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已经签着“岑溪”名字的离婚协议书,邢峥气得有一种想把她拎过来掐死的冲动。
协议内容,她什么也不要,净身出户。
就这么等不及?宁愿净身出户,也要跟他离婚?就因为傅时元?
毫不犹豫的将离婚协议书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然后一脚重重的将垃圾桶给踹飞。
拿过手机拨打岑溪的号码,响了好久才接起,“你好。”
耳边传来的并不是岑溪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听着男人的声音,邢峥果断挂了电话,眼眸一片冷寂阴鸷,整个人如同地狱里出来的阎王,寒气逼人。
岑溪与许念回到家时,才发现手机丢了。
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怕是落在吃饭的地方了。因为看到邢峥与傅芷晴,一时伤感,竟是把手机给落下了。
赶紧拿许念的手机拨自己的号码。
“你好。”耳边传来傅时元温润的声音。
“傅学长?”岑溪微惊,“我是岑溪,真是不好意思,把手机落下了。”岑溪充满歉意的说道。
她也想不通,手机怎么会在傅时元的手里。
“是餐厅的服务员收拾桌子时发现的手机,正好那会我还没离开,她看我之前跟你们一桌过,就把手机交给我了。我正愁着要怎么把手机还给你。你给我一个地址,我给你送过来。”傅时元缓声道。
“不,不麻烦学长了。你在哪,我过来拿。”岑溪拒绝。
“我刚回国,暂时住世贸君亭酒店。”傅时元说道。
岑溪出门打车前往酒店,手机里有很多设计图初稿,还有一些其他的资料,想早一点拿回来。
……
邢峥接到母亲蒋金枝的电话,说父亲生前的一个老朋友来江州城出差,想和他们见个面。
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便是开车来了世贸君亭酒店与父亲的老朋友见面。
车子驶到酒店门口,正准备停下却见岑溪从出租车里下来,然后急匆匆的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他眉头微拧,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岑溪,看着她走进酒店大堂,看到电梯打开,傅时元走出电梯,噙着温柔的笑容走向岑溪。
岑溪回以他一握温柔的微笑,两人深情相视。
“那是……岑溪?”蒋金枝自然也看到了进酒店的岑溪,一脸的不悦,“她……来酒店干什么?还跟个男人……”
“妈,岑溪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圈!”邢峥打断她的话,声音沉冷,“您这个样子,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大晚上的跟一个男人约在酒店见面,还笑得花枝招殿展的,这还叫见得人了?”蒋金枝怒。
“依您的意思,您身边的异性岂不是都跟您有见不得人的事了?”邢峥不咸不淡的反问,“她只是嫁给我,并不是坐牢,她依然还是她自己,有自由空间。”
蒋金枝气得脸色很不好,恨恨的瞪他一眼,“你就护着她!”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的问,“芷晴也回来了,你有什么打算?当初你之所以和她结婚,不过是赌气……”
“我和岑溪很好!”邢峥再次打断她的话。
说完,一脚油门朝着地下车库驶去。
本是想在门口停车,让酒店代客泊车的。但不想让岑溪遇到他难看,是以选择了自己驶入地下车库。
岑溪哪里知道被邢峥看到,还误会了。
接过傅时元递过来的手机,“谢谢学长。”
说完准备离开。
“岑溪。”傅时元叫住她,“要不到三楼的咖啡厅坐会?当然,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当我没说。”
岑溪正欲拒绝,看到门口处傅芷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她的身后跟着邢峥的妹妹邢诗颖。
邢诗颖在看到岑溪时,眼里露出一抹明显的厌恶与鄙视。然后在看到站于岑溪身边的傅时元时,一个箭步上前,怒然斥责,“岑溪,你竟然敢背着我哥偷男人!我就说你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说着,伸手朝着岑溪的脸就要扇过去。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岑溪,手腕便是被人给扣住了。
“谁敢……哥?!”邢诗颖一脸惊恐慌乱的看着扣着她手腕的邢峥,“你……你怎么在这?我……我……”
“你想干什么?想打谁!”邢峥凌视着她,冷声质问。
“哥,我……”
“阿峥,你先松手。你吓到诗颖了,也弄疼她了。”傅芷晴赶紧上前,好言好语,温柔婉静的劝着,甚至还伸手松开邢峥那扣着邢诗颖手腕的手,“有什么事,好好的说。”
岑溪看着傅芷晴,又转眸看向邢峥,他也正好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
这一刻,岑溪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愠怒,但并不是因为邢诗颖,而是因为……她。
因为她撞破了他与傅芷晴,让他曾经说过的“婚姻期间保证忠诚”这句话打了他自己的脸,所以他恼羞成怒了?
“我……”
“走吧,别让人久等了。”邢峥松开邢诗颖的手,改而牵起岑溪的手,“让长辈等不好,他是爸爸生前的朋友,带你见见。”
岑溪一脸怔然呆滞的跟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应该拉傅芷晴的手?
还是说,他想保护傅芷晴,所以还是让她这个协议妻子给他的最爱挡灾?
对,一定是这样的。
傅时元站于原地,怔怔的看着岑溪被人拉走,一时之间完全没有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傅芷晴则是眼里闪过一抹阴森,只是被她掩藏的很好。
直接越过傅时元,连个招呼也没打,便是跟上邢峥。
邢诗颖更是朝着他投去一抹恨恨的刀眼。
……
岑溪浑浑噩噩的,就这么跟在邢峥身边,听着他介绍着包厢里的人。
除了邢家的人,还有傅家一家三口,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
但,怎么都有一种她是个多余的,这饭局就是为了给邢峥和傅芷晴办的合好酒。
岑溪由始至终都是心不在焉。
酒过半旬,邢峥随意找了个借口便是带着她离开了。
“他就是你喜欢了十年的人?”他坐于驾驶座,拿过一支烟,侧头看着岑溪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