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整天，方程都没出门，闷在家里看书，看书看累了就研究网上的视频。
傍晚时分冬妮娅还来消息了。
“今天还录视频不？”
方程打字，“不录了，我这还有存的两个视频，更新上去就行，你休息休息吧。”
冬妮娅：“需要直播不？”
方程：“呦？你直播上瘾了？喜欢直播吗？”
冬妮娅：“也不是很累，但是挣得多嘛！我直播了那一场，好几个星期的生活费就有了。”
方程：“关于这件事，我给你打个电话说，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冬妮娅：“我……我在蹲坑，稍等一下。”
方程：“……”
这姑娘也太实诚了！蹲坑都说啊！
不过方程也挺欣慰，一般愿意说屎尿屁的朋友才是真正关系近的朋友，虽然和冬妮娅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因为利益也好别的也罢，彼此关系已经挺亲密了。冬妮娅可是棵金光灿灿的摇钱树，谁不愿意和摇钱树形影不离呢？
冬妮娅：“我出厕所了，蹲坑好累，打电话吧？”
方程把电话拨过去，秒接通。
“我这里很安静，没别人，方哥你说吧。”冬妮娅的声音谨慎地像间谍接头。
“那我慢慢给你讲。”方程道，“我现在运营的这个账号，也就是侏罗纪打猎专家，并不是我自己创建的私人账号，而是公司交给我的号。明天我上班就要去签入职合同，到时候我会在合同里看看这个账号归属于谁。正常情况下，肯定不会直接给我，而是归公司。这你能明白吗？”
“明白！”冬妮娅说。
“所以，如果我在这家公司干的很好，这个账号的收入大部分归我，我也能保证你的收入。但是，如果万一哪天我跳槽了，或者公司看这个账号做的好眼红，把号强行移交给别人，就未必能保证你的收入了。”方程道，“这个能明白吗？”
“啊这……”冬妮娅吃了一惊，“会这样吗？这个号一直是你做，为什么会给别人？”
“公司是一个团结友爱大家庭，也是滋生嫉妒和仇恨的温床啊，我做的越好，越有人想把我打落马下。”方程说，“暂时我在公司里还没问题，有两个公司大领导罩着我，但以后就未必了，咱得早做准备啊！”
“那那那……我应该怎么办？”冬妮娅问。
“很简单，一方面你继续跟着我录视频，偶尔直播一下。另一方面，你也把自己的账号做起来。今天晚上你如果想直播，就自己开一个抖音号直播一下，平时也可以发发视频，肯定有认识你的粉丝关注你。”方程道，“你不是我们公司的，不受公司的约束。放手去做就好了。你运营账号如果有啥问题，可以问我，我帮你出主意。”
“那……我直播收到礼物，钱要分你一半吗？”冬妮娅问。
方程扑哧笑了，这妹子还真是又单纯又善良，“当然不用，是你自己的号直播，收入当然全归你！”
“全归我？”冬妮娅吃了一惊，“那怎么行！我能火起来都是靠你运作，我不能……那个中文词叫什么来着……白眼狼！我直播的收入至少分你三成吧，我赚一百块钱，给你三十。”
方程想了想，“也行，谢谢你！”
“是我得谢谢你，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拥有这么多粉丝。”冬妮娅的声音有点羞涩。
“好，那就这么定了。”方程道，“你去直播吧，我这边还有点工作要忙。”
“嗯嗯，拜拜方哥！”
“拜拜。”
电话挂断。
方程脸上浮现微笑，冬妮娅这姑娘还挺仗义的，这么好的合作对象打灯笼都找不到，居然让自己歪打正着给撞上了。运气，这就叫运气啊！
刚想放下手机继续读书，手机忽然震动，来消息了。
【千钟玉书店vip交流群】的消息。
长腿战神；“兄弟萌，集美们，有没有比较懂奢侈品类书籍的？就是比较贵的书？有的话私聊我，有高额回报哦。”
方程眼睛一眯，贵书？这个我懂啊！上大学的时候天天逛书店，经常看到一些想买但贵的要死的书，各种类别都门儿清！
他点进发言的“长腿战神”，是个空空荡荡的微信号，头像是一只招财猫，地点安道尔，一条动态都没有。
是个小号吗？
方程想了想，也切换到自己的小号，网名“几何”，和自己的名字方程相对应，地点冰岛，同样一条动态都没有。
搜索长腿战神的微信号，添加好友，备注写上“千钟玉书店vip交流群看到你的消息，我大概能帮你解决”。
刚发过去好友申请，就通过了。
长腿战神：“你好！请问你是对图书市场有一定了解吗？”
几何：“了如指掌，我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天天泡在书里。我在书海里游泳，我还知道每本书的样貌和思想。”
方程撒了个小谎，不过他对自己的水平有自信，绝对和一般的图书馆工作人员差不多。大学四年天天泡书店岂是白泡的？
几何：“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买什么样的书，我会给你推荐。”
长腿战神：“太好了！非常感谢！如果你的推荐合适，我会给你一千元的辛苦费。”
长腿战神：“我是一家公司老总，公司即将发展壮大，要换新办公楼和新办公室。我的新办公室里有个大书架，我得把那个书架买满，当作一个装饰。放一大堆烂书肯定不行，遇到真有文化的客户就穿帮了。得买好书，比较有腔调的书，显得我有文化，显得我聪明，显得我有格调。而且不能廉价，因为我是老总嘛，我不差钱，尽量买贵的。”
方程哑然失笑，原来是暴发户想充文化人啊！这事儿太常见了，人有钱了就得装逼，是个很大的需求。
几何：“这太简单了！你算找对人了！”
几何：“首先来点文学名著，外国小说可以买英文原版的进口货，也可以买精装豪华本，译文出版的一大套名著就很好，书边都是金色或银色的，还有真皮边，每本价格大概三五百。国内的名著就整签名本，原作者一签名，格调蹭蹭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