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尧说的一本正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鱼岁岁只是陌生人。
可他心底对鱼岁岁,有过的那些淡淡的涟漪,却都是真的。
祁聿言接过药剂,对白初尧说道:“好。”
白初尧微微颔首,离开了聿苑,白初尧走了以后,会客厅只剩下了许念和祁聿言。
许念水眸流转,想到了什么,对祁聿言娇声说道:“祁先生,您和鱼姐姐实在是太般配了,谁能想到,许怀远那么狠毒,竟然给鱼姐姐下了致幻剂”。
祁聿言冷漠的睨了一眼许念,低声说道:“是你告诉沈若梦,鱼岁岁还活着的?”
许念顿了一下,随后立马反应过来,怪不得,她等啊等,没有等到沈若梦,倒是把祁聿言等了过来。
原来是沈若梦告诉了祁聿言,沈若梦是傻了吗?
为什么把自己情敌活着的消息,告诉自己的未婚夫。
她心里风起云涌,面上却不动声色。
柔柔的娇嗔道:“对呀,我当时就看不下去了,鱼姐姐一直喜欢的是你,从来没有喜欢过许怀远,许怀远为了留下鱼姐姐,竟然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我于情于理都看不下去,所以偷偷的联系沈若梦,真好,沈若梦能够第一时间联系你。”
祁聿言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离开了。
看着祁聿言高大挺拔的背影,许念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怪不得鱼岁岁会喜欢祁聿言,而不喜欢许怀远。
这祁聿言身上的禁欲,冷漠,安全感,哪一个女人,能受得了?
如果是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祁聿言。
只是可惜,她没有鱼岁岁那么好的命,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
不过,好命是上天给的,机会是自己争取的。
如果她能够攀上祁聿言,别说许修远了,连沈若梦,都可以不用放在眼里。
等她攀上祁聿言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讨伐许修远,她要当着许修远的面,把陈暮雨找人给糟蹋了。
陈暮雨还怀着孩子,不知道那孩子,能不能挺得过,那么多人的侮辱。
那场面,许念光是想想,就觉得刺激的不得了。
不知道,许修远看到这样刺激的场面,心里会怎么样。
一定会难受的要死,却无能为力吧。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怎么办?还没有实现这愿望,这计划,她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祁聿言拿着解药,回到了三楼主卧,鱼岁岁已经醒了过来。
她落寞的坐在落地窗前发呆,她想起了,在晕倒前,无缘无故的冲祁聿言发火的回忆,心里一片怅然。
她怎么会变成那样一个,胡乱发疯,乱咬人的疯子。
尤其面对的还是自己所爱之人。
鱼岁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连祁聿言进来,都没有看到。
祁聿言走到她的身后,低声喊道:“岁岁?”
鱼岁岁回眸望去,波光盈盈的美目,直勾勾的盯着祁聿言,那眼里的晦涩和痛苦,刺伤了祁聿言。
他柔声说道:“岁岁,你现在怎么样?还难受吗?”
鱼岁岁摇了摇头,意识有些混沌。
祁聿言之于她来说,眼里是陌生的,但心里她却能清楚的知道,他就是祁聿言,她的挚爱。
见她沉默,祁聿言抿唇说道:“这是白初尧给的药剂,你服用下去以后,意识就能恢复清醒,但致幻剂的后劲很足,会留下后遗症。”
鱼岁岁一怔,低声呢喃道:“后遗症?什么后遗症?”
鱼岁岁担心,如果是很可怕的后遗症,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后遗症,那么她干脆死了算了。
见鱼岁岁这么担心,祁聿言忙不迭的说道:“就是会暴躁,发火之类的,没有关系的,这后遗症对于你来说,不正是考验我的好机会吗?”
祁聿言这样说,鱼岁岁心里只会觉得更愧疚。
她咬了咬樱红的唇瓣,美目里氤氲出来一层雾气。
哽咽的说道:“可是聿言啊,考量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标准,并不是试探,伤害啊。”
“如果我的考验,是伤害你的话,我真的无法接受,在事后,也会有心理负担的。”
鱼岁岁说完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见她这样,祁聿言心疼的吻去她的泪水。
坚定的说道:“岁岁,我们从相爱走到如今,受到的苦难,哪一个不比这个困难,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难关罢了,你不是喜欢旅游吗?”
“我们可以一边旅游,一边把你的后遗症治愈好,你说过,多看美景,多去走动,会让人的心情变好。”
“有可能,我们两个在旅游的时候,你心情一好,那些后遗症,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没有了。”
祁聿言宽慰的话,很是温暖人心,让鱼岁岁心里的大石落地,忍不住破涕为笑,她小手戳了戳祁聿言的胳膊。
娇嗔道:“祁聿言,你安慰人的手段,高了不少哦,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快,给我实话实话,是谁教给你的?”
祁聿言抿唇,低声说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可以……”
“我喜欢,很喜欢。”
祁聿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鱼岁岁打断了。
祁聿言把白初尧给的药剂,让鱼岁岁服下去。
然后对鱼岁岁低声说道:“白初尧说,这个药剂服用下去以后,睡几个小时,意识就能恢复清醒。”
鱼岁岁听了以后,点了点头,乖乖的把那药剂喝了下去,药很苦很苦。
鱼岁岁忍不住蹙眉,祁聿言见此,忙不迭的,把提前准备好的草莓酸奶,递给了鱼岁岁。
鱼岁岁喝了一口,小脸上都是幸福和满足。
“你越来越棒了。”
没有哪一个男人,不愿意听,夸奖赞美的话,尤其是这赞美的话,还是来自心爱的女人。
他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呢喃道:“睡吧,乖宝。”
祁聿言一个乖宝,差点没有把鱼岁岁,带到沟里去,她怎么能睡得着,猛地从他怀里脱离出来,瞪大眼睛。
好奇的问道:“祁聿言,你这又从哪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