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握着手机的手,指尖泛白,大有一副随时都会把手机给捏碎的样子。
他收到一张照片,照片与秦语彤收到的一模一样。
所以,这就是她急着要跟他离婚的原因?
邢峥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脸色阴沉阴沉的,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照片里,“脉脉深情”望着傅时元的岑溪。
真是该死的很!
为了今天不去民政局,他特意提前来m国这边。她倒是好,这婚还没离呢!她就一次一次的跟傅时元好上了!
她到底还有没有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邢总。”正沉怒着,程牧推门进来,急切的声音传来,“我刚收到消息,傅时元搬到岑溪现在居住的那公寓对面了。”
“你说什么?!”邢峥猛的抬眸看他,表情更加的冷郁阴鸷了。
见状,程牧怔了一下。
邢总这表情太吓人了,简直就像是要吃人一样啊!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用说,肯定又是和岑溪有关。
也只有与岑溪有关的事情,才能让他情绪失控。
程牧猛的咽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道,“傅时元搬到岑溪对面的那套公寓了。也不是,准确来说是搬到许念许小姐对面的公寓。岑溪现在暂住在许小姐的公寓里。”
说完,又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邢峥。
只见邢峥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好了,整个人就像是沉浸在寒潭之中。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太骇人了。
程牧又咽了一口口水,试探道,“邢总,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邢峥慢慢的冷静下来了,表情也正常了,冷声道,“不用!我到这边来跟她没有关系。我是来工作的!她爱怎么样怎么样!”
程牧:“……?”
你就嘴硬吧!什么来这边工作,不就是不想离婚,逃过来的吧!
老板,你这么嘴硬,老婆是要逃走的!岑溪真要是逃走了,你哭都没用!
但,这话他不敢说。
“那……”
“出去!”邢峥冷声道,语气中带着命令。
程牧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离开之前,看到了被咖啡泼湿的地毯,还有那被扔在地上的咖啡杯,唇角勾起一抹不易显见的弧度。
都气成这样了,还嘴硬!行,你就死撑着吧!反正逃走的又不是他的老婆!
房间里,只剩下邢峥一人。
他就这么来回踱步徘徊着,脸上的表情阴沉阴沉的。
视线落在那被他扔在地上的咖啡杯上,然后又把手机上刚收到的那张照片细细的审踱着,眼眸如鹰。
半晌后,给程牧打了个电话过去。
“邢总。”
“查一下,这个号码,以最快的速度回我。”说完,直接挂断。
然后将刚才收到照片的那个号码给程牧发过去。
……
江州城,公交车
秦语彤一手紧握着手机,另一手紧握成拳,然后一个箭步朝着岑溪走去。
这个时候,公交车上的人虽说不多,但也不少。座位已坐满,还有十几个人拉着扶手站着。
岑溪是站于靠近下车门这边的,而秦语彤则是坐于最后一排的座位。
又正好公交车到站了,司机停车。
而秦语彤则是迈步幅度过大了,在下台阶的时候,停车加幅度过大,便是一个迈步踩空了。
然后……
就这么“扑通”,双膝着地,跪在了岑溪面前。
所有人都朝着她看去。
“岑溪……”
“秦语彤,你真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的。”岑溪一脸无措中带着无辜的看着她,“虽然你们一家害得我姑姑成了植物人,而且两年来也没有出过一分钱。但,你真的不用跪下的。”八壹中文網
“这么多人看着,我受不起的。”说完,完全不给秦语彤说话的机会,快速下车。
秦语彤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漆黑漆黑的,朝着下车的岑溪怒吼,“岑溪,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站住!贱人,我饶不过你,让你胡说八道!”
但,车门已经关上,司机也准备开车。
“开门!”秦语彤朝着司机怒吼,“没看到我还没下车吗?谁让你关门的!你长没长眼睛的!我要投诉你!”
车上有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一个一个都指责她没素质,没教养。
“要你们多管闲事!”秦语彤恨恨的说道,然后下车。
秦语彤是被秦家溺爱着长大的,特别是秦良辉这个哥哥,简直对她是有求必应的。
她比秦良辉小了十五岁,她懂事的时候,秦良辉已经工作赚钱了。而且那个时候秦父又突然离世。
所以,秦良辉对于这个小他这么多的妹妹很是疼宠。就算是后来结婚了,只要秦语彤与妻子之间发生矛盾,他永远都是站在秦语彤这边的。
所以,秦语彤自然对于无关紧要的人的指责,她是连声嗤之不屑的。
下车后,她很快便是追上了岑溪。
但岑溪却是并没有往人多的地方去,而是选择了一条僻静的,基本无人的小巷。
然后就这么半倚靠着墙壁而站,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就这么饶有兴趣的等着她。
“岑溪,你这个贱人!”秦语彤咬着牙,朝着岑溪冲过去,抬手朝着她的脸攉去。
眼见就要攉到岑溪的脸了,秦语彤的脸上扬起一抹狂妄得意的笑容。
但,就在此时,岑溪身子一偏。
秦语彤根本就来不及收速,就这么直直的扑过去。
她的手没有打到岑溪的脸,而是挥到了墙壁上。
偏岑溪挑这墙壁还是很粗糙的,水泥颗粒凹凸不平的,她的手就这么一巴掌拍下去,手侧就被划破了一层皮。
“啊!疼!”秦语彤痛苦的尖叫,吹着自己的被划破皮的手侧,以此来缓解痛意,眼泪都冒出来了。
岑溪却是站于一旁,噙着一抹皮笑肉不笑,就这么如看一个白痴一般的看着她。
见状,秦语彤的唇角狠狠的一抽,抬手朝着岑溪又挥过去,“贱人,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痛苦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就跟杀猪一般,划响着整条寂静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