正是蔡京的府邸;
此刻的蔡京,慵懒的在太师椅上半躺半坐;
毕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身上体力已经跟不上了;
他讥讽对身边的大儿子笑道:
“蔡攸,那姓高的泼皮府内,发生的那些事情,你可听说了?”
在一旁恭恭敬敬站着的大儿子蔡攸,看样子有四五十岁,相貌同蔡京有几分相似;
他如今是当朝的宣和殿大学士;也算深的赵佶的重用;
蔡攸听了父亲的问话,一抱拳道:
“回父亲,孩儿听说了;
孩儿听说那高俅咎由自取,他那义子高衙内,因为窥视林冲的家眷,而千方百计的陷害林冲;
有江湖中人看不惯了,才引发出了这场血案……”
蔡京嘿嘿一笑,接着问道:
“到底是谁对他动了手,你可知晓?”
蔡京的这个儿子,能力还在蔡京之上;
无论此人的智谋,还是隐忍,都是上上之人;
他继续抱拳说道:
“父亲,孩儿在当夜就派人前去查证了;
谁是主谋,孩儿尚未得知,只知道这些人里,脱离不了金枪班教头徐宁;
还有大相国寺内的一个胖大和尚……
当初可是有许多人看到那和尚行凶了;
他们行凶之后,一路去了徐宁替岗的南城门……”
蔡京听了儿子的话,喃喃的说道:“徐宁……”
蔡京老眼不由得眯了一眯;儿子从这点蛛丝马迹上面,就猜出了涉及人员;
此子心思缜密,做事不在老夫之下啊!
我蔡家有后……蔡家有后啊!
现在的蔡攸,他的地位还没有到威胁到父亲的地步;八壹中文網
所以蔡京对他只是欣慰,还没有嫉妒……
蔡京继续说道:
“攸儿,既然你能查出这些蛛丝马迹,那高俅定然也能查出;
你可有什么办法让他继续吃瘪?最好能将他一棒子打死才好;
免得他天天在为父面前碍眼……”
蔡攸阴阴一笑道:
“既然父亲不愿意看到高俅这厮,那就找人弹劾他便是了……”
蔡京一手抚须,皱眉问道:
“这满朝文武,除了老夫,还有谁愿意得罪高俅这厮?
即便是老夫的门生,恐怕也不够格弹劾他高俅啊……”
蔡攸身子一躬,凑近父亲说道:
“父亲想的有些偏颇了,对付高俅这厮,何必我蔡家出手?
这朝廷内,看不顺眼他高俅的,不止是我蔡家,还有媪相啊……”
听了儿子的话,蔡京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抚须笑道:
“老夫怎么忘记了他童贯了?
这童贯别看在外面颇为威风,他回了京师,还是要受高俅这个太尉的节制;
呵呵……若是说除了老夫,还有人想高俅不得好死,那一定是他童贯了……”
蔡京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站起身来;
儿子蔡攸急忙伸手扶住父亲;
蔡京在房内轻轻的走了几步,又皱眉说道:
“可童贯一直在西北用兵,让他对付高俅,远水解不了近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