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给蔚梨嫣吃了保胎药。他在里面检查了一个小时左右,出来时,神色凝重,两条眉毛揪在一起。焦心的范云蕾忙问:“怎么样?胎儿保住了吗?有没有大碍?”
李医生皱着眉,回答说:“蔚二小姐有先兆流,产迹象,胎儿能不能保的住,还要看血能不能止住,暂时只能继续观察。”
也就是说胎儿还没完全稳住,还是危险期,范云蕾着急的不得了,以命令的口吻对李医生说:“不管怎么样,胎儿一定要保住,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李医生不卑不亢,实话实说道:“蔚二小姐情绪太激动,受了太大的刺激,才会导致先兆流,产,我会尽我所能努力保胎,但能不能保的住,还要看这个孩子和蔚二小姐有没有缘分。”
这是什么鬼话?医者还如此迷信?范云蕾当下就不乐意了,她急需专业人士给她安全感,语气咄咄逼人,“这孩子要是保不住,你也有责任!老爷肯定会追究你的责任!”
李医生不为所动,面不改色,甚至不跟她搭话了,转而对蔚枷微道:“少奶奶,目前蔚二小姐的情况很不乐观,情绪还是很不稳定,这样下去,只会导致最差的后果发生。”
蔚梨嫣整别人的时候下手要对狠有多狠,现在遭了报应,只不过丢了蔚氏集团总经理的身份,就把自己给气到险些流,产。这种成不了大事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过高的成就。蔚枷微心中鄙夷,然而到底还是没有出言讥讽,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要她见死不救,她自问做不到。“你留在这密切关注她的身体状况吧,其余的我会安排。”
说罢,蔚枷微便要下楼,范云蕾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怎么?闯了祸就想跑吗?!”
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很有道理的,原以为范云蕾多吃蔚梨嫣几十年的饭,会比蔚梨嫣聪明,没想到也是个难当大任的,遇到点挫折就慌的分寸尽失。蔚枷微倪眼看她,语气冷淡:“第一,我陈述的都是事实,蔚梨嫣德行有失在先,不配当蔚氏集团总经理,下台是理所应当的。”
“第二,这里是我家,你一个外人都能住在这,我跑什么?”
蔚枷微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笑道:“如果你有能耐让陆居寒回来探望蔚梨嫣,你还懒的做这个好人,怪违心的。”
“你这是……要叫居寒回来?”
范云蕾闻言怔了一怔,神情狐疑,不太敢相信她会这么好心。蔚枷微搭理她,管自己走了。陆居寒是当天下午赶到家的,他受伤的事蔚梨嫣不知道,为了不让蔚梨嫣担心,他穿了一身休闲装,由佣人小心翼翼簇拥着上楼。蔚枷微待在客厅里,一眼都没有给他,一直到两个小时后的午饭时间,陆居寒找了过来。自打陆延之对内宣布蔚梨嫣不可能嫁进陆家后,蔚梨嫣就没有资格上桌吃饭了,偌大餐桌,二十四道菜,就蔚枷微一个人独享。陆居寒站在桌旁,看着她气定神闲地吃着饭,享受佣人的伺候,对比楼上惨兮兮的蔚梨嫣,他的火不打一处来。“大嫂,再怎么样,她也是有身孕的人,有什么事是不能等到孩子出生后再解决的?你非要绝我后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她也有一个问题一直都很想问,蔚梨嫣夹了一筷子鲜嫩的鱼肉,咽下后,慢条斯理地反问:“你们一个个是怎么做到倒打一耙的?又是怎么做到能够这么厚颜无耻的恶人先告状的?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唐诗意是怎么死的?”
唐诗意的死,他事发之前根本就不知情,否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这个蠢女人在这个时候干这种事,为了这事,他把范云蕾也训了一顿。陆居寒开口,想说话时,蔚枷微抢先说:“你还是别狡辩了,你们那一套毁灭三观的言论我太熟悉了,听都快听吐了。”
言下之意,她还是不会放过蔚梨嫣?陆居寒如今自身难保,被父亲嫌弃,又被陆深白打压着,已经很难了,想要护着蔚梨嫣,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但如果有人要欺负他妻儿,他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