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胜将韩滔,和天目将彭玘二人带了一万五千先锋军,浩浩荡荡的开往山东。
行军路上,彭玘向韩滔开口说道:
“韩大哥,我看呼延将军有些小题大做了;
区区一路山贼,竟然如此上心?
要俺老彭来说,我们一路打过去便是?还需要如此小心翼翼么?”
韩滔摇摇头,郑重的说道:
“彭兄弟有所不知,这祝彪并非泛泛之辈;
他年纪轻轻,就把山东搞的翻天覆地;
据说此人收拢了不少江湖豪杰;
就是原来的官府中人,也被他收拢几个;
我们万万不可小觑此人,免得吃了大亏……”
彭玘不在乎的冷哼一声,一摆手里的三尖两刃刀,开口说道:
“终究到底还是山贼野匪罢了;
那些投靠他的官府之人,个个都是败类;
他们这些败类,千万莫要让俺老彭遇到,否则一刀一个,杀光这些背主求荣之辈……”
两人正说着话,派到前方的斥候突然快速打马跑来……
那斥候骑在马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禀两位将军,前方十几里处发现了一支骑兵,约莫有三四千人的样子;
那些骑兵正向我们迎头而来……
请两位将军速作决断……”
彭玘听了,冷哼一声道:
“这些贼寇,真是狗胆包天;
我朝廷天军到此,他们不想着如何躲藏,竟然还敢迎头而来?”
韩滔面色严峻,开口喝道:
“来人,速速传下令去;
大军停止前进,列阵迎敌……”
彭玘听了,满不在乎的说道:
“韩大哥是不是有些过于小心了,对方不过几千贼寇;
何须列阵迎敌?
不如让小弟带一支兵马,上前将这支贼寇绞杀……”
韩滔摇摇头道:
“彭兄弟千万莫要大意,此战乃是进入山东的首战,我们还是稳扎稳打的好;
若是有了闪失,不好同呼延将军交代……”
彭玘见韩滔说的认真,他也不再反对;
两人令步军上前,列下拒马阵,严阵以待对方的到来……
所谓的拒马阵,就是步军将一人多高的盾牌斜斜立在面前;
然后从盾牌缝隙伸出长枪,专门刺杀冲锋的马匹……
从斥候遇到前方的骑兵,到现在也有一会的功夫了;
十几里的路程,对骑兵来说,可谓是转瞬即至……
这支骑兵正是张清三人带来的三千骑兵……
张清一马当先,他身后紧紧跟随的是丁得孙和龚旺;
再后面是三千骑兵。
张清手里倒握长枪,身子半伏在马上,眼神犀利的看向前方已经停下的兵马……
他早就发现了对方的拒马阵;
吩咐身后的骑兵放慢了速度……
韩滔站在拒马阵后面,眼睛紧紧盯着冲杀过来的骑兵;
他心里正默默算着距离……
看对方还有两百多步的距离,他大喝一声道:
“弓箭手,给我攻击……”
盾牌手后面,早已经准备好的弓箭手仰天斜斜射出一箭……
“唰……唰……”
一阵破空声响起,几千支箭矢如同下雨一般,狠狠的落在冲锋的骑兵头顶……
见对方突然射出的箭矢,张清一边挥枪挑落头顶上的箭矢,一边高声喝道:
“快快散开……”
听了张清的高喝,已经放慢速度的骑兵左右一分,躲避对方如同雨下的箭矢……
即便是如此,随着一阵惨叫声传来;
也有百余骑兵被官兵的箭射落马下;
骑兵冲锋,没有受伤一说;
只要落马,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双方还没接触,自己就死了百余人,张清咬牙怒喝道:
“杀……”
身后的三千骑兵呈扇形分开,从朝廷官兵外围游走……
一马当先的张清,高高抡起手里的长枪,向着面前的盾牌狠狠一抽……
那盾牌后面的官兵,被这一枪震的口吐鲜血,倒飞几步,坠地而亡……
这时候盾牌后面的十几个长枪手,向着张清,还有他的坐下马;猛得刺出手里的长枪;
丁得孙和龚旺赶紧冲到跟前,两人护住张清,手里的长枪左右乱点;
三人面前的盾牌兵,竟然被他们杀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张清打马前进几步,越过拒马阵;
再次怒喝一声:
“给我杀……”
他一枪将旁边的一个盾牌兵挑起,狠狠的掷到官兵的人群中……
三人破了对方的拒马阵,也不深入;
只是在外围一触即走;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有数百官兵被已经冲上来的骑兵斩杀……
此时的两军已经狠狠的纠缠一起;
官兵的弓箭手已经没有了作用……
韩滔见对方骑兵冲破了拒马阵,屠杀着来不及后退的盾牌手和弓箭手;
他再次冷声下令道:
“刀枪手上前,给我留下这支骑兵……”
盾牌手后面的长枪兵猛的刺出手里的长枪;
又有一些躲避不及的骑兵,被刺落马下;
或者连人带马被刺死……
张清见对方后续的兵马越来越多;
他们若是被对方的步军围上,可就走不了了;
他再次挑飞对方几个官兵,大声喝道:
“狗官兵人多势众,快退……”
“退……快退……”
丁得孙和龚旺一边挑飞官兵,也同时下令……
彭玘眼看就要将这些贼寇围住,他们竟然开始要逃;
彭玘冷哼一声道: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兄弟们随我掩杀贼寇……”
彭玘说完,带着几千人马就要上去缠住他们……
张清嘴角一撇,一块飞蝗石落在手中;
他看都不看,对着彭玘猛的一扬手……
闷头前冲的彭玘突然大叫一声:
“哎呀……”
随后用手紧紧捂着额头,身子差点掉落马下……
丁得孙见彭玘中招,想立即返身去斩杀了彭玘……
张清赶紧叫住他道:
“丁兄弟,对方人多势众,千万不能停留;快走……”
几人说完,带着骑兵呼啸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