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
一声充满了一眼却又无比无奈的声音,从众人的背后响起。
听到了那声音,皇后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急忙的朝着声音的所在地看过去。
“姑母!姑母你要给我评评理啊!皇上要废了我!皇上竟然半点不顾我们的夫妻之情,皇上要废了我!”
对于这个丈夫,其实孟古清心里是喜欢的。
顺治长得极美,可能是随了自己亲生母亲,科尔沁第一美女孝庄。
男生女相,身姿清俊,又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对于这个表哥,孟古青心里是满意的。
可谁又能想到成亲之后,她幻想中的美好婚姻并没有存在。
反而让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曾经最厌恶的模样。
“臣妾等给皇太后请安。”
众位妃子原本就跪在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看见救星来了,连忙给孝庄请安。
“够了!你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你求谁都没用!朕心已决我大清,容不得你这样恶毒的皇后!你给朕滚回你的科尔沁去!”
福临这几句话可是字字诛心,他这话是对着皇后说的,何尝又不是对着太后说的。
这些年他当了皇帝,处处受着太后的管辖。这皇帝当的还不如外头的纨绔子弟自由。
他早就受够了,这些蒙古的女人早就受够了这顽劣不堪的皇后,这些妃子存在的每一天都让他倍感羞辱。
“够了福临!你身为一国皇帝,怎可口不择言。”
看着跪在地上抱紧自己大腿的皇后。
孝庄心里也很无奈,自己这个侄女儿是自己最亲近的哥哥最爱的女儿。
这场婚姻确实是她强求,可是皇后带来的支持和势力。可是实打实的。
若无科尔沁的支持,这满朝大臣又有谁会听他们母子的?
她这儿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整日里根本不顾大局也就罢了。
如今说出这些话,岂不知对于科尔沁的伤害有多大?
自己这个母亲纵然是偏心娘家了一些。
可追根究底,何尝不是为了支持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他就永远不了解自己的苦心呢?
若是科尔沁失了权威,自己的孤儿寡母如何在朝堂上立足?博果尔的母亲本就狠狠的盯着这皇位。
自己的儿子竟然还不跟自己一条心。孝庄有些心累的叹了一口气。
“福临,只不过是随意聊了两句天而已,何至于此。皇后确实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你认打认罚哀家也不说什么,可是要废后绝不可能!”
云落在一旁看着热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快这熊孩子,赶紧把你母亲气死。这样以后自己的儿子,就不用受那么多气了。
云落跪在地上,美滋滋的低着头,不敢看上面的人对战交锋。
却不知道孝庄太后已经把目光看向了自己。
“母后!她可是在诅咒儿臣的儿子,那也是你的孙子呀!”
福临俊美的小脸上满是叛逆和愤恨。
云落抽空瞟了一眼,哎哟,我去。长得比博果尔还要美上三分。
你要是长得这么俊,那我可就有兴趣了。
云落这里暗戳,戳的撇向了福临的身姿,腰板,甚至还偷偷的用透视眼,看了看他有没有腹肌。
“好家伙,这小瘦身板还有六块腹肌呢!!!”
系统无语的看着自家主子这副模样,心里也很无奈。
“主人,人家正是上演一场大戏呢,你在这儿怎么还羞羞上了!”
“再说了,你不是最讨厌这些皇帝们三宫六院吗?”
云落瞥了一眼福临,又默默的收回目光,心里嘀咕。
“我是讨厌这些人,可看他喜欢董鄂妃的那个劲儿,要是他这么对我,我也不是不能,破例一把。谁让他这张脸长得真挺好看的。”
云落也就是嘴上说说,故意打趣罢了。
“够了,你给哀家收收你那愤怒的语气。你刚才说的也对,皇后确实言语有失,这样吧。”
太后低下头去看着满脸心虚的皇后。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翻了个白眼。
“皇后口出恶言,有违慈母之道,传哀家旨意,因为她抄写佛经一百遍,罚俸三个月。以儆效尤。”
眼看自己的儿子福临根本不满意自己的处置,甚至还要张口。
孝庄赶紧开口堵住了,他要是开口的话。
“至于刚才皇上也说了,佟氏为人恭敬,有一番慈母之心,那就照皇上的意思封为佟妃。日后你要好好教养三阿哥,不要辜负了哀家与皇上的期望。”
说完这话,太后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妃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争气。
“行了,都散了吧,身为后宫妃嫔,不能想办法让皇上喜欢,反而一个一个的口出狂言,你们每个人跟皇后一样,回去给我抄经书百遍,罚奉三个月,下次再让哀家听到你们如此行事,哀家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云落听着忍不住偷偷点了点头。不愧是太后。三言两语间就将一切的事情抹得一干二净。
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由她先发落了这些妃嫔皇上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恩威并济,既敲打了这些蒙古妃子。也让皇上说不出别的话。这些训斥由她这个太后来说,不但不会伤了蒙古与爱新觉罗家的关系。
反而给她们保住了颜面,省得大清与蒙古关系僵硬。
众人听到这话都转身散去。而福临则是愤怒的看了一眼皇后,直接转身走了。
仿佛身后有什么恶犬追着一样,一步都不回头。
眼看着各位妃子纷纷退去,就在云落离开的时候,孝庄竟然叫住了云落。
“佟妃留下,陪着哀家走走吧。”
云落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好家伙,不会要找自己算账吧?
不过很快云落就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乖巧的行了礼,跟在孝庄身后。亲眼看着孝庄说了皇后两句,转身出了坤宁宫。
这一路上云落低眉顺眼,仍然是以前那个胆小如鼠默不作声的佟佳氏。
走在回自己宫里的路上,孝庄看了看自己身侧,犹如鹌鹑一样的云落。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唉,今日的事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