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停下动作,说到“砰”时,还用右手往傅芷晴的脑袋上顶了一下。
傅芷晴猛地转身……
他也没想到傅芷晴的反应会这么大,突如其来的动作,不止让他滑出,还差一点将他扭断。
“嘶!”
男人一声痛苦的闷哼,然后朝着傅芷晴毫不犹豫的一个巴掌狠狠的甩过去,“傅芷晴,你他妈想让我折断?”
傅芷晴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记耳光,直打得她脑袋“嗡嗡”响着,嘴里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男人从来都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对她更是从不曾手软的。
该打打,该踢踢,该狠还是照狠。
“你……买凶……杀了他?”傅芷晴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此刻,她甚至都感觉不到脸上被他甩耳光的痛,脑子里只不停地回响着“砰,他中枪了”这句话。
见状,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不屑冷笑,“怎么?心疼了?”
“为什么?”傅芷晴问。
男人已经把衣服整理妥当了,重新恢复到衣冠楚楚的样子。
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那一副无框眼镜,漫不经心道,“你说呢?你不知道我和他不对付?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就是抢他的东西,然后弄死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会抢岑溪?”傅芷晴问。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很用力。
傅芷晴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疼得她眼泪滚落。
“你是个什么东西?嗯!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他的声音阴冷,不屑中带着警告与嘲讽,“傅芷晴,真以为你自己有多少魅力?如果不是因为你曾经是邢峥的女朋友,你觉得我会对你有兴趣?”
“你在我眼里,就跟一只狗没什么两样!不仅仅是身份,还有姿势!”
说完,将她重重地往地上一甩,收回自己的手。
而傅芷晴就这么被他甩得摔倒在地,动作和姿势十分不雅。
男人却是一脸厌恶地睨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她就这么跌坐在地上,衣不蔽体,狼狈不堪。
“啊!啊!”傅芷晴嘶吼着,双手握拳,一下一下捶击着地面。
“邢峮,你这个浑蛋!你这个变态,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死啊!”她撕心裂肺地吼着,脸上的表情是狰狞扭曲又痛苦的。
……
岑溪拿到离婚证后,邢峥便再没有联系过她,她也没有再联系他。
反正都已经离婚了,自然也就没有再联系的必要。
从此,曾经最亲密的两人便形同陌路了。
胸口自那天晚上疼过之后,便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就好似那天晚上的穿透之痛是幻觉一般。
她每天过得很充实,做图出稿,与客户交谈,然后修改。
这天,中秋前一天。
之前两年,这一天她都会去医院陪姑姑。
给她全身按摩一下,然后再陪她说说话,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家,等邢峥下班后一起去邢家老宅。八壹中文網
今年自然不用再去邢家老宅,那就去医院陪姑姑。
“溪溪,明天中秋,去我家过呗。”许念看着站于玄关处换鞋准备出门的岑溪道,“我家老头和老太都想你了。”
岑溪换好鞋子,嫣然一笑,“不了吧,中秋节一家团圆的日子,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去!”许念没好气的嗔她一眼,“岑溪,你可不许没良心的啊!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家老头和老太可一直都把你当女儿的!”
“如果不是你选择邢峥,他们都想让我哥娶了你!反正现在你也打算跟邢峥离婚了,那就考虑一下我哥!我哥反正也是个结婚困难户,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了,也没有女人要!”
岑溪抚了抚额头,一脸无奈道,“念念,你这妹妹真是一点都不合格啊!行了,我不跟你瞎扯了,我去医院陪我姑姑。明天再说吧。”
说完,不给许念说话的机会,开门离开。
许念怔怔的站于原地,很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怕心里还是没放下邢峥那狗男人!真不知道那狗男人眼睛瞎成什么样了,怎么就弃珍珠要鱼目?”
岑溪出电梯,在电梯门口遇到傅时元。
他应该是刚刚晨跑回来,一身运动装,脸上还有汗。
看到岑溪,自然是一脸温和的打招呼。
岑溪回以他一抹友好的微笑。
“岑溪……”
他正要说什么,岑溪的手机响起。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吃了,岑溪的表情瞬间凝重,眼眸冷郁,沉声接起,“喂。”
“岑溪,我是秦良辉。”
“什么事?”岑溪冷声问。
“既然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了,那今天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给办了吧。岑筠不能去民政局,那你去吧。”秦良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这倒是出乎岑溪的意料之外。
毕竟前两天,秦良辉可是不肯离婚的。如果不是她拿起诉秦语彤威胁,他也不会答应。
这才几天,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
岑溪一想,也就想明白了。
想来是秦语彤告诉他,邢峥跟她离婚的事情了。
毕竟秦语彤和邢诗颖是蛇鼠一窝的,邢诗颖告诉她,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她离婚了,秦良辉再拖着跟姑姑的这段婚姻自然也就没有意义了。
秦家人,果然是现实的很啊!
“岑溪?”见岑溪不出声,秦良辉急了,“离婚是你提的,离婚协议书也是你强迫我签的,你该不会……”
“好!民政局见!”岑溪打断他的话,冷声道,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你……要去离婚?”傅时元看着她,不是很确定的问。
岑溪抿唇一笑,“是我姑姑。学长,我先走了。”
傅时元还想再说什么,岑溪却是转身离开了。
离婚证倒是拿得很容易,虽然岑筠本人没能出席,但民政局的人也没有为难。
显然,秦良辉走了关系了。
“岑溪……”
“再见!”岑溪冷冷的瞥一眼秦良辉,离开。
岑溪接到邢峥电话是下午,她刚离开岑筠病房,走出医院大门。
“喂,哪位?”岑溪很客气的问。
看着屏幕的熟悉的号码,她强压着怒意,用着客气又陌生的语气问。
“邢峥!”耳边传来他那低沉冷冽的声音。