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

方程打开电脑，聚精会神地剪视频。

刚剪完第一个视频，手机震动。

是群里有人@他，虽然群消息开了免打扰，但有@还是会显示出来的。

“@方程，方哥，群又满了！”

“再建个新群吧！”

“@方程，方哥我朋友想进群玩，你能退群吗？”

“管理员把方程踢了吧，腾个位置出来。”

方程险些一口老血喷手机上，赶谁走也不能赶我走啊，我可是群主！

群成员确实到2000了，方程深感意外，他本以为得好几天时间才能满，看来粉丝数量比自己预想的要多？

二话不说，又建了个新群，群名叫“一元二次方程组”，2000人大群。

复制群号，发到天山有声书平台的书评区，并更新个人简介。

刚发没几秒钟，第二个粉丝群呼啦啦开始进人了！

1个、5个、10个！

30、60、100！

方程轻轻地“卧槽”了一声，这进人的速度也太快了，跟开闸放水似的！不会第二个群也很快满了吧？

人数涨到三百多，不涨了。

方程松了一口气，就知道不会有太多粉丝，要是二群也满就太恐怖了。他把第一个群的群公告复制过来，又甩了个红包到二群。手机推一边，继续剪视频。

剪了半个小时，手机又震动。

“二群满了方程哥！@方程”

“求新群！我有一朋友死活没进来！”

“我有个朋友得了脚趾头癌，临死前想进三群耍一耍，群主能满足他的愿望吗？”

“我靠，方哥这是火了吗？二群也满了？”

“废话，方哥在有声书论坛可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凑两个粉丝群还不是轻轻松松？”

“求管理！@方程，上面有人发黄图，给个管理，我帮你血腥镇压！”

方程往上扒了扒，真有个发黄图的，果断给了刚刚喊话的群友一个管理员。

管理员很尽职尽责，一拿到头衔就开干，火速把发黄图的群友禁言7天，并撤回违禁图片。方程看了一眼管理员的id，叫“孙二娘”，头像是一把西瓜刀，寒光闪闪。

《水浒传》里的孙二娘是个彪悍人物，全书三位女好汉之一，在十字坡卖肉包子，包子的肉馅是抓了路人割下来的人肉，可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方程不知道这个管理员为啥取这个网名，但莫名感觉挺靠谱的，有股子豪气，于是发消息私聊。

方程：“我把你拉到其他粉丝群，给你管理，你帮我盯着群里情况。每天给你100块钱辛苦费，成不？”

孙二娘：“要什么辛苦费！一个大子儿不用给我，给我管理员就行！”

方程：“那不行啊，每天盯这么多群也挺劳神费力的，不给你点辛苦费怎么过意的去？”

孙二娘：“我是网管，成天闲着没屁事儿干，就水群打发时间。有什么劳神费力的？你给钱我也不收！信得过我，你就拉我去其他群！”

方程简直有点感动了，这么便宜……仁义的管理员上哪找啊？

孙二娘发来了好友申请，方程果断同意。

进她空间看看，几乎没啥内容，都是些游戏转发领装备的说说。只有一条说说，照片上有两只小花猫依偎在绿草地上，一只白嫩的小手对着猫竖中指，配文字是“连猫都成双成对，我这么美却没男人！老娘要把不开眼的男人们都做成包子馅！”嗯，孙二娘的网名原来是这么来的。

打开“一元一次方程组”群，正好碰上一位在群里发小广告的，居然还是推销硅胶娃娃。方程果断把他踢了，腾出空位把孙二娘拉进去，火速封官为管理员！

然后又建了“一元三次方程组”，也就是第三个2000人的粉丝群，也把孙二娘拉进去，封为管理员。

接着把三群的群号复制，发到天山有声书平台上。

撂下手机，继续工作。

这次方程很放心了，三群应该不能满了吧？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掂量的清的，咱又不是啥明星，哪来的那么多粉丝？很多明星出席什么活动，还得花钱买群演当粉丝呢！超市免费送鸡蛋还凑不齐五千个老太太呢！如果三群还能满，哥们儿当场就去动物园里滑铲老虎！

手机震动。

孙二娘：“三群快满了，你建个四群吧。顺便可以把五群六群都建上，看这势头人还不少。”

方程脑子里嗡地一下，彻底懵逼了，真的假的啊，真来这么多人啊！八壹中文網

就读了几本有声书而已，粉丝就成千上万吗？不能吧！我也没这么火啊？

但事实摆在这里，前三个群都满满的。方程没办法，又充钱建了两千人的大群，把手机亮着屏幕放在桌边等，一边剪视频一边关注群里的人数变化。200、500、1000、……终于在1600的位置停住了，没有满员。看来暂时就这些粉丝愿意进群，四个群总共7600人，说实话已经超出方程的预料十几倍！

人差不多到齐了，也该干正事儿了。

方程在每个群里发公告。

“给大家推荐一个明日头条的账号，【侏罗纪打猎专家】，这个账号是我好朋友在做，最近需要冲一下粉丝数，希望大家有空时能帮忙去点点关注。方程在这里谢过各位听友了！有空一定要去点关注啊！”

当然了，光发公告还不行。方程又往每个群里塞了一百块钱的红包，显示诚意。

都忙完，他打开明日头条app的后台，看账户数据。

果然，原本不温不火的粉丝量，忽然开始暴涨！

连串连串的关注，瀑布似的在屏幕上刷，刷的手机都卡出残影了！

方程心情激动，大家都太给面子了，这一波上涨肯定能把谷豪摁在地上摩擦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这种把有声书粉丝引流到明日头条的做法，其他三个实习生仿照不来！原因很简单，他们当时基本都是糊弄着读完每本书，虽然高产，但粉丝转化率很低，估计三个人的有声书粉丝加起来，也没有自己的一半多！

什么叫实力？大手一挥七千多人纷纷关注，这个就叫实力！不是开玩笑，七千人放在玄幻小说里，都是个规模挺大的宗门了！

方程怀着一种突然当宗主的喜悦心情，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