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温庭没动,时商转回视线看他,出声催,声音轻柔。
“嗯。”
酒店管家推着餐车进来,把晚餐一样样整齐摆放到餐桌上,“两位请慢用。”
霍温庭,“过来吃饭。”
时商起身窜到洗手间,“我先去洗把脸。”
霍温庭看着她的背影,唇畔掠过了星星点点的笑。
女混蛋害羞样很招人。
晚餐期间,谁都没说话,一时很安静。
时商吃完放下刀叉,“我吃饱了,不吃了。”
霍温庭睨一眼,慢条斯理,“吃太少。”
时商两手搭腿上,坐正坐直,“女明星的修养。”
霍温庭却说,“多吃点没关系。”
时商理由很足,“上镜显胖。”
“吃完运动。”
“你知道我不爱运动。”
在霍家的健身房,她都看他运动的。
还别说,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运动服健身都很显魅力。
肌肉撑起宽松的衣服,满满胀胀,全是男人味儿,还特别的浓欲,那种浓欲也就他身上有,欲望和性感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一点不庸俗,矜贵得很。
热汗从额头一滴滴淌下,浸过漂亮的眉眼,又划过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喘出的气是热的。
胸前的汗湿了一块衣服,每一次动作都到顶,销人魂。
他哪里知道,她目光偷偷放他身上很多次,就在健身房。
霍温庭轻轻抬起眼皮,“另一种运动。”
时商听不懂,起身扭头走到沙发坐下,“我休息一会就去洗澡,明天早起上戏,累得很。”
头发还绑着,时商把发圈摘下来,三千青丝散落而下,一手卷着发尾一手玩手机。
跟笑笑说明天来酒店这里,再一起去片场。
一阵阴影笼罩下来,时商抬眼去看,霍温庭面带严肃,挺迫人。
时商放下手机问他,“你干什么?”
“戒指呢?”
声音特冷淡。
时商举起手,看着空荡荡的手指,“哦,你说婚戒啊,那我拍戏当然不能戴,我就摘下来啦。”
“拍完戏不能戴?”
“放在酒店呢。”
时商看到他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他是一直戴着的吗,时商好像看到他手指有一圈浅痕。
想必是一直戴着的。
“哎呀,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洗澡了。”时商站起身走向浴室,在半道停了下来,转移话题,笑呵呵的问着他,意图蒙混过关,“霍总要一起吗?”
霍温庭唇角微勾,笑得招摇风流,“邀请我?”
时商垂眼,“算是吧。”
霍温庭冷淡,“不一起。”
爱要不要。
时商转身关上浴室门,“……行。”
笑笑真贴心啊,连睡衣都帮她收拾来了,时商穿着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时,正看到霍温庭在打视频电话。
“是姑姑。”
时商走到镜头前,单薄的后背贴着霍温庭胸膛,对着镜头笑眯眯的唤,“姑姑。”
霍婉笑容格外慈爱,“商商什么时候回家呀?”
时商无奈,“我出来拍戏还没到一个月。”
霍婉装傻充愣,“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出门很久啦,看来你不在家时间过得好慢呀。”
霍温庭不想帮她举着手机,把手机塞时商手里,“自己和姑姑慢慢聊。”
看到霍温庭转身走远,霍婉忍不住跟时商吐槽,“这人怎么还是那死样子。”
时商轻笑出声。
霍温庭从浴室出来时商和霍婉聊天还没结束,宋女士也跟着一块聊。
霍温庭从时商手中夺过手机,对着那头的两人说,“妈,姑姑,我和时商要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
话刚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时商抬头看他,指责,“太不孝了你!”
霍温庭把手机丢一边,把时商抱起来往床上丢,这男人好像就不会温柔这种东西。
“我要睡觉了。”
时商往床边缩躲他。
霍温庭抓着她的脚踝把她拉到身下,眼皮耷拉着,视线像一张网捕捉过来,“你睡呗。”
时商翻起白眼,他这架势,像是让她睡的样子吗?
时商抬脚踹他,哪里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一扭一扭的,不安分,肩上那条细细的带子滑落到臂弯,明里暗里的勾引着,在他眼里成为了另一副春景。
他激她,“睡啊。”
时商被他气笑了,“神经病啊你。”
他眸色黑沉沉,“不睡就做。”
时商,“……”
老变态了他。
她不说话,他还故意问她,“要不要?”
时商直接把脸埋他怀里去了,敞开的衣领露出一片紧实诱人的胸肌,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男人味。
浓烈,欲望明显。
很喜欢它。
时商七点钟起,睡不到八个小时。
闹钟响时,她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肩头的位置带着点玫红的痕迹。
关掉闹钟又翻身闭眼睡了会。
霍温庭被她的动静折腾醒了,看她娇娇懒懒赖他怀里,掌心抚着她头发。
“不想起床。”
时商偶尔赖一下,“都怪你。”
来乱她心思。
在他身上沾染的那些欲望,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务正业的心理。
霍温庭也不知道她东怪西怪什么,他也没问,挺纵容,“嗯,你说怪我就怪我呗。”
时商突然就笑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坐着又往他身上倒去,匍匐在他身上,嗓音在这清晨里莫名娇软起来,会磨人骨头的调调,“起来陪我吃早餐吗?”
很磨人。
可她好像不懂。
那点情欲呼之欲出,游离在边缘。
霍温庭两手交叉抵在脑后,眸光清清明明地看她,“那还压着我做什么?”
时商叹了口气,“让你抱我去洗漱,抱吗?”
抱就抱,还添个吗字。
他会拒绝吗?
他对他还不好吗现在?
霍温庭推她肩头,“起来。”
“哦。”
时商从他身上起来,坐着。
霍温庭站到床边,示意她自己跳上来,时商真跳,他空出一只手圈着她的腰。
酒店管家送早餐到餐厅,时商跟霍温庭吃了早餐就去剧组了。
门外阿诚和笑笑在等着。
阿诚走在前头去按电梯,时商走进电梯,看着梯厢倒映出的纤细人影,“他什么时候走?”
阿诚顿了一下回,“我不清楚。”
时商冷冷清清睨向他,“你不是他的人,这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