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言听到鱼岁岁的话,墨眸掀起嘲讽,钳制住鱼岁岁下颌的力道,也愈发强劲。
他血色薄唇缓缓轻启道:“是吗?可惜,你招惹了我,就别想逃”。
鱼岁岁还没有反应过来,祁聿言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感觉脖颈一痛,然后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祁聿言看着倒在自己肩膀上的鱼岁岁,泛红的手指,轻轻揽住了她,在触碰到鱼岁岁身体的那一刻,祁聿言才感觉到真正的活着。
她离开他的这几天,他宛如行尸走肉,把她带回去,只是早晚的问题,只是这一次,他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她的背叛,她的绝情,她的抛弃,让祁聿言彻底死了心。
这一次,他不再向往光明,而是要把光明,死死的拉入深渊,这样光明,就永远的不会离开他了。
………………
鱼岁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里,四肢被束缚着,身上感觉一阵酸痛。
她睁开疲惫的美目,就和祁聿言阴冷逼仄的墨眸,对视到了一起。
男人长腿交迭,面色冷凝,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她。
鱼岁岁咬了咬唇瓣,猛然一痛,这不是梦,再然后昏迷之前的记忆席卷而来,她被祁聿言从华国强捋回来了。
祁聿言看着鱼岁岁泛着水光的美眸,忍不住讥诮的说道:“醒了?”
鱼岁岁内心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她如果不醒,睁眼睛做什么?
但她现在自知,落入了聿言少爷的手中,想起聿言少爷猩红阴郁的墨眸,身上散发出来的偏执病态,鱼岁岁心里就一阵发紧。
她眨了眨美目,抿了抿水润的红唇,娇声说道:“聿言少爷,这里是那啊?”
这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犹如黑夜里的深渊,可鱼岁岁却能够清晰的看到,男人隐匿在黑暗里的表情。
鱼岁岁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问一下,这里是哪儿,是不是雪雾岛,却没有想到,这句话落入男人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祁聿言倏地起身,一把掐住了鱼岁岁的下颌,逼迫着鱼岁岁杏眸,与他对视。
凉薄的红唇,缓缓轻启道:“怎么?想要打探到这里是什么地方,然后迫不及待的,让你的情夫救你吗?”
鱼岁岁正想要反驳祁聿言,男人突然弯腰,凑近到她的唇瓣,狠厉无情的咬了一口。
那一口力道极大,鱼岁岁吃痛的皱眉,灿亮的杏眸,瞬间氤氲出来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男人。
男人心里一软,这才意识到,自己心里生气,对鱼岁岁做了什么。
她粉嫩水润的唇畔上,已经隐隐露出了血迹,怪不得他刚刚感觉到了属于她的味道。
但想起鱼岁岁绝情冷漠的离开他,和祁云霆说的那些话。
他说鱼岁岁和许怀远,到了帝都以后,亲热的走在一起。
鱼岁岁对许怀远笑的很是开心,而又祁阳调查得知,鱼岁岁在回到华国以后,就和许怀远去了他的住所。
祁聿言的心思本就敏感多疑,高深莫测。
再有加上,鱼岁岁在他的身边,不止一次的联系过许怀远,亲热娇嗔的叫着阿远。
细想回忆起,她好像从来没有叫过自己言,或者阿言,也从来没有对自己撒过娇。
看来鱼岁岁果然很喜欢许怀远,那他又算什么?
想到这里,祁聿言泛红的眼尾,红的更甚,钳制她娇嫩下颌的手,也愈发的用力,隐隐有泛起青筋的前兆。
他咬着牙齿,寒潭般深不可测的墨眸之中,尽是无尽的怒意。
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她说道:“鱼岁岁,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和他.睡.了吗?”
这话可谓是极为难听,鱼岁岁眼眶一红,咬了咬唇。
冷声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从来没有确定过关系,我不是你的谁,你没有资格管我。”
这话让男人太过于生气,以至于怒极反笑,他一把将鱼岁岁掀翻,冷漠的声音,宛如恶魔的咆哮。
“所以,你默认了,没有关系,我会将碰过你的男人,全部杀掉,许怀远是第一个,希望你能乖乖的,不要再有和许怀远一样下场的人。”
说完以后,男人长腿大步的,想要离开这间房子。
鱼岁岁心里一紧,看着男人杀意四起的墨眸,心里很是担心,他会对许怀远做什么。
“没有,我和他没有……”
鱼岁岁的话,让男人顿在那里,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以后。
他嗤笑一声,返回至鱼岁岁的身边,居高临下,宛如天神打量蝼蚁一般看着她。
冷声说道:“是吗?可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鱼岁岁想要说出口的话,瞬间梗住,但她很快就恢复正常。
委屈的说道:“如果我和他发生那种关系,何必等到现在,你就算是什么也不懂,也知道,我们被设计的那一次,我是第.一.次……”
鱼岁岁越说越委屈,这个狗男人夺了她的清白不说,还怀疑她和许怀远有了那种关系,她如果和许怀远真有什么,何必等到现在?
鱼岁岁的话,让男人冰冷阴鸷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在把她带回来的时候,他就将她的身体,检查了透彻,没有一丝被人动过的痕迹。
鱼岁岁的身体,很柔嫩娇气,只要稍微一用力,上面就会留下痕迹。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有了那种事情,痕迹至少得保留到现在。
再看着鱼岁岁美眸都是被人误会的委屈,祁聿言相信她没有和许怀远在一起。
这一点让祁聿言心里的怒火,有了缓解,只要她没有被人染指,心里有别的男人,他自有办法,只是这办法,可能会让她恨她至死。
但如果她乖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这个办法,他倒可以不用,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她的态度决定。
鱼岁岁看到祁聿言的阴霾的脸色,有了缓解,知道这个男人相信她的话了。
有的时候,聿言少爷虽然脾气敏感暴躁,但也不得不否认,这个男人一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