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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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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枝步伐一顿,惊讶抬眼朝那边望去。

两府之间的黑暗与光明交错成无形的墙,秦辞似是踏过银河一般从墨色中走了出来。

绛紫色的交领直缀袍衫用福寿纹腰带紧束,暗金桑蚕丝勾勒成回纹缠绕在领口、袖口,做工精细的菱纹印花平铺在袍裙上,搭配上外套的浅紫细纱外袍,衣领两侧襈有藤枝花纹。

惹眼的紫透得秦辞白洁的肌肤更加白皙,比往常更加艳丽的服饰使其愈发的惹眼,高束的乌发又让一贯温文尔雅的他添了一抹英气。

许是嫌弃光线的暗淡,让人看不清眼前男子的容颜,夏夜的风退散残云,让黑暗之处撒满皎白的月光。

冰儿和门房伙计对视一眼,她识相地默默快步挤进门,微掩宅门。

“冰儿,留小姐一人在外面真的好吗?”

冰儿朝伙计轻嘘一声,“无碍,我们仔细盯着就行,再说,汪大夫的品行有何怀疑的,不用担忧。”

这厢,颜枝望向朝自己一步一步缓缓走来的秦辞,空气中带着酒香和广藿香,使颜枝有些恍惚,不过几许时光未见,却有种时隔良久的错觉。

不等自己开口,秦辞就见颜枝红了眼眶说道:“寄月大夫,我……我不是有意的。”

秦辞心中一紧,一整天的慌张与焦虑都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消散,整个晚宴的失望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失踪。他抬起手想拭掉她眼角的泪珠,枝儿如此动人的双眸里面不该浸满泪水。

颜枝瞧见秦辞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手,才发觉自己还抱着食盒,于是直接往前一递,吸了吸鼻子,如清泉染过一般的双眼抬头望向他,“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不知道算不算迟,今日多有奔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秦辞悬在半空的手微顿,有些迷糊的脑子突然想起这样越距了,随即修长的指尖握紧食盒把手,眼中柔和。

“谢谢枝儿。”

颜枝终是腾出手揉了揉眼角,想起今日的乌龙,鼻尖像是浸了醋一般酸涩,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了。

“你……”

“我……”

两人齐声而出,时空静谧片刻。

随着一声轻叹,一只大手抚到了颜枝的头上,温热的触感轻轻的揉着,声音像是一把古琴,悠扬低沉,“今日发生何事了?”

就这一句话,今日份的委屈倾泻而出,颜枝有些控制不住泪珠的掉落,抽泣间解释着;“这个事都是大顺的错,不对,我也有错,呜呜呜哇呜呜呜……”

秦辞侧头垂眸望着颜枝不顾形象的流泪,微微屈膝弯腰,与颜枝平视,眼中带着笑意地伸出空着的手,一边擦着颜枝脸颊的眼泪一边柔声道:“嗯,都是大顺的错。”

指腹触及肌肤,留下颜枝不可忽视的踪迹,在微凉的半夜夏风中带着独特的暖意和她所不舍的眷恋。

或许因为秦辞那温柔至极的表情,颜枝愈发的放松下来,晚来的道歉也说了出口。

“那日我本来想找你要香皂的,但是偷懒走了东苑门,想着这样很不礼貌,怕你不喜。本要回去,结果发现大顺又偷溜到你府中去了……后来才知道那张请帖是给我的,我就自以为是想着你是在府中办宴,也没好意思问你,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说太多话,颜枝还有些口干舌燥,讲到激动之处她还拽住了秦辞的衣袖,“我刚才才从西郊桃屋回来,天都黑了晚食都没吃上。”

颜枝解释完退后几步,颤抖着手用衣袖擦着脸颊的残泪,对秦辞深深一鞠躬,“对不起!”

秦辞将其扶起,脑子里飞速思索着。

所以说,其实这个里面也有自己的错,羞于直言自己的身份,全将地址和署名写在了请贴上,也难怪当日枝儿竟然没有任何疑问,自己也因为那几日被皇兄留在宫中后格外繁忙而忽略了其中的不对劲。

不知现在是不是好机会,秦辞抿了抿唇,些微拘束地看着颜枝的双眸说道:“枝儿,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颜枝挺直背脊,乖巧点头,心中暗道,说吧说吧,要怎么惩罚随便说,这件事情的确是她的不对,她不守承诺还耍小聪明。

秦辞深吸一口气,脸颊的红意更添一分,缓缓说道:“其实我是王爷……”

“汪烨!汪烨!”

颜枝朝叫声处扭头过去,之间阿涂身边跟着一个跟他尤为相似的大高个,身材魁梧的他看见秦辞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阿涂,沃就说汪烨灰来了。”

阿涂格外自然地同那名男子说着颜枝听不懂的话,里面夹杂着几句“汪烨”,颜枝收回好奇的眼神转头看向秦辞,只见他不同于往常的儒雅,无语和戾气在微红的脸上显现地一览无遗。

只见秦辞垂着头,两位说着布仂语的脚步越来越近,秦辞凌厉地视线直射阿涂。

阿涂就说为啥感觉周围环境一下凉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家王爷的眼神,吓得拉着大哥阿勒往后退了好几步,吓得阿勒打个踉跄。

“大哥,我再领你看看着繁城美景,走!”

阿勒本就微醺得面庞显着迷茫,是他记错了吗?不是已经看过了,咋还看一遍……还来不及想通,就被阿涂拉跑了起来。

颜枝瞧着这怪异场景,莫名其妙地吸着鼻子,倒是十分正经地问秦辞,“寄月,我知道你叫汪烨,然后呢?”

秦辞尚还清醒的脑子还在运作,可肢体和语言上却有些糊涂,“不,我不是汪烨,我是王爷,我姓秦!”

“哎哟,颜姑娘,说到性情,我寄月徒儿那是不用多说,全昌吉国找不出如此优秀的郎君了!”

元齐吃饱喝足不想受皇帝老儿的嫌弃,就先行溜出了皇宫,没想到自己的徒儿居然比自己还更快,都到家门口和姑娘相会了,他这个老头子本不想惹人嫌的,可他们俩堵在路中间,这路不得不过呀,正巧让他来为乖徒加油打气。

“不,不是性情,是姓秦……我是秦……”还不等把“辞”字说出来,秦辞身体一软向前一倒,手中的食盒却牢牢紧握。

本就手酸的颜枝只能将其拥入怀中。

冰儿一直在宅门后望着颜枝他们的动向,结果周围的蚊子简直快烦死她了,在与蚊子厮杀之间回头一瞧,“哎呀,怎么还抱上了。”

惹得门房那叫一个好奇,忙着想凑过来从门缝看热闹,冰儿怎么会让,睨了他一眼,“一边去,我看岔眼了,不许偷看,偷看小心长针眼。”

伙计语塞,心想冰儿也偷看了好半响吧,现在倒是说起他来了。

在看现场直播的元齐倒是羞得捂眼,“哎哟哎哟,老夫酸了酸了。”

颜枝抱着秦辞高大的身躯,鼻尖是更加浓厚的酒香蕴着广藿香,醉人得很,不知是人还是这味。

闻到酒味颜枝这才反应过来,却见秦辞身子有些不稳,差点划到一侧,作为师傅的元齐丝毫不搭把手,颜枝无奈伸手将秦辞抱紧,就是有些费力,一时之间还有些气喘,“不是元师傅,汪……汪大夫是喝高了吗?”

元齐将捂着眼睛的双手放下,摇着头朗声笑称:“他没喝咧,他啊,这是晕酒了。”

他这徒儿就整个宴会就没有喝酒,他要是喝酒那肯定一杯倒,这还不是因为身上染上酒了,要不然怎还会晕倒哟。

不过,元齐觉出味来,“颜姑娘说汪大夫,这汪大夫可是我乖徒儿?”

秦辞的头来回蹭颜枝的脖颈,搞得她有些痒,好不容易伸手将秦辞的头稳住,颜枝的歪着头问:“是啊,他不是汪烨汪大夫吗?姓汪名烨字寄月?不对,他刚刚又说他不是汪烨又是汪烨,嘴巴有些秃噜我也没听清他啥意思。”

元齐也不言语,内心你来回地琢磨这个名字,眼睛眯成一条线,自顾自地摸着自己下巴。他这个乖徒儿有意思啊,瞅着人家颜姑娘的单纯居然还玩儿花的,一点也不老实。

元齐思索片刻问道:“这就是颜姑娘所知的他?”

在门后的冰儿简直成了蚊子的靶子,蚊子一群一群地来,像是一百年没吃过肉一般,烦人至极。

门房伙计丝毫不受影响,可是有些困了,靠在门板上打着哈欠,“冰儿,小姐还没进来吗?这都多久了。”

冰儿挥舞着双臂挡着蚊子,简直是欲哭无泪,人家和汪大夫正热情似火呢,她连看都不敢看,更何况去催小姐回家。

颜枝抱着秦辞的手都累了,听完元齐师傅所言的秦辞,颜枝也是万分震惊了,原来他身份这么特殊,她以前还单纯的以为他是个有钱人家,没想到啊没想到,果然是她孤陋寡闻了。

“哎哟,这时候也不早了,颜姑娘还要抱到何时啊?老夫好带乖徒儿回去醒酒了。”

元齐讲出这话都羞得很,人家小姑娘家家的还得他这个老人家敦促,哎哟,老脸都丢光了,等徒儿醒了一定要坑他,不对,让他给自己几株回阳草才行。

颜枝也觉得自己腿都站麻了,瞥见秦辞还紧紧握着的食盒,对元齐师傅吩咐道:“那行元师傅,这个食盒里面是我给寄月的生辰蛋糕,今日不吃就坏掉了,劳您你一会儿让他尝尝,这个也是费了好些功夫呢。”

元齐两眼放光,弯腰盯着食盒,“一定一定,颜姑娘放心。”

头埋在颜枝颈窝的秦辞在嘟囔着啥,她也没听清,再想细听却没了声音。

颜枝瞧时候渐晚了,抬起双手抚摸着秦辞的脸颊撑着他的上半身,手感好到颜枝还轻轻捏了捏,见元齐师傅轻声咳了咳,眼神四周瞟着,颜枝也不好随便放肆了。

盈盈似水面的杏眼注视着秦辞微红但也不失俊俏的睡颜,笑着道出了那句迟到的祝福。

“寄月,生辰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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