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因为某种因缘际会,徐家的未来,都开始了与上一世完全不同的走向。
只不过,这次凌双的意识沉落在徐平的爷爷徐友文的身上了。
是的,上辈子的徐大民和刘小翠,到死都没有反省过自身是否亏欠过子女,他们理直气壮的认为,他俩给了孩子们生命,又把他们养大,就已经尽到了他们为人父母的义务了,孩子们之后的人生路走的如何,就跟他们没什么责任了。
甚至他俩还对大女儿非常有怨言,怪她走在他俩前面,没能给自己养老送终,而且最后还在他们家里喝药自杀,让乡里乡亲都看了他们家的笑话,甚至跟别人抱怨:“这大闺女,真是白养了。”
徐二叔徐二婶非常生气,气侄女想不开走了窄路,气自己大意没发现侄女的异常,气大哥大嫂一家不做人,两家自徐平头七过后,就断了来往。
此后徐二婶落了心病,很长一段时间里,闭上眼睛就是大侄女死不瞑目的脸,为寻解脱,在五台山下住了半年,每天一有空就抄《地藏菩萨本愿经》,希望能让侄女徐平的灵魂安息,来生过的不要这么凄苦。八壹中文網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知一切法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造的智慧眼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度一切众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得善方便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乘般若船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得越苦海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得越定道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登涅槃山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会无为舍
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早同法性身
这一日,徐二婶又抄完一遍经书,正双掌合于胸前,虔诚的祈祷,冥冥中仿若听到一声轰轰而来的洪声:允你所愿。
所以,这一单生意不是时管局的主营业务,纯粹是出于人道主义无偿援助给“兄弟单位”的无偿服务。
每一个时管局的穿越者,每年都必须要完成一单这种“义务劳动”。
按理说,凌双本应将灵识沉落在徐二婶身上,但徐二婶居然身有功德,凌双几次尝试沉落,都不得其门,只能退而求其次,沉落在余生郁郁寡欢的断腿老人徐友文身上。
来的当天,他就吩咐二儿子徐小民,拿着锄头铁锹去倒塌的徐家老宅茅厕旁挖宝。
徐小民将信将疑,挖宝?老宅子那可是他们徐家的祖宅,他们徐家,八辈贫农,八辈往上,那是逃荒过来的,能有什么宝?
但老父亲说的笃定,他被催的无法,只得认命的扛着农具走这一趟,不想真的挖出来了一个铁箱子,这箱子挂着个铜锁,封的严严实实。
徐小民激动的把小箱子放到背篓里,又捡了几块破木头盖在上面做遮挡,一蹦两跳的赶紧回家。
“爸,真有宝贝!”徐小民把箱子从背篓里小心的拿出来,摆到徐友文屋里的炕桌上,目光炯炯的盯着老爹。
“打开”徐·凌双·友文沉声说。
“(⊙o⊙)…没,没挖着钥匙。”
凌双暗自翻了个白眼,大儿子太奸猾,二儿子又太老实,可咋办?
凌双伸手,用力在锁头上一扭,吧嗒一声,锁头开了。
徐小民咧嘴笑了,他也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啥东西,但老爹没发话,他也不敢上前观看。
凌双从箱子里摸出一块金砖,扔在徐小民面前,“把它拿去当了,低于三万不卖,拿了钱回来顺路去趟学校,趁着还没放暑假,把孩子们的学籍转出来,过两天咱们就搬家,进京。”
“搬家?不...不用了吧。”他家的房子好好的,地也种的好好的,人离乡贱,三万块钱虽然不少,可这一大家子人呢,还进京?老爹这是久不出门,不知道外面的物价行情啊。
徐小民还要再劝,徐友文哗啦一下把桌子上的铁箱翻倒,十几块金砖咕噜噜从箱子里滚了出来。把徐小民剩下的话都噎了回去。
“好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