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阳县医院回来的路上,王超一边开车一边对韩平说:“你那边招到几个人了?”
“最近一直在忙张宏才的事情,还没碰到合适的。”韩平回答道。
“要抓紧了,这么多场子,钱雄毕竟是外人,我们还是要有自己人通风报信,万一真出了什么差子,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王超说。
“这事小军不是更擅长,他认识不少街面上的人。”韩平说。
“小军找得人基本都是小混混,没有忠诚可言,你这边抓紧找几个忠诚的高手,咱们人手太少了。”王超说。
“好!”韩平点了点头,说:“我明天去一趟河北,我师兄在那边有个武校,应该能找几个人才。”
“嗯!从饭馆帐上支十万块,去了大气一点。”王超说。
“好!”
家属区。
欧阳如静跟父亲欧阳为民也在进行一场谈话。
“小静,你是不是胆子也太大了,在警察眼皮底下把张宏才劫走,真以为我们欧阳家在江城可以一手遮天,你可以胡作非为?”欧阳为民表情十分严厉。
“爸,胡作非为的是张宏才,他这种人罪该万死,现在已经查出了多少问题,仅316黄家灭门案就够枪毙他几次了。”欧阳如静嘟着嘴说,其实她在得知王超的行动之后,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在父亲面前,却不会认错。
“即便要枪毙也是政府的事情。”欧阳为民吼道。
“哼,若这次张宏才招惹的不是我们欧阳家,他们张家现在仍然活得逍遥自在,也不见谁调查。”欧阳如静回击道。
砰!
“那也不是你违法的理由。”欧阳为民拍了桌子。
欧阳如静嘟着嘴不说话,不过表情显然不服气。
”人现在是死是活?”过了几秒钟,欧阳为民问。
“死了,尸体扔在大沽河里,明天也许就能看到。”欧阳如静说。
“你……”欧阳为民气得想打人,不过最终没有动手,而是吼了一声:“滚!”
“走就走!”欧阳如静起身朝门外走去:“反正这里也不是我家!”
“等一下。”欧阳为民突然又叫住了欧阳如静。
“还有什么事?”欧阳如静扭头问道。
“你暂时不要跟王超领证。”欧阳为民淡淡的说。
“什么?为什么?”欧阳如静一脸不解的问道。
“他太胆大包天了,对我们欧阳家来说不知是好还是坏,我要再想想。”欧阳为民说,张宏才的事情,他猜都能猜出来肯定是王超干的。
“王超的所做所为都是我的意思。”欧阳如静揽到了自己身上。
欧阳为民瞥了她一眼,说:“撒谎都不会,这事没得商量,除非你们认为离开了欧阳家也可以在江城这么肆意妄为。”
“爸……”
“这事就这么定了。”欧阳为民挥了挥手。
欧阳如静跺脚,然后气呼呼的离开了。
来到车上,她给王超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接通了:“在那呢?”
“刚刚从平阳县回来。”王超回答道。
“找你有事,在饭馆等着我。”
“哦,好!”王超应道。
二十分钟后,欧阳如静来到了王氏私房菜馆,王超立刻端上来四菜一汤,说:“还没吃晚饭吧,刚刚特意为你做的。”
欧阳如静看到王超特意为她做的饭菜,心情好了一点,一边吃一边说着刚刚跟父亲欧阳为民的谈话。
“王超,以后不能这样肆无忌惮了,我们毕竟还要当一个守法公民。”欧阳如静说。
“嗯,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主要是想把张家的所有场子搞到手,有了这些场子,就可以在江城灰色地带形成一张情报网,江城道上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王超说。
“我们知道这些干嘛?”欧阳如静疑惑的问道。
“小静,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势力啊,不能仅靠着家族的庇护。”王超说。
“应该不需要吧?”欧阳如静想不通为什么要有自己的势力,她现在是欧阳家的大小姐,在商界虽然大家只知道她是欧阳家老爷子收养的一个干女儿,但是仍然给足了面子,生意做的顺风顺水。
“相信我,这些场子若是到了一个坏人手里,肯定会将江城搞得乌烟瘴气,暗地里做一些犯罪的事情,若是到了咱们手里,干干净净赚钱,同时还能成为监控江城道上的一个情报网,何乐不为呢?”王超说。
欧阳如静眨了一下眼睛,思考了几秒钟,说:“仅这一次。”
“嗯!”王超点了点头,他本来其实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只不过突然想起前世欧阳如静的身份暴露,好像是因为被欧阳为民所牵连,在前世,欧阳为民五年后在进省府之前出了事,至于什么事当时的王超根本不知道,但出事肯定是出事了,这一点他记得很清楚,连他一个小老百姓都知道的事情,那肯定是大事,所以他才会现在未雨绸缪。
第二天,韩平带着十万块钱坐高铁去了河北沧州。
他的师兄叫朱勇男,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武校,只能说是惨淡经营,毕竟现在传统武术在网上被人称为传统舞术,列为不能打的行列,其实真正的传统武术是杀人技,跟人动手根本就不是你来我往打上几十个回合,基本在三回合内就会分出胜负,甚至百分之九十是一回合定生死。
朱勇男带着两名徒弟来接站,见面就给韩平一个拥抱,当年他十一岁在韩平家跟着韩平的父亲习武,两人同吃同住八年,感情好的跟亲兄弟。十九岁出师后,他才回到沧州,又在沧州拜了一个名家学习了两年,五年前开了一家武校,也就是沧州习武气氛浓厚还能支撑下去,放在其他地方,估摸早倒闭了。
朱勇男先带韩平去吃饭,下午又到了武校,在武校自然要切磋一下,韩平跟朱勇男打了一场,又指导了一下他的两名徒弟,晚上的时候,去了朱勇男家里。八壹中文網
两人边喝酒边聊:“师弟,你招人去到底干嘛?”
韩平眨了一下眼睛,端起酒杯将怀里的酒一饮而尽:“师哥,我也不骗你,做的事情肯定要见血,不过不会杀一个好人,基本都是混混和道上的人,一些该死的人。”
“现在还能干这种事?”朱勇男问。
“师哥,咱们习武之人若只是强身健体的话,你不觉得这辈子太憋屈了,再说了,每个月五千基本工资,有事的话,每个月还有奖金,做的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平时在武馆里我带着他们锻炼,根本不会惹事生非。”韩平说。
“我再想想,不能把人孩子送到犯罪的道路上。”朱勇男说,他比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