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和别的男人永远的走了,就因为害怕祁云霆会追踪到她,就把我关在屋里,两天两夜,造成她没有离开的假象……”
“因为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长时间没有进食,我得了厌食症,畏惧孤独,害怕黑暗。”
“但祁云霆一贯强势霸道,他作为帝国第一财阀,绝不能忍受,他的儿子,这般懦弱,无能。”
“我越是厌恶食物,他就越逼着我,强迫我进食”。
“可吃了就会吐出来,这样整整持续一年,我瘦成了皮包骨头,他才放弃,让我以营养液续命。”
“我畏惧黑暗孤独,他就把我关在没有一丝光,透进来的屋子里,白天宛如黑夜,黑夜宛如地狱。”
“整整一个月,我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犹如死了一般,但我也要谢谢他”。
”因为他,我不再畏惧黑暗,不再害怕孤独,我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强大,无坚不摧,没有弱点…………”
听见祁聿言的话以后,鱼岁岁再也忍不了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阴郁冷漠的聿言少爷,过去会这么悲惨凄厉。
祁云霆竟然这么残忍,对待他的亲生骨肉,之前对祁聿言生出来的厌恶之感,因为这些,全部都演变成了同情。
她一把抱住了祁聿言,软糯柔声对他说道:“聿言少爷,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在你的身边,治愈你的过去。”
鱼岁岁觉得,聿言少爷变成如今这般,都和他那悲惨凄厉的童年,少不了关系。
但是她可以去改变他,温暖他,让他变成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祁聿言被鱼岁岁抱住的那一刻,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他低沉的声音,暗哑迷人,对鱼岁岁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你想好了没有?真的不是骗我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鱼岁岁能够感觉到聿言少爷的紧张,见他这个样子,鱼岁岁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软糯柔声说道:“我鱼岁岁不会骗人的,等到时候,聿言少爷彻底好了以后”。
“我就带着聿言少爷,尝尽天下美食,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多招人稀罕,哈哈哈哈。”
鱼岁岁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清冷矜贵的聿言少爷,如果要是变成了,像糯米团一样可爱的白胖子,肯定很好玩。
她偷笑的表情,自然没有逃得过祁聿言,祁聿言并未介意,只要她能一直陪着他,让他去做什么,他都愿意。
………………
只从鱼岁岁知道了,祁聿言悲惨的过去以后,对祁聿言的讨厌,完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许是鱼岁岁表现的太过于明显,就连祁岸也察觉到了,他趁祁聿言离开的空当。
低声对鱼岁岁说道:“鱼小姐,你这几天,和先生的关系,好像比之前还要亲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鱼岁岁闪了一下圆溜溜的杏眸,绵软的红唇,轻声说道:“我知道了,关于聿言少爷儿时的那段过去…………”
“先生把这些告诉你了?”
鱼岁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岸着急的给打断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先生会把他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自揭伤疤,告诉鱼岁岁。
“是,是啊,我可能,暂时无法离开了,因为他说,他接受不了离开和背叛,如果被他知道,我会死的很惨…………”
“你告诉先生,你要马上离开这里的计划了?我不是告诉过你,等你离开以后,再去告诉聿言少爷吗?”
“我,我没有告诉聿言少爷,我就提了一句”。
“如果我离开了,你会不会感觉到难过”。
“聿言少爷说不会,因为他不会让我离开,紧接着,又说,离开他的代价,然后就是他的过去…………”
祁岸长吐了一口气,对鱼岁岁说道:“可是,我已经帮你联系陈秘书了,陈秘书说问一下,祁爷的意见,如果祁爷同意你离开这里,你会走吗?”
“我,我……”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鱼岁岁的话还没有说完,祁聿言就走了过来,看到她和祁岸聊得热火朝天。
他面无表情的俊脸,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冰冷下去。
祁岸颔首,对祁聿言恭敬的说道:“鱼小姐想要帮我联系一下她的父母,她失踪一个多月了,唯恐父母担心。”
正当鱼岁岁因为祁岸的话,震惊不已的时候,祁聿言冰冷逼仄的眼眸,转到了她的这里。
凉薄的唇轻启道:“你说呢?”
鱼岁岁看了一眼祁岸。
忙不迭的说道:“是啊,我想问一下,在这海岛上,能不能打越洋电话,刚说着你就来了。”
祁聿言听到这话,脸色才好看了一点,他睨了一眼祁岸。
冷漠的对祁岸说道:“滚出去。”
祁岸低着头离开了,他一走,整个偌大阴沉的书房里,就只剩下了鱼岁岁和祁聿言。
鱼岁岁心里恐惧极了,如果被聿言少爷知道了,她和祁岸,想要合谋离开他的计划。
估计她和祁岸,死的都很惨。
那是欺骗,背叛,一个都没有少啊。
祁聿言大步,一点一点逼近到鱼岁岁那里,他就像是捕食猎物的森林霸主,面对唾手可得的掌中之物。
并不想那么容易的,就让她死了,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去慢慢的折磨鱼岁岁。
“聿,聿言少爷,你,你要做什么,我和祁特助,说的都是真的,你,你不要过来啊?”
“既然想和你的父母联系,为什么不来求我,你不是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
“我……”
“难道祁岸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不然你为什么求他帮忙,也不找我?”
他就像是一个濒临崩溃的疯子,逼问着鱼岁岁,让鱼岁岁无处可逃,无路可去,无话可说。
祁聿言再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和祁岸聊得热火朝天的那一幕,他快要疯了。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私有物,去和别的男人讲话,接受不了自己的私有物,去看别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