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岁岁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就已经伸出来了,无奈的她,只好伸出手,一个一个的回答他的问题。
“我叫鱼岁岁,刚来南城,也,也算是来旅游的吧。”
她圆溜溜的小鹿眼,倒映着白初尧的模样,白初尧被她说出来的话逗笑了。
“什么叫也算是来旅游的呢?鱼岁岁,很可爱的名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拉长的尾音,清冽低沉,宛如小河流水声,令人不受控制的安静下来。
“有些原因,就当是来旅游了,你呢,我看你照片拍的很好看,是摄影师吗?”
白初尧显然很喜欢,听别人夸赞他的拍照技术。
他嘴角漾起一抹迷人的浅笑,那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彻底荡漾出来笑意,宛如春暖花开,寒冰相融一般。
“我很激动,有人认可我的拍照技术,我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白初尧说的一脸真诚,鱼岁岁本来就不是一个,会拒绝别人的人。
她点了点头,和白初尧互换了联系方式,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白初尧得知,鱼岁岁可能要在南城,待一段时间,要找工作的时候。
他欣喜的说道:“小鱼,我这正好缺个助理,就帮我拿拿东西,整理整理照片什么的,你愿意做吗?”八壹中文網
鱼岁岁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有些不自信的说道:“我可以吗?”
鱼岁岁并未从事过,摄影相关的工作,觉得她可能胜任不了。
白初尧见她这样,细语柔声的宽慰道:“当然可以了,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鱼岁岁被白初尧,这乐观的情绪打动,也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翘。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好似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就释放出来了。
道路旁的长椅上,坐了一对俊男俏女。
两个人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男女主角,男人的眼里,都是女人。
女人害羞的垂下美眸,这一幕,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们两个是,坠入爱河的情侣。
许怀远听到,隐匿在鱼岁岁身后的保镖说,鱼岁岁在公园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相谈甚欢,聊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问他要不要阻止。
毕竟那个男人,对鱼岁岁没有恶意。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公司高层进行视频会议。
他刚上任,鱼岁岁出了问题,他那几天没有在公司,引来公司高层的极为不满,把他告到了父亲哪里。
父亲自小极为宠爱他,顶着众多的压力,让他退位做副总裁,让许修远暂时担任总裁之位。
对此,许怀远并没有多大的意见,他本来就无心权利,他喜欢的东西很简单。
喜欢鱼岁岁,喜欢和鱼岁岁一起看书,一起聊天,一起旅游。
只要和鱼岁岁在一起,他就感觉生活好有意思,能有说不完的话,要给她说。
他忍着那些股东说完,又忍着父亲说完以后,才走出公寓,按照保镖说的方向,就看到了这一幕。
鱼岁岁正和一个长相俊美,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欢快的聊着天。
这一幕,给许怀远的冲击力,实在是大。
许怀远本来以为鱼岁岁,可能会因为祁聿言消沉几天,可没有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
她就对另一个男人,巧笑嫣然,相谈甚欢。
她对每一个男人都这么好,这么温柔,唯独对他,冷冰冰,疏离至深。
这让许怀远清眸,划过一丝幽暗,想起许修远说的话。
他说,对待所爱之人,如果使用温柔攻势,没有作用的话,就要考虑试一下,强硬的手段了。
他觉得许修远的话,说的不错。
他守护了鱼岁岁这么多年,除了许念,她就算是石头,也应该被打动了吧。
他压下心里的百感交集,大步流星的,走到她和那个男人的面前。
不由分说的,揽住了鱼岁岁的肩膀,像是示威一般,冲那男人挑了挑眉,然后转眸,温柔的看向了鱼岁岁。
柔声说道:“岁岁,这位是?”
鱼岁岁条件反射的,想要挣脱许怀远的束缚。
她心底觉得这样做,对不起祁聿言,又想到了祁聿言,不知道祁云霆,有没有把解药给他。
不知道他有没有醒过来,不知道他是不是恨透了她?
许怀远怎么可能感受不到,鱼岁岁想要挣开他,他力道加大了几分。
对鱼岁岁说道:“鱼岁岁,这才和祁聿言分开几天,就移情别恋了,我以为你不是那样的女人,可事实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样。”
许怀远说的那样的女人,是什么意思,鱼岁岁怎么可能不明白,她咬了咬樱红水润的下唇。
冷声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话让许怀远瞬间脸色苍白,钳制她肩膀的大手,也无力的耷拉下来。
鱼岁岁趁机从他的控制中,逃离出来,对白初尧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初尧妩媚多情的桃花眼眸,闪过一丝玩味。
认真的说道:“小鱼儿,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白初尧故意把“约定”这两个字眼,咬的极重,就是想要引起许怀远的误会。
鱼岁岁因为心情烦闷,并没有注意到,白初尧的小心机,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许怀远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对白初尧说道:“我不喜欢我的女孩,和别的男人牵扯,你以后不许出现在她的面前,否则,我让你死在这里。”
听到这话的白初尧,低笑两声,在鱼岁岁面前,温柔多情的模样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冷漠。
他邪魅狂狷的俊美容颜上,尽是不屑,讥诮的说道:“好啊,我等着你,可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被我反杀之。”
许怀远瞪了白初尧一眼,就大步追赶鱼岁岁,白初尧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低声嗤笑一声。
“看来这游戏,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
许怀远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如此会伪装,在岁岁的面前一个样子,在他的面前又是一个样子。
岁岁恐怕还以为,他是一个温柔耐心的美男子,其实则是腹黑阴险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