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对祁聿言说道:“聿言,我想救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的年龄那么小,被这样对待还能活命吗?”
一旁的祁云霆听见以后,不屑的说道:“不过是一条贱命,有什么可惜的,你越往里走,只会觉得更惊讶罢了,这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开胃菜,而且再说了,你想救,能救的了吗?”
鱼岁岁被祁云霆的话,堵得一时哑口无言,女孩被折磨的那一幕,在她的脑海中,来回的回荡,身为女性,看到这一幕,真的无法做到漠然。
曾经以为黑暗距离自己很遥远,直到就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才知道有多么的可怕。
人性原本是人人具有的东西,却成了这群猪狗不如的家伙,最奢侈的东西。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鱼岁岁坚信,早晚有一天,这些会全部奉还在他们的身上。
祁聿言给身后的祁阳一个眼神,示意祁阳,等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女孩救下。
祁阳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嘴了。
这云国地下赌场,那么多黑暗的事情,单单只是解决一个,是起不到根本作用的。
最重要的是,要把身后的人铲除掉,让这样的罪恶之地,永远的毁灭,才方可成功。
再往前走,鱼岁岁吐了好几次,太恶心恐怖了。
有个女孩,直接被当场分食了,这里竟然有富豪喜欢吃人肉,还是年轻小女孩的人肉。
地面上都是刺目的血,鱼岁岁心里既恶心,又痛心。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世界上,还会有如此黑暗恐怖的地方。
“呕,呕,呕……”
祁聿言见鱼岁岁这个样子,瞳孔骤敛,他不顾祁云霆惊愕的反应,大步走到鱼岁岁的身后。
炙热宽厚的大手,揽住了鱼岁岁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是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睫稠密纤长,他捂住她眼睛的那一瞬间,手心处传来微微的酥麻之意,那种感觉很是奇妙。
鱼岁岁没有反抗,顺势的靠在了祁聿言的怀里,或许只有在这一刻,她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安全感。
那种被刷新三观的惊恐,在这一刻,好似有了喧嚣口。
祁云霆深邃的墨眸,划过一丝嘲讽,但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只要祁聿言不娶鱼岁岁,怎么着都行。
大概又走了半个小时以后,终于到了云国地下赌场的会议室,一路上鱼岁岁听着那些女孩凄厉的惨叫声,人已经麻木了。
到了会议室以后,祁聿言把放在鱼岁岁,眼睛上的手拿开,低声说道:“你若是不愿意,我不会逼迫你的。”
鱼岁岁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怎么会不愿意呢,如果她不愿意,祁云霆就会把祁云霆的下个月的解药断了,她为了祁聿言可以做任何事,正如他所说那般,只要他能做到的,定将万死不辞。
在鱼岁岁和祁聿言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夜戾就注意到了他们。
他隐藏在面具下的俊美容颜,划过一丝惊艳,果然不愧是祁云霆的儿子,这淡漠冰冷的气质,是夜戾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怀里紧紧揽住的女孩,眼眸灿亮,怯生生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小脸煞白,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想必这就是祁云霆口中的女孩,让祁聿言不惜为了她,反抗整个祁氏财阀的女孩。八壹中文網
这个女孩身上的某种气质和感觉,像极了楚梨,都是那么的干净,一双纯澈的眼睛,让你不忍心去伤害,只想要小心翼翼的呵护。
夜戾在看着鱼岁岁和祁聿言的时候,鱼岁岁和祁聿言同样也在看着他。
他长腿交叠,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即使他戴着面具,从外形和露出来的一双,魅惑勾人的狐狸眼眸来看,也足以证明这个男人,并不是平凡人。
再加上他身上禁欲冰冷的气质,更是如此。
祁云霆一走进大厅里,就走到夜戾的身旁坐下,并招呼着祁聿言和鱼岁岁也坐下。
笑着给夜戾说道:“夜会长,你要的人我给你带到了,她只用了不到两个星期,就治好了聿言的厌食症,想必治好夜夫人,也并不是很难的问题。”
夜戾笑而不语,把目光移到了一旁默不作声的鱼岁岁身上,微微眯起眼眸,对鱼岁岁沉声说道:“鱼小姐和我夫人很像,你们两个在一起,一定会相处的很好。”
鱼岁岁抿了抿唇,正想要说话,被一旁的祁聿言拉住,祁聿言冷声说道:“一个星期的时间结束。”
祁聿言虽然没有,把话中具体的深意说出来,但夜戾还是很快就明白了。
他玩弄着筛子的手,愈发的漫不经心,许久以后,缓缓的说道:“好,那鱼小姐现在跟我过去。”
说完他不等鱼岁岁拒绝,就站了起来,鱼岁岁没有办法,只好跟上前去。
在临走之际,祁聿言突然攥紧她的手,大手满含深意的在血玉扳指上,停留了几秒。
鱼岁岁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她转身朝着他眨了眨眼,示意她收到了他的信号。
两个无声胜有声的交谈,更是连空气中,都弥漫起甜意。
在鱼岁岁跟着夜戾的人走了以后,祁聿言给祁阳一个眼神,祁阳立马收到,跟在他们身后,出去了。
很快就到了郊区的半山庄园,看着这宏伟华丽,堪比皇室宫殿般的城堡,鱼岁岁忽然想起,在云国地下赌场,遭受到侮辱对待的女孩。
原来幸福和痛苦,只在一念之差,你永远都想象不到的世界,背后隐匿的黑暗,是多么的赫然。
鱼岁岁敛下心中的心思,和夜戾的手下,进入了庄园,一个年约六十岁的管家,走了过来。
绅士的对鱼岁岁说道:“您好,想必您就是会长,专门聘请过来,给夫人改善食欲的引诱师,我是这庄园的管家,姓刘,您可以称呼我为刘管家,请问您怎么称呼?”
许是鱼岁岁习惯了,周管家和陈秘书的趾高气昂,目中无人,见到像面前这样绅士有礼的人,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