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闻到食物的香气。
安汐试图睁开眼,却觉头痛欲裂。
她蹙眉抬手覆上太阳穴的位置揉`捏,却又累及一侧手腕处一阵木痛,疼得呲牙咧嘴。
恼怒的睁开眼,瞪向发痛的手腕,触及那圈刺目的白才想起昨晚手腕受伤的事。
只是手腕受伤怎么会连头也痛得那么厉害?
她纳闷地缓缓从床上坐起,单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环顾四周,目光瞥到朝这边走来的傅谨言,微缩的眸立即瞠圆。
“怎么,睡了一觉睡傻了,不认识我了?”傅谨言望着表情滑稽的安汐,嘴角微勾着揶揄她。
安汐瞪着眼前渐渐放大的俊容,惊讶得忘了头痛。
怎么回事?
昨晚她睡前还记得两人之间有些不愉快,而他明显在生她的气,连睬都不想睬她一眼。
可怎么一觉醒来他不但主动找她说话,甚至还对她笑?
“傅叔?”她唤他,又去拉他的手,而傅谨言没闪避也没拒绝,却道,“我弄了早餐,起床刷牙洗脸去。”
“你还给我做早餐?”安汐震惊。
傅谨言轻哼,“又不是没给你做过,有那么惊讶么?”
“可是……我们不是在冷战么?”他不想睬她这应该算是冷战吧?
“冷战?”傅谨言挑眉,随即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刚才那句话我收回,你当我没说,也不用起床了,继续睡吧。”
话落要离开,安汐立即从床上站起跳到他身上。
傅谨言毫无防备,被她这样突然一跳,险些扑倒。
“搞什么你?又伤到手了怎么办?”傅谨言托住她的身子放回床上,蹙眉轻斥。
安汐一楞,“你知道我的手受伤了?”她明明穿着长袖遮得很严实的啊。
“我又不眼瞎。”傅谨言斜她一眼,托起她受伤的那只手问,“怎么弄伤的?”
“呃……”要不要说实话?
“是不是撞到哪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啊,对,是不小心撞到的。”安汐顺着他的话回他,心里松了口气。
傅谨言听她这么说,嘴角牵了牵,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语。
安汐被他看得心虚,连忙转移话题,“不知道怎么搞的,头好痛,喉咙也不舒服。”
“你昨晚淋了雨?”
淋雨?
安汐恍然——昨晚从竹香小筑出来时身上的衬衣已经半湿,后来又淋了那么久的雨,会头痛喉咙不舒服也不奇怪。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会改变?”傅谨言轻刮一下她的鼻头,给她披上一条薄毯,接着道,“今天别去连戎那边了,我会和他说一声。你吃过早餐在家休息。”
“那你呢?还是去公司?”
傅谨言静静凝望着她,一会才问,“你想我留在家陪你?”
如果可以,安汐一定会点一百次头。
可是她怎么能这么任性。
“你还是忙你的吧,我在家里休息睡觉用不着陪。”
“你们学校这次有几天假?”傅谨言突然问。
“加上周末总共五天,怎么了?”
“你假期最后一天时间我能抽出时间陪你,你想做什么?”
“真的吗?你能陪我一整天?随便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安汐惊喜欢呼,有些难以置信。
傅谨言点头,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嘴角浮现一抹迷人的笑意。
陪安汐一起吃完早餐傅谨言才离开。
而他走后许久安汐还沉浸在难以言喻的喜悦中乐不可支。
她没想到事情会柳暗花明,傅谨言不但没生她的气了而且还愿意抽出一天时间来陪她。
既然他说可以陪她一整天,随便她要他做什么都可以,那她一定要好好想一想那一天到底要他做什么。
得知安汐淋了雨身体不舒服不能过去的连戎打电话过来询问她一些婚礼上的细节问题,竟然一不小心聊了三个多小时。
而期间不知是不是因为心境改变了,她竟然丝毫不觉得喉咙有任何不舒服。
——你们的婚房里如果再摆放一些新郎新娘的婚纱照就最完美不过了。她想起连戎在电话里说过的这句话,脑海里灵机一动,闪过一个念头。
却还来不及落实,电话又响起。
是一组没有存入电话簿的号码,但安汐却并不陌生。
她看着跳跃的屏幕轻笑一声,接听电话。
“顾珩哥。”电话一接通她便开口唤了句。
那头传来一个笑声,“这次你接电话倒是快。”顿了顿,接着问,“手感觉怎样?”
“一个字——痛。”
“被那样大一个花瓶砸到不痛才怪。”
“他问你手是怎么伤到了的吗?”
“问了啊,不过是今天早上才问的。”
“你怎么说?如实告诉他了?”
“没有啊,我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弄伤的。”而他应该是信了才对。
“你的意思是他不知道你手受伤的真正原因?”顾珩的声音有些迷惑。
“应该不知道吧。”
顾珩沉默了会,然后才说,“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出事了?”
安汐心一惊,“出什么事了?”
“她昨晚半夜回家时被人抢劫爆打,一条手臂粉碎性骨折。因为是董事长千金,所以上了新闻头条,你随便买份报纸或者上网都能搜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