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一行人准备出行时,毫无征兆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望着来势汹汹的雨势,估摸着不下个几个小时不会停,一干人悻悻然返回乔樾擎家的祖屋。
乔家祖屋自乔樾擎出生那年乔森因工作调动搬至a市后便一直由他叔叔帮忙打理,房内卫生倒也干净。
“干坐着无聊,不如我们摸几圈吧,上次齐莘赢最多,我输最惨,我要扳本,今天运气肯定好能够大赢。”乔樾擎嚷嚷着提议,好心情并没有因突如其来的暴雨而受到影响。
他今天是寿星,众人见他兴致高昂全都顺着他。
齐莘却是促狭地盯着他取笑,“赢得起输不起,小心今天又输光了晚上睡不着。”
乔樾擎嗤笑,“今天小萱在,我给你面子不和你斗。”
“少废话,要打赶紧,要不要摸位置?”冷锡云首先往麻将桌前一坐,又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看向傅谨言身边的安汐,“介意么?”
安汐摇头,看他点燃烟,心里正纳闷他为什么只问她却不问齐莘带来的那个叫小萱的女孩,便见司霏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也夹着一根细长的白色香烟正要点燃。
看她吸烟的姿势标准而老练,显然是有很长一段烟龄了。
真是看不出来。
不过看她吸烟的样子还蛮赏心悦目的。
“你会不会玩?”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拉回安汐的心神。
她点头又摇头,“不是很会,高中的时候在同学家玩过几次,后来再没碰过。”
“小嫂子真是乖乖女,不会没关系,多摸两圈就会了。”乔樾擎笑得不怀好意。
“你这小子是输红眼了,连谨言的便宜你也敢占。”冷锡云挑出四张麻将牌放到桌面上,凤眸扫过众人,“谁先摸?”八壹中文網
“寿星最大,当然是我先来。”乔樾擎先摸了一张,“四筒。”
“我是二筒。”齐莘亮了下手里摸到的麻将牌。
“我们每人一张,你摸吧,剩下的就是我的。”冷锡云看向安汐。
安汐连忙摇头,“我不会玩,怕扫你们的兴,还是他来吧,我看看就好。”
“没关系,你先陪他们玩玩,我去打个电话给念野。”傅谨言替她抓了张牌放到她手里便出去了。
安汐见状不好再推辞,硬着头皮坐上了桌。
傅谨言拿的是一筒,安汐做头挑位置,她不想动就坐在原位,齐莘坐在她右边,对面是冷锡云,而乔樾擎坐在她左侧。
介于安汐对麻将不是很熟,其他三人都配合她她摸牌出牌的速度打得极慢。
安汐觉得不好意思,又不想随便打害顾筠尧输钱,心里一乱好几次都打错牌让乔樾擎胡了。
“哈哈,我就说今天肯定运气好能打赢,小嫂子不好意思了。”乔樾擎嘴上说不好意思,胡牌时却绝对不含糊,倒得比谁都快。
“别担心,谨言最多的就是钱,才输个几十万没什么大不了的。”见安汐每输一把都叹气,齐莘安慰她。
“几、几十万?!”安汐瞪大眼,感觉心跳都似乎停摆了。“那个,请问……你们打多大?”是不是她刚才听错了?
“五万一把,一个筹码相当于五万,自摸明杠翻一翻,暗杠翻两翻,点杠翻三翻,清一色七对什么的翻四翻……依次类推,这些是他们的老规矩。”坐在安汐和齐莘中间的司霏萱说给她听。
一个筹码五万?那她陆续付了乔樾擎六个筹码,付了冷锡云三个筹码,加起来九个筹码不就等于四十五万?
天啊!!她二十分钟不到输了四十五万!
想到这安汐感觉自己的手都僵了,摸到牌桌上最后一张牌抓得紧紧地,明明对面的冷锡云打了一张了是臭牌都不敢打出去。
一干人见状失笑。
“跟臭打吧,这把牌应该是要臭了,反正我是不胡。”齐莘淡笑道。
安汐咬咬唇,闭着眼把手里的牌轻轻放到桌中央——
“等等。”身后突然响起傅谨言的声音。
安汐睁开眼,望向身后。
“傻丫头,自摸的牌都要打出去么?”傅谨言将她伸出去的手拉回来,拿下她手里的九条插入她面前的牌局中,修长的手指从牌的左侧到右侧一路扫过,然后推倒。
“清一色碰碰胡海底自摸,四十翻一家。”
五个人五双眼睛瞬间瞪如铜铃。
清一色碰碰胡海底自摸?安汐听得云里雾里,还搞不清楚状况。她只知道自己碰了几对条子,手上有一对九条和一对七条,最后摸了张九条是绝张,但她却不知道那样配在一起是自摸了,而且还是大胡。
难怪输钱。
幸好傅谨言眼尖看到,不然这把要亏死了。
“傅叔,四十翻是多少?”她问傅谨言,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狼狈和局促。
傅谨言拉一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道,“四十个五万,你说多少?”
两百万一家?那三家就是六百万?
安汐惊呆了,等回过神来时捧着傅谨言的脸便狠狠亲了一口,“顾叔你太棒了!”
傅谨言哭笑不得。
其他几双眼睛却是极其暧昧的盯着两人。
“我说谨言,小嫂子那张牌都放下一半了的说,你这样可不行啊。”乔樾擎好不容易过生日赢一回图个彩头,突然间又要变输家,有些郁闷。
傅谨言挑眉,“愿赌服输。”
乔樾擎撇撇嘴,乖乖数了四十个筹码出去。
安汐乐呵呵接过,心想这下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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