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客气一番,又介绍了身后的几员武将;
这才携手共同进入大营……
进了中军大帐,等众人落座;
许贯忠说了宋江请来了援兵之事。
李怀冷哼一声道:
“这不过都是梁山余孽罢了;
在下不才,愿带本部人马前往钟离城,由钟离城打进合肥,活擒宋江狗贼……”
许贯忠见李怀主动请战,赶紧点头笑道:
“李先生亲自出马,那真是再好不过;
如此一来,许某也能集结所有兵力,攻打历阳城和怀宁城……”
随后几人说好,蕲春城留下樊瑞和受伤的苏定,并五千人马镇守。
其他所有人兵分两路,前去攻打历阳城和怀宁城。
…………
合肥城内;
花荣带着晁盖等人去见了宋江;
双方见面,没有想象中的抱头痛哭;
更没有像以前一样,宋江见了晁盖纳头便拜。
他只是颇有威严的说道:
“花荣爱卿一路辛苦;
你请来晁天王等人助战,本王甚慰……”
宋江说完,又露出一副礼贤下士的神情,对晁盖几人说道:
“祝彪狗贼倒行逆施,竟敢妄图冒犯本王;
幸得晁天王几位英豪相助,才击退这等无耻小人;
本王无以为报,愿请几位英豪任我帐下将军;
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晁盖和公孙胜低着头,看不清脸上变化;
飞天蜈蚣和崔道成只是冷笑连连,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刘唐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江,开口喝道:
“公明哥哥怎能如此说话?
当初天王哥哥就是梁山之主;
如今你我兄弟再次相逢,理应由天王哥哥带领,做出一番天大的事业;
你怎能就给天王哥哥一个将军职位?
你应该请天王哥哥……”
“住口……楚王驾前,哪能由你胡说八道……”
刘唐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吴用赶紧出声呵斥。
他一边呵斥住刘唐,一边偷偷的看向宋江;
此时宋江的脸色更加黑了,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宋江是何人?
他当初在梁山上,就想着对晁盖取而代之;
要不是祝彪夺下梁山,说不定晁盖的坟头草都几尺高了。
如今刘唐竟然让他将楚王王位让给晁盖?
若是如此,宋江宁愿被祝彪杀死,也不会将王位拱手让出。
晁盖也赶紧对刘唐喝道:
“刘唐,你休要满口胡言乱语;
公明兄……不对!
楚王在淮西经营已久;
我等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能得到楚王的收留庇护,已经是万幸;
你若再口无遮拦,休怪哥哥无情了……”
宋江轻轻的咳了一声,脸上勉强挂上一丝笑容,开口说道:
“如今我们还要先抗拒祝彪为第一要务;
等打退祝彪,我们再商议其他事情不迟……”
吴用和花荣赶紧一躬身,抱拳说道:
“楚王圣明……”
晁盖和公孙胜对视一眼,也抱拳说道:
“楚王圣明……”
随后宋江吩咐侍卫,带着晁盖等人下去歇息;
等晁盖走后,宋江狠狠的一拍桌子。
吴用赶紧上前说道:
“楚王息怒,这刘唐不过一粗鄙之人罢了;
楚王何必同他一般见识?”
宋江冷冷的说道:
“本王请他们来,是协助本王,并非是让他们篡位谋权来了;
若是如此,本王请他们干什么?”
吴用阴阴一笑,开口说道:
“这些人不过是无脑莽夫罢了,楚王这次的危难还要靠他们解决;
等打退了祝彪,我们在淮西稳若磐石的时候,在和他们计较计较不迟……”
吴用一边说着,身子向前一凑,压低声音接着说道:
“楚王明日不妨给他们一点甜头,先想方设法留住他们再说……”
“哼……”
宋江冷哼一声,一甩袖子,也走了下去……
到了第二日,宋江刚要想对晁盖几人册封一番;
一个传令兵急急慌慌跑来,单膝跪地说道:
“禀报楚王,大事不好;
贼军一夜之间攻克怀宁城,张横将军战死;
如今历阳城也岌岌可危,黄信将军派出人马求援;
请楚王速速决断……”
宋江一听,吓得面如土色,急忙看向吴用,开口问道:
“丞相,我们……我们竟然失去了两城,这……这如何是好?”
吴用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快步来到地图前,仔细的看了片刻,开口说道:
“楚王,许贯忠派人猛攻怀宁城和历阳城;
唯独没有攻打钟离城,看样子他也不想鱼死网破……
既然怀宁城和蕲春城失了,历阳城也危在旦夕;
我们即便再次派兵,恐怕也守不住历阳城了;
我们不如从钟离城先行撤退,寻找一处安身之处,再对祝彪徐徐图之……”
他们逃走的计划,吴用早就和宋江商量过了;
如今事态危机,便再次提了出来。
宋江赶紧点头道:
“好好……就依丞相所言,召集所有兵马,从钟离城撤退……”
宋江又看向晁盖,开口说道:
“有请晁天王、刘唐、崔道成和花荣将军为先锋,先行赶往钟离城;
本王和其他几位将军带大军随后就到……”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晁盖也没有心思同宋江计较了;
几人赶紧带了两千兵马,向钟离城而去;
宋江又令人快速的搜刮了城内的所有财宝,也随后向钟离城而去……
此时的钟离城下,一场厮杀正在持续;
李怀带来的纪山军对钟离城发起几轮的猛攻。
这一轮带人攻城的是食色虎滕戣;
他抛掉的自己的顺手兵器,抄起一柄鬼头大刀;身先士卒的喝道:
“兄弟们,随我登上钟离城;
等进城之后,可让你们快活三日……”
那些攻城的纪山军听了,个个兴奋的呐喊一声;
不顾城头射下的箭矢,和抛下的石块,奋力向前冲去……
事实证明,这种口号,远比那些什么拯救万民,替天行道好用的多……
城头上的李应,被城下几轮狂风暴雨的攻击,打得失去了分寸……
他头上盔甲不知掉落何处?脸上也被城下的流矢深深的划了一道……
他依旧挥舞着长枪,督促士兵全力守城;
他知道,这城要是被攻破了,自己的命运比宋江好不到哪里去;
说不定比宋江还要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