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痛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时商闭了闭眼睛,把苏怀玉的手掰开,“继续给我砸!”
“砰”的一声,保镖搬起化妆凳,直接砸碎了房间的窗户。
顿时间,哭声和叫喊声此起彼伏。
保镖踩过一地的凌乱走了出来,“少夫人,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时商勾唇,“干得不错。”
苏怀玉白眼一翻,几欲要晕过去。
“时商,你的心肠怎么那么歹毒!”
伤口结成了疤,那么就不会再痛了,时商把心里的那根刺拔了出来,即使会回想到之前的疼,但已经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
时商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当然要坐实我的罪名了。”
时贝贝抖着手,“我要给爸爸打电话。”
“嗯?”
时商使了一个眼色,保镖上前就夺过时贝贝的手机砸在了地上。
时贝贝瞪圆了眼睛。
“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桀骜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时野回到家中,身旁还跟着一个年轻清秀的男人。
“四哥!”
看到时野,时贝贝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投入了时野的怀抱中。
“四哥,姐姐带着保镖来家里,莫名其妙的就把我房间给砸了。我根本没招惹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时野是最看不得时贝贝受委屈的,他心中升腾起熊熊大火,拉开时贝贝朝着时商冲去。
对于时野,时商心里是有些恐惧的。
她往后退了一步。
保镖挡在时商面前。
时野满脸戾气,声音宛如寒冬腊月里凝结成的冰,“时商,你有种!你过来,看我打不打得死你!”
料到里面发生了意外状况,其他保镖在时野后脚也来到了楼上。
“少夫人!”
整齐划一的声音,震慑当场。
时贝贝肩膀一缩,躲进了清秀男人的身后。
“萧然哥哥,我害怕。”
段萧然安慰着时贝贝,“不怕,有我在。”
时家闹翻了天,佣人们早早就躲了起来,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气氛像是凝固了一般。
时商走到保镖前面。
时野对她出手狠辣,时商仿佛还能记起那些招呼在她身上的每一下凌迟。
时商敛了下眸,藏去眼中的怯懦,直面恐惧,“你凭什么打我?”
“凭我是你哥!凭你欺负贝贝!你为什么要砸贝贝的房间,你他妈脑子抽了吗?”
时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的房间变成了什么样,时贝贝动了我的房间,我还回去有错吗?”
“你有毛病,贝贝去动你房间做什么?”
时贝贝委屈的摇头,“我没有,肯定是姐姐误会我了。”
时商拿出手机,点开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里面可以看到时贝贝在时商房间里,把她的东西全都丢在了地上。
时商,“你们有什么好说?”
时贝贝脸色一变,哪里想得到时商竟然在房间里装监控。
时商早就提防着她了,没理由什么准备都没有。
苏怀玉有些不可置信,“贝贝。”
时贝贝不知道怎么解释,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我只是要找东西,我的项链不见了,我不是故意要动你的东西。”时贝贝委屈巴巴。
时商冷笑了一声,“你的项链不见了,你来我房间里找,难道是我偷了你的项链不成?”
“因为……因为有个佣人跟我说见你进过我的房间,所以……”
苏怀玉指责道,“贝贝去你房间找东西有什么错,贝贝的行为是无意的,可是你却让你保镖砸她房间,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
时商抬起眼,“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
时野眼神一厉,“时商,你好恶毒的心!”
“我毒也没有你毒,殴打亲妹妹,你就是个畜生!”时商恨恨的说。
保镖叹为观止。
这郁家四少这么不是人?
殴打少夫人?
这种打女人的男人,不是该死是什么?
时野身上有明星的光环,在电竞圈里极受欢迎,人人都是捧着他,他还没被人这么骂过,当即横眉竖目的道,“你说什么?把你的话给我收回去!”
“我说,你就是畜生!”
时商一字一顿。
时野握着拳头,眼中泛起戾气,暴脾气控制不住,正要收拾时商一番。
还没等他有动作,保镖就拦住了他。
“少夫人。”
保镖听候指令。
“不要把人打死就行。”
保镖,“……”
少夫人狠是真狠。
“是的,少夫人。”
苏怀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时商,你疯了是不是?”
时商笑,“对,我就是疯了!”
时野还没受过这种挑衅,他冷哼了一声,啐了一口,“打我?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少夫人,出了什么事您负责。”保镖甩锅。
“我会负责。”时商说。
时野,“草!”
时野喜欢打沙包,但对上保镖这样的专业人士,很快就落了下风。
苏怀玉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红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时商,你快让你的保镖住手,时商!”
“四哥!”
瞧见时野被那被打到触目惊心的样子,时贝贝尖叫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四哥!我要去救四哥!”
时贝贝冲上前,被段萧然给拉了回来。
“贝贝,危险,你别去!”
“可是四哥……”时贝贝泪盈于睫,“四哥一定很痛。”
这是时野被大方面的暴打。
保镖就像猫抓老鼠似的,玩着时野。
时野打又打不过,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
“贝贝,别过来!”
时野回头对时贝贝说了一声,想让时贝贝放心,结果被保镖一拳打倒。
“时商,够了!”见时野没有了反抗能力,段萧然站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时商打量了眼段萧然。
男人穿着看不出牌子的衣服,但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时商其实很难将眼前这个富二代跟在乡下的那个人联想起来。
但那一张脸还是对上了。
“你是叫时商是吧?以前你还不叫这个,你还记得我吗?”
时商,“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