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魁听了父亲的吩咐;
赶紧对着身后一挥手;
他身后的庄丁迅速敲响金钲;
听到尖锐的金钲声响起,曾涂一阵猛攻,将祝彪逼退几步;
他回头向城上看了一眼,见的确是父亲命令;
曾涂冷声说道:
“祝家小儿,今日爷爷暂且饶你一命;
你赶紧回去把一家老小都准备好吧!
小爷必定会将你一家满门斩杀……”
曾涂说完,不等祝彪反应,带着三百庄丁,一溜烟的回了城内……
祝彪手里银龙枪向前一指,高声喝道:
“随我杀……”
林冲等人见曾涂逃走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动了;
只是还是晚了一步,他们刚刚来到城下,曾头市的大门就紧紧关闭;
曾长者看着涌到城下的兵马,冷声喝道:
“放箭,给我射死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唰……唰……”
随着一阵破空响起,城头的庄丁拉开弓箭向下射去……
那些立功心切的独龙岗人,被突然倾泻而下的弓箭射伤不少;
甚至还有几十个人命丧当场……
“退……快退!”
祝彪和林冲等人一边挑落箭矢,一边着急的喝道……
那些仓惶后退的庄丁,再次倒下几十个人,才算退到安全地带;
祝彪见伤亡惨重,不由得咬牙切齿;
城头上的曾氏父子,见城下哀嚎一片,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首战虽说没有击杀祝家庄的那小子,但也算重创了祝家庄的人马……
李助上前几步,眯眼看着城头说道:
“祝公子,这曾头市做好了万全准备,我们不如先后退几里;
等扎下营帐,做上一些攻城器械;再和他们计较不迟……”
祝彪恨恨的向城头看了几眼;
他们独龙岗现在缺乏的兵种太多;
就连最基本的刀盾兵都没有;
刚刚若是有了刀盾兵挡在前面,就不会伤亡如此惨重了……
现在独龙岗和曾头市的厮杀,就像两个村子的械斗一样,靠的全是枪、棍;
所以才在城下吃了亏……
等这次攻打曾头市结束,是该要考虑其他兵种了……
祝彪这边狼狈的丢下近百具尸首,仓惶退后不提……
曾头市的另一处门户,也就是王进带人攻打的西门;
史文恭和苏定,后有曾家老二老三一起赶来;
此时的城下,祝虎上窜下跳的骂的正欢实;
真他娘的解气啊!
想当初自己被曾索打的抱头鼠窜,听到曾头市的名字都害怕;
如今堵着他们大门骂,真是过瘾呐……
祝虎正骂着,曾索在城上猛喝一声道:
“祝虎,你这个孬种,你忘记被小爷打的屁滚尿流的事情了么?
当时要不是你跪地求饶,小爷早就把你打死了;
如今你竟然还敢来惹我曾头市的晦气,莫非找死不成?”
祝虎有些心虚的回头看看,他看到栾廷玉等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不由得脑袋一缩;
这狗日的曾索,竟然把自己的丑事当众说了出来?
他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
“曾索小儿,当初你们以多胜少,小爷才不和你们纠缠;
今日小爷定然报当日之仇,你若是有胆,就下城和小爷单打独斗……”
曾索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恨声说道:
“好,小爷这就下城将你斩杀,为我那五弟讨回一些利息……”
曾索说完,向史文恭一抱拳道:
“教师,我愿去城下,将祝虎的狗头取来,祭奠小弟在天之灵……”
史文恭点头道:
“好,那祝虎被你打过一次,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下去挫挫对方锐气也好……”
史文恭说完,又转头看向苏定说道:
“贤弟,我看城下贼将颇多;
为了以防万一,请你也下城走上一趟,免得祝家庄的人以多欺少……”
曾索和苏定同时一抱拳,转身下了城头;
曾索的武器是三股钢叉,一抖之间,钢叉上的铁圈哗啦啦作响;
曾氏五虎中,唯有曾索个头最小,但他却是脾气最爆;
其他兄弟几个都用长枪,也只有他用三股叉……
祝虎见曾索真的下了城头,他不由得攥紧手里的长枪;
同时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看有没有人出来将自己替回去?
可惜的是,他身后的几人都盯着战场看,没有一个主动前来替他迎战……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喝道:
“曾索小儿,那日辱我太甚,今日就用命来偿吧!”
曾索也不搭话,手里的钢叉当成棍用;
“呜……”的一声;
钢叉带着一股恶风,向着祝虎当头拍下;
祝虎吓得怪叫一声,双手平举长枪,挡住了曾索的野蛮一击;
他虽说挡住了这一击,但并不好过;
祝虎感觉自己气血翻滚,两条手臂发麻;
他趁曾索还没反过手来,手里的长枪猛的向曾索刺去;
曾索身子向后一躺,躲过祝虎攻击;
祝虎赶紧一勒马缰,和曾索拉开一段距离;
其实严格来说,祝虎的武艺并不比曾索差多少;
他被曾索打过一次,心里有阴影罢了;
若是拼了命不要,他两人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曾索再次怒吼一声,向祝虎扑去;
这两人,一个报仇心切,一个心中发怯;
眼睁睁的就能看出祝虎落入了下风;
见弟弟吃瘪,一旁的祝龙自然不能忍了;
他大喝一声道:
“二弟速速后退,让为兄斩杀了这厮!”
祝龙说完,一踢马腹冲了上来;
跟着曾索压阵的苏定,冷哼一声道:
“真是卑鄙无耻,竟然想以多胜少?给我死来!”
祝龙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就要迎上苏定……
栾廷玉急忙叫道:
“大郎回来,你不是这人的对手,让我来对付此人!”
栾廷玉说完,抢先一步拦住苏定,手里的镔铁枪当胸就刺;
苏定一摆手里的雁翎刀,冷声说道:
“贼人通名受死……”
栾廷玉仰天一笑道:
“杀你者,乃是铁棒无敌栾廷玉是也!
你趋炎附势,投靠金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苏定一边抵挡栾廷玉的攻击,一边冷哼道:
“原来你就是祝家庄的教师?
原本苏某还挺佩服你,没想到也是大言不惭,信口开河之辈;
今日既然来了,就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