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狗贼……给我拿命来……”
此时的史文恭身前,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守军;
他一抖方天画戟上血珠,向秦明杀来……
史文恭一边大喝,一边借着冲锋的惯力,高高跃起,一戟劈向秦明……
秦明冷哼一声,顾不得击杀山东军,双手高举狼牙棒,挡住史文恭狠狠一击……
只是这一招,就打得秦明后退几步,让开了垛口位置……
“死来……”
得势不饶人的史文恭,趁秦明立足不稳,再次如同狂风骤雨的攻向他……
失去先机的秦明,仓惶招架着;被打的步步后退;
一直退到城门楼的地方,实在是退无可退,才算是停下……
“死……”
史文恭再次一声怒喝,方天画戟对着秦明的脑袋,狠狠的横扫过去;
来不及招架的秦明,只能身子一歪,一个赖驴打滚,算是躲了过去……
史文恭的方天画戟收势不住,将秦明身后的城门楼砸出一道缺口……
趁史文恭被震的双手发麻的功夫,秦明才从地上爬起,再次和史文恭斗在一起……
这一会的功夫,倪云带人也登上了城头;
他一手倒握着一柄分水龙王刺,冷声喝道:
“此战不要俘虏,这些狗贼性命一个不留……
杀……”
他死说完,身子如同游鱼一般,从守军身边滑过;
直到他走出老远,身后的守军才陆续倒下……
城头上那些早就失去斗志的守军,见越来越多的山东军,吓得怪叫一声,顺着楼梯向城内逃去……
和史文恭激斗二三十招的秦明,现在已经完全落入下风……
他现在就凭借一股狠厉,咬牙坚持着和史文恭缠斗……
倪云带人的一番冲杀,城头上已经没有了多少守军……
他手里的分水龙王刺不停的滴血;
倪云不在乎的在身上随意的一擦,将上面的血迹全部擦干净;
先看了看正厮杀的史文恭,然后下令道:
“去几个人,速去打开城门,迎接军师进城……
其余人马随我追杀溃军,趁军师没有进来,好好的祭祭我的龙王刺……”
倪云说完,带人向逃跑的守军追去……
“哼……狗贼,还不快快抛下兵器,跪地乞降……”
史文恭一招紧过一招的攻向秦明,冷声开口说道。
秦明一边艰难抵挡,一边嘴硬的说道:
“要杀便杀!哪有那么多废话?”
史文恭眼神更冷,森然开口说道:
“想死?可没有那么便宜?
今日我要将你活捉,拿到曹州去凌迟,以来祭奠那些枉死的百姓……”
其实以史文恭的武力,早就该将秦明击杀;
他就是抱着活捉的心思,所以才费了一番手脚……
“吱呀呀……”
蕲春城的城门缓缓打开,许贯忠带着剩余所有兵马进到城内;
许贯忠来到城内的时候,史文恭也押着一脸惨白的秦明从城头走了下来……
史文恭向许贯忠一抱拳道:
“军师,贼首秦明已经擒下……”
许贯忠也赶紧笑着抱拳道:
“史统领辛苦了,这夺取蕲春城,你乃是首功……”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令人将秦明好生看押,不得出了意外……
几个山东兵一抱拳,先劈头盖脸的抽了秦明一阵;
然后一个士兵脱下不知穿了多久的袜子,狠狠的塞到秦明口中,才拉着他下去关押……
许贯忠赶紧传下几条命令;
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张榜安民;
而是赶紧控制四门,许进不许出,免得消息传出,惊走了宋江……
又勒令城内所有百姓,全部都要闭门不出,不要滞留街头,更不能收留溃兵……
一旦发现,以窝藏罪论处……
这一战,山东军折损三千多人;
而守城一方的淮西军,却没留一个活口;
也就是说八千淮西军,不论投降,还是藏匿起来的,一律被杀……
许贯忠原本还想阻拦,可群情激昂的山东军已经杀红了眼;
唯有喷射的鲜血,才能让他们恢复理智……
这一战之后,山东军的战力再次增加两分……
…………
用了两三天的猛攻,才算拿下蕲春城的同时,其他几路兵马,也都到了指定的城池……
董平带着文仲容和狄成,还有两千兵马来到历阳城下;
历阳城的守将正是黄信;
此人的武艺不怎么样,但胜在谨慎;
他来到历阳城后,便紧闭四门,全力准备防守物资;
就怕祝彪先攻打他的城池……
黄信和秦明共同守卫青州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
后来秦明受宋江的暗算,家小全部被杀……
一腔怒火的秦明为了报仇雪恨,投靠宋江落了草……
直到后来,才知道是宋江做过手脚;
黄信也曾劝秦明离开宋江;
怎奈秦明刚刚娶了花荣的妹妹,正是新婚燕尔,怎舍得离开?
再后来攻打独龙岗,黄信受了重伤,宋江请来安道全给他医病;
他这才算对宋江有点归附感……
董平谨记许贯忠的嘱咐,在历阳城外多扎大营,插遍大旗,虚张声势……
黄信的谨慎性格,也没有主动出城查探,双方就这么对峙下去……
另一路的费保,他带着崔埜和卜青,以及两千兵马,同样来到怀宁城;
怀宁城的主将乃是张横;
此人不过是寻常渔夫罢了,只不过凭着心狠手辣,才算在江湖中有点名声。
如今有了八千人马的指挥权,自然有些膨胀了;
他人虽膨胀,但有自知之明,没敢亲自出城;
只是派出部将带人出城厮杀几次,每次都是大败而归……
费保这太湖四杰之首的名声,也是名不虚传;
他不止是水里的蛟龙,在岸上同样凌厉无比;
一开始他和苏定以诈败的计策,先吸引出一支城内兵马,然后全力剿灭;
再就是到城下邀战,再次趁机斩杀对方部将,以及出城的兵马;
如此几次,直到城内守军连续折损了两三千兵马,张横这才看清形势,关闭四门,不敢再战;
任由费保他们在城下喝骂,就是再也不敢出城一步;双方也是形成了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