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梓住进了王家的客栈,吩咐掌柜的平时不要来打扰。?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进到房间,李梓卸了妆,回复到原来的面貌,叹了一口气,坐在那里心想既然来到县城,那么就得在县城立足,还得把仇报了。李梓这几年练习功法,报仇的想法没有那么强烈了,不过陈老大是害死爷爷的直接凶手,一定得杀掉;张家大公子是幕后指使,也得杀掉;至于其他的帮凶,只要不是罪大恶极,就饶他们一条命。又想自己得干点营生,不能就这样一直靠着王家的那点看病钱坐吃山空,想着自己也不会别的,就还是用给王家看病的那副摸样摆个摊子,给人看病看风水算卦什么的。
李梓用手里那五十两,置办了摆摊子的东西,就在客栈的外面摆了个摊子。但是只在每个月的初一开始,每隔三天出一次摊,每出摊一次只算三卦,只看一次风水,只看三次病。李梓定好规矩,并且写了一张纸,挂在摊子的左边。
过路的行人都跟看疯子似得,也是,既然是出来做生意,还订那么多规矩让顾客为难,都觉得李梓这摊子撑不了多长时间。也确实,人们看病跟买菜不一样,只要认定一家药铺,基本是不会换的;再说当时民风淳朴,谁没事出来算卦。就这样,李梓开张的头一个月基本没做成什么生意。
虽然没做成买卖,但是李梓心里并不是太沮丧,这个月李梓靠在街头摆摊还有在客栈楼下吃饭,接触到了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物;知晓了很多消息。这些都让李梓从一个没怎么见过市面的小伙子像一个海绵吸水一样汲取着城里面的各种规矩。
时月以近五月,天气转暖,这天李梓又装成那个看病的老头在楼下吃饭,就看到陈老大带着几个跟班从客栈门口吃饭。李梓这时也不顾着吃饭了,匆匆忙忙的就跟着出了门,跟着陈老大他们大概走了有三百步,就被王典拦住了。
“老神仙,老神仙,您这是往哪里去啊?”王典看李梓匆匆忙忙的在大街上走着就好奇的问道。
“哦,原来是王公子,老夫今天无事就在街上闲逛,就见前面那几个大汉吵吵闹闹的不像是什么好人,老夫就有点好奇,想看下他们是什么人。”李梓说。
“嗨,他们呐,就是一帮泼皮无赖,欺软怕硬,跟张家走的挺近的。难道说他们得罪老神仙了?我这就叫人去教训教训他们。”王典还以为陈老大做了什么让李梓不高兴的事情。
“没事,没事。老夫就是有点好奇而已。王公子这是去哪里?”李梓问道。
“嗨,老神仙,我正有急事去找你呢。在这里不方便说,咱们去客栈细说。”王典拉着李梓匆匆忙忙的赶回客栈。
两人回到客栈坐好,这才开始说起王典为什么急匆匆的来找李梓。
这王典前几天去成都跑了一趟,为什么呢?原来这段时间官府查商贩查的比较紧,其实王家贩的也不是什么违法的东西,只不过为了行走方便,王典去成都巡抚周志宏周大人家跑了趟关系。刚好,周家刚刚添了一个男宝宝,王典就以这个为借口去送点礼表表心意。这天王典敲开了周符的大门,只见周符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心急火燎的,看着都揣着很大的心事,王典就问周符的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啊?管家就说了,周符刚添了个小少爷,本来都高高兴兴的,可是前两日小少爷跟少奶奶回了一趟娘家,自从回到家就昏昏沉沉的,一直昏睡,成都的大夫都找了一个遍,每一位大夫来瞧都说没毛病,可是小少爷就是昏睡不起,这下把周大人给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脾气也变得不好,看到下人稍微不对就严加斥骂,整的全符上下都提心吊胆,话都不敢大声说。王典听到这里,便想起了李梓,心想自己若是能请来把小少爷的病看好,自己以后的事业还不顺顺利利的。
王典就把李梓的事情跟周管家说了一遍,有的地方更是夸大其辞,说的李梓那是神了。不过王典也收了一下,说自己只能跟引荐一下,至于是否能治好,倒是不敢打包票。
周管家听到这里,心里大喜,就把这件事报给了周大人。周志宏听了,赶紧把王典叫过去,详细的问了下,吩咐王典赶紧把他说的那位老神仙给请过来。
就这样,王典回到安庆县城,便火急火燎的来找李梓,说什么也要让李梓跑着一趟。
李梓想了想,既然自己入了红尘,少不了跟官府里打交道,若是就这件事跟官府结交上,以后很多事情肯定会方便许多,或许自己报仇的事情根本用不到自己动手。李梓想到这里便一口应允了下来,可是李梓跟王典说:“这个病呢,我去看,但是现在没见到病人,我是不敢确定是不是能真的医好。”
王典听到李梓应允了下来,喜出望外啊,便跟李梓商量了一下出门的时间,就出了客栈。李梓自己坐在房里,想了想这件事,既然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病,把脉也是健健康康的,或许这位小少爷根本没有病,这件事多半要从别的源头寻起。
第二天早晨,李梓刚吃完饭,王典就赶着马车带着下人来请。李梓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尤其把那本书严严实实的藏在身上,便跟着王典上了马车。
出了县城北门就是官道,官道两边杨柳依依,蜀地一片春光大好。李梓跟王典两人在路上没事,便闲聊起来。王典就问李梓:“这么长时间,还不知老神仙是哪里人?”
“老夫实际上就是本地人,不过小时候就被师父带进山里修行,有小成之后便在东方沿海一代游历。最近几年,或许是年老,有些思家,便游历到这里来。”李梓瞎编回道。说道这里李梓问:“老夫最近听闻贵府跟张家有些过节?是怎么回事?”
“既然老神仙问起,小子也就说了。张家呢是最近几年才达起来的,张万财也就是张家的管事的前几年突然回到安庆,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那么多钱,他便开始招揽人手开始贩私盐,慢慢的他家里的生意便开始接触到我们家在安庆的行当。”王典想了想说道。
“尤其是最近一年,他又插手药材生意,为了压低药价,打压我们家的药铺,甚至开始卖次等货。前几****安插在他们家的一个眼线想我汇报说张家家的钱是从安南(也就是现在的越南)拐卖女人搞来的,最近他们家又开始暗地里拐卖少女,逼迫少女,将少女卖到县城里的小红楼,如果有十分漂亮的就顺着小红楼这条线卖到京城。”王典接着说。
李梓听到这里,心想张家大少爷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自己杀他更加不会含糊了。
说话间,马车便驶进了成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