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心跳加速地走过去，和这么漂亮的学妹吃饭，还真有点紧张。
冬妮娅抬头看见了他，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声音软软糯糯，“是学长吗？”
“冬妮娅吧？”方程大大方方打招呼，“你好你好，你很漂亮！”
冬妮娅笑容羞涩，“学长你好！学长你也很帅气，简直是衣冠禽兽！”
方程一脸懵逼，衣冠……衣冠禽兽？我？八壹中文網
冬妮娅见他表情突变，害怕地抬手捂嘴，“我又用错成语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确实用错了，衣冠禽兽是骂人的。”方程一脸尴尬。
“我以为这个词是说……衣服像飞禽走兽的羽毛一样漂亮……”冬妮娅低头，脸红的像发高烧，“我好笨，什么都记不住，对不起！”
“没事没事，中文博大精深，刚进来走点弯路也正常。”方程笑着和她握手，“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叫方程。请坐吧！”
“方程？”冬妮娅眨眨眼坐下，忽然抓起手机来连点，然后把屏幕冲向他，“这是你的书吗？我前几个星期一直在听。”
方程怔住，屏幕上一本有声书，赫然是自己前些天录制的战争小说！
我靠，这也太巧了！从群里随便遇到的学妹，居然就是自己的听友？
“巧了嘿，确实是我录制的。”方程微笑。
“哥你好厉害，朗读真的很棒！我本来是为了练习中文听力，从新书榜上找了这本书听，但是听着听着就入迷了。”冬妮娅眼神简直有些崇拜了。
“你也很厉害，中文讲的很好，头一次现实中见到说普通话这么流利的外国人。你是江城大学的留学生？”方程问，“学什么专业？”
“对，刚来江城大学一年多。我是美术生，学各种画。我感觉我普通话说的不好，好多人说我发音不正确。”冬妮娅低头抿嘴，在桌上捏自己的小手，“我还经常乱用成语，又菜又爱玩，我好笨……”
方程乐了，“不着急，慢慢来，成语本来就是很难的东西嘛。你点餐了吗？”
“哦！还没！”冬妮娅想起什么似的，慌慌张张掏出手机来，扫桌上的点餐二维码，“方哥我请客，你吃什么？”
“不不不，咱们之前说好了aa。你是学生还不挣钱，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方程也拿着手机扫码，“咱们各点自己吃的吧！”
“别！”冬妮娅急了，忽然双手拍在二维码上挡住，脸红地小声说，“其实……其实我今天有件重要的事情求你，所以还是我请吧，这样显得我比较诚心。”
方程一怔，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之前坚持请吃饭，原来有事相求？
但两个人素昧平生，她能求自己办什么重要的事？教她学中文？陪她练口语？
“那你先说是什么事儿吧。”方程放下手机，微笑道，“我先判断一下能不能帮你。”
冬妮娅羞涩地咬了咬嘴唇，脸红的像西红柿，“哎呀我不太好意思说……这件事情很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方程一怔，鼓励她，“没事儿大胆说，只要别违法犯罪就行。”
“我已经进了学校宣传部，因为我稿子写得好，宣传部的学长学姐想重点培养我，让我当下一任宣传部的二把手甚至一把手。”冬妮娅声音小的像蚊子叫，“但我其实根本不会写稿子，我交的稿子是你给写的。从下星期开始，每周我要交三篇新闻稿，到时候我就露馅了……”
方程懂了，“你想让我教你怎么写新闻稿？”
“猜对了一半。”冬妮娅伸手摸自己的脸，支支吾吾，“之前我努力学了很久如何写稿子，但是真的不会写。我很笨，短时间也学不会。所以我想……让你以后替我写稿。”
“这……”方程呆住，居然是这种事情？
“肯定不会让你白写的，我可以请你吃饭，或者给你稿费！”冬妮娅眼神哀求，可怜巴巴地双手合十，“可以考虑一下吗方哥？求求你了，我要是露馅了，会社死的！我不想社死！我好不容易进了宣传部，真的想留下来！”
方程眯着眼考虑。
忽然，一个念头蹦进他的脑海！
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越想越可行，他整个人都激动了，必须试试！
“你说的这件事我很为难。”方程转了转眼珠子，这个动作往往代表他的坏心眼开始活跃了，“你也知道，我在江城大学时就是学校宣传部的。现在管你的一些师哥师姐，都是我当年一手带出来的师弟师妹，所以宣传部每年纳新的流程我都很熟悉。”
“你现在已经是重点培养的对象，将来不仅仅每周交三篇新闻稿这么轻松。随着你在宣传部的时间越来越长，让你交的东西会越来越多。会让你写策划案，一篇策划案好几千字。会让你写专题报道，写广播稿，写校园采访的剧本，都是几千字甚至上万字的大内容。难度坐火箭一样往上升！”
“总之，你未来在宣传部的作业量极大，要交的稿子极多！我愿意替你写这些东西，问题是这么多稿子如果都让我替你写，我很难挤出时间，而且非常累！”
冬妮娅的眼神绝望了，表情委屈地像是要哭出来。
“但是！”方程忽然加重语气。
冬妮娅绝望的眼神又燃起小火苗，呼吸都停滞了，直直地望着方程。
“但是，如果你愿意帮我做一些工作，我就能腾出手把宣传部的稿子统统给你写出来！换句话说，咱俩互换一部分工作，彼此帮助！”方程循循善诱，“除此之外，你帮我做工作，我还可以支付你一笔薪酬，具体薪酬多少看你表现，运气好的话足够你上学期间花。”
冬妮娅疯狂点头，只要能替她写稿，什么工作都没问题！
但紧接着她又胆怯地摇头，眉头皱紧，“我愿意帮你做些工作，可是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我真的很笨，会把很多事情搞砸。你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